幽香扑面,美人如花,此情此景,神仙都不换的感觉,美不胜收的贼鸽秃鹫不被香昏了头脑,也被乐昏了头脑。
只是他二人还没得及品味落进美人的怀抱,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的时候,一阵痛彻心腑的刺痛从他们的屁股上油然而生,疼得他俩异口同声的惨嚎起来:
“哎呦呦,亲娘呀,我的屁股……”
“哎呦呦,这不可能呀,你就是要杀我们,也不该拿我们的屁股开刀呀。哎呦呦,爹爹?……”
“……”
现在,虽然想杀他们的人大有人在,却没有谁来拿他俩的屁股开刀。
龙飞兄妹早已被五鬼施了定身法,动都无法动;伊添香就是想过来收拾他俩,被诸葛明挡住去路,也是无可奈何;诸葛明虽然与伊添香同仇敌忾,但他现在只是悠然的在摇他的破蒲扇,更何况他们是一家人了。
当然,不管是屁股还是脑袋,五鬼倒是非常想拿他俩开刀,只是没有接到命令,他们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贼鸽秃鹫知道拿他俩的屁股开刀不是这些人,而是现在正端坐马上,莫名其妙的花无香。虽然花无香身无长物,就 是她手中有刀,由于保护龙飞兄妹,也分身乏术,但他俩还是认定了自己是中了她的暗算。
所以,钻心的疼痛就让他俩把刚才的矜持彻底的抛到了九霄云外,恶狠狠的冲花无香吼道;
“你这个臭丫头,想不到你花容月貌,却心如蛇蝎。你想杀死我们就把话说到明处,何必用这种卑鄙下流的手段……哎呦呦,我的屁股……”
屁股上的巨痛让秃鹫疼得骂不下去了,龇牙咧嘴的贼鸽接着骂道: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豆蔻年华,却老谋深算,阴险毒辣,知道我们的屁股疏于防范,就拿我们的空门开刀。秃鹫说得对,你想杀我们也无可厚非,可是你也不应该暗算我们呀,哎呦呦……告诉你,臭丫头,今天不死在你的手里,我们誓不罢休!哎呦呦……”
贼鸽秃鹫的屁股虽然让他俩疼痛难忍,却依旧骂的口如悬河。花无香只能呆愣愣的坐在马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瞅着他俩屁股下面的荆棘,挨着他俩的骂,兀自莫名其妙的出神:
这两个山贼凭着自己的屁股,坐到那儿不好,却睁着两只贼眼,偏偏要坐到荆棘丛里去?就算他们乐意坐在荆棘丛里,可是荆棘只是扎进了他们的屁股,并没有扎进他们的大脑,也没有扎瞎他们的眼睛,他们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起她来了呢?
贼鸽秃鹫的破口大骂,不但花无香百思不得其解,伊添香更是莫名其妙。她看了一眼贼鸽秃鹫身下的荆棘丛,自语道:
“这两个山贼分明是被荆棘扎进了屁股,怎么就不分青红皂白的骂起了我家小姐呀?”
伊添香的疑问,让诸葛明谄媚的说道:
“是呀,这两个败类不但不分青红皂白,更是有眼无珠,拿他们屁股开刀的明明是他们身下的荆棘,他们却无缘无故的辱骂无香小姐,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现在拿贼鸽秃鹫屁股开刀的的确不是花无香,而是路边的一丛荆棘。
他二人因为能够轻而易举的落进美人的怀抱而激动的热血澎湃,肌肉绷紧,让几根坚硬锋利的荆棘扎进屁股,自然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不过,这丛荆棘能够轻而易举的亲昵贼鸽秃鹫的屁股,却不能不感谢诸葛明手中的那把破蒲扇。如果不是他扇过一阵风来,把贼鸽秃鹫吹的偏离了美人的怀抱,贼鸽秃鹫那对它们敬而远之的屁股,即使再疏于防范,也不可能乖乖的送上门来,让它们轻而易举的扎进去。
诸葛明谄媚的话,让伊添香不由得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破蒲扇,恍然大悟的笑了起来:
“哈哈……想不到你这把破蒲扇不但能够扇风,竟然还有如此妙用。”
伊添香能够在诸葛明面前笑,让他得意万分。虽然贼鸽秃鹫不但骂的口如悬河,现在更是疼得哭爹叫娘,诸葛明还是笑吟吟的对伊添香说道:
“嘻嘻,区区一把破蒲扇,还能有什么妙用?不过,我这把破蒲扇虽然不起眼,但是想把这两个败类扇回迎宾寨去,也不是一件困难的事。”
“既然你的破蒲扇有如此威力,为什么不再接再厉,给他们再来上几扇子,那样我们也赚个耳根清净,以免他们在这里叫骂连天,丑态百出。”
伊添香不但笑,还要求他再扇上几扇子,这让诸葛明更加得意洋洋地说道:
“这个嘛……嘿嘿,如果他俩不是对鄙寨还有些用途,不用说让他俩回迎宾寨,我只消一扇子,就可以把他俩扇回他们的老家。”
他们在这里探讨破蒲扇的威力,贼鸽秃鹫也艰难的从荆棘丛中抽出流血的屁股,挣扎站起身来。
他们一站起来,仿佛为了要实现能够死在花无香手里的誓言,居然强忍疼痛,又陡然升起四丈多高,以雷霆万钧,泰山压顶之势,向花无香扑了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