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脱啦!就在那个什么什么城里,我忘记名字了。**- .COM”邦加肯定地点点头,怕她不相信似的。
“然……然后呢?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没有?”梅朵有点虚脱……
邦加认真的回想了一下当时情景,然后用力地摇摇头。她刚刚才松了一口气,以为他是在没人的地方脱的,他就丢了一记神雷给她,“特别的事倒是没发生,不过好多人看着我笑,不知道在笑什么,而且有的女人还直勾勾地看着我,这算不算特别啊?”
梅朵的头垂得低低的,肩膀在剧烈地上下起伏,半晌,她慢慢抬起头,跳起来就追打邦加,边打还边骂:“你个笨蛋!这还不算特别,那什么样的才算特别,是不是真要把你抓走才叫特别啊!你这么笨,什么都不懂,以后要是闯了什么祸,出了什么意外,你让我怎么办!我……我已经失去了阿塔什,现在只有你和詹森爷爷了,要是你再出事,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呜——我只有你们了……”
骂到最后,她扑进邦加怀里,嘤嘤地哭了起来。
“梅朵,不要哭……”邦加轻轻扳住她瘦弱的肩头,难过地看着她道,“我不会出事的,你放心,我会永远在你身边,保护你……”
虽然梅朵在他们面前总是很快乐,总是很灿烂地笑,但他知道,在她微笑的坚强背后,暗藏着多少脆弱。她怕他们担心难过,所以尽量表现得很开心,其实她心里的恐惧和无助,他都知道。毕竟,他只是单纯,而不是真的傻。
压抑许久的眼泪得到释放,梅朵扑在他怀里哭了好久,而邦加就那样拥着她,直到她哭够了,才笑嘻嘻地道:“哭鼻子就不漂亮啦,如果你不哭了,我再去紫河里抓红色小鱼给你玩!”
梅朵感激地笑笑:“谢谢你,邦加,但是就不要抓小鱼了,之前抓那几条都被我放回去了,只有跟同伴在一起它们才开心,孤独比死亡更难受。@wwW..cOm”
“嗯嗯,你说怎样就怎样,只要你不哭就好,我也不脱裤子了。”这句话邦加还是能理解的,因为他曾经也孤独过。
“还惦记着脱裤子呢,真服了你!”梅朵破啼为笑,“我跟你讲哦,以后不管在哪里,裤子都绝对不可以脱掉,知道了吗?”
邦加唯恐再把她气哭。连连点头答应。
这时,洞屋外传来脚步声,两人互换一个眼色,邦加跑出去拖住老詹森。梅朵迅速拿起早就准备好地黑雾剂。整洞喷了个伸手不见五指。然后也跑出去迎接。
“唔——看我打了什么回来。这可是非常狡猾地冰羽雁。它地肉味美极了,配上梅朵的好手艺,咱们今天能好好吃上一顿魔法美味了!”老詹森也被梅朵的独家美味征服了,提着五六只冰羽雁,得意地走过来。
“太好了太好了!”邦加撅着屁股迎上去,扑到冰羽雁上不停地闻。
“哈哈哈。你个贪吃地小家伙!”老詹森放声地笑着,他那张脸只有在面对这两个孩子时才会露出笑容。平时刻板得好像谁欠他钱似的。可是。他地笑容只维持了不到五秒,当看见满洞屋都是黑烟之后,他吓得脸都白了。扔下冰羽雁就喊。“失火了!梅朵,快用你地水系魔法灭火!”
梅朵和邦加同时一愣,然后捧着肚子笑趴在地上,爬了半天都没爬起来。
“哈哈哈哈……哈,詹森爷爷,你好好看看,这到底是失火嘛!”梅朵擦着眼泪,抓着老詹森的衣角从地上爬起来。
“呃?”刚才老詹森光想着自己收藏的珍贵布料了,这才注意到,洞里向外冒着的并不是黑烟,而是他自己制作的小玩意,黑雾剂,用来战斗中逃跑的。
刚想开骂,就见梅朵使用风系魔法将黑雾吹散,洞屋内色彩斑斓的装饰就立即呈现在他眼前。@wwW..cOm
“你们……你们这两个猴崽子,难怪支开我,特意叫我去打猎。”老詹森的眼睛湿湿的,局促着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此刻的心情才好,“生日年年都会有,你们不必每年都变着花样给我过,有你们陪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真的。”
“你满足,我们还不满足啊,我们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爷爷!”梅朵边说边拉着老詹森的手,把他按坐在石凳上,“虽然呢,我们偶尔会闯祸,会调皮捣蛋让你头疼,但我们都是把你爱到骨头里去的!所以今天,你照例什么都不要做,好好做你的大寿星!”
邦加提起冰羽雁,迫不及待地去外面拔毛洗净,梅朵贴心地为老詹森装了满满一袋烟草,帮他捶捶腿,又揉揉肩,然后开始继续布置洞屋的结尾工作。
夜幕悄然降临时,香气四溢的多种烤肉、形态各异的小点心、梅朵自己研制的加了魔法之尘的什锦果酒,统统摆上石桌。
爷孙三人静静坐在桌边,闭着眼,每人面前摆着一副餐具,唯一空置的地方也摆着一套餐具,那是留给阿塔什的。不管过了多久,只要三人同桌就餐,他们总有这个习惯,为阿塔什留一个位置,好像他还跟他们生活在一起,不曾离开过。
照例,每人在心中默默说一句想对阿塔什说的话,才睁开眼。当三人都默语完毕后,老詹森平静一下情绪,吹灭点心上的蜡烛,率先发言:“好了,我们开动吧。”
尽管每当这个时候,梅朵都格外想念阿塔什,也格外的内疚难过,但她仍是卖力挤出自认为最灿烂的笑容,迎合着他们的心情。
邦加神经比较粗,而且不论什么,在他那里都是界限分明的,悲伤是悲伤,快乐是快乐。默语的时候他绝对的悲伤,陈述着想对阿塔什说的话,可悲伤过后,他的快乐也是最有感染力的。
他爽快的“嗯”了一声,然后就很没形象地大吃特吃起来,总能把另外两人逗笑。
“邦加——”梅朵轻轻揪起他的耳朵,皮笑肉不笑地道,“你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唔?”邦加被揪着耳朵,不得不停下吃的动作,眼珠子翻了半天也没想起来到底他忘记了什么,于是问,“什么啊?我刚才有洗过手啊!”
“然后呢?”梅机还是那种表情,让他不寒而栗。
“然后……然后……”邦加被她这么一吓,立刻认真地想,然后大声回答,“然后我把冰羽雁的内脏都给詹希姆吃了!”
“再然后啦!”梅朵生气地放开他耳朵。
“我又洗了次手。”邦加老实回答。
如果有人想自杀又怕疼,跟邦加对话两小时以上绝对是个不错的死法,活活气死!
“接着说。”梅朵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最后就坐到这了嘛!”邦加被问得不耐烦了,用一种“你白痴”的表情瞪她一眼,继续啃雁腿。
“你忘了说生日快乐!你个猪!让我说多少次你才记得住啊,早上刚教过你就忘!”梅朵崩溃了……除了吃以外的东西,他貌似什么都记得不太久,生日这天要说生日快乐这几个字,前几年已经教他六次了,就是记不住啊记不住。
邦加这才想起来梅朵早上交待他的事,然而这件事已经在他看见喷喷香的烤雁肉以后,统统忘光光!
他赶紧咽下嘴里的肉,端起杯敬酒:“詹森爷爷生日快乐!祝你……祝你……”糟糕,早上梅朵教他的祝词给忘了一半,于是只好瞎编一气,“祝你福如禁忌海,寿比神龙山!”
“哈哈哈哈!”老詹森开怀大笑,拍着他的肩膀问:“邦加,这句是跟谁学的?”
“是……梅朵。”邦加虚弱地回答,并小心偷看梅朵的反应,生怕挨揍。
“我是这样教你的吗?”梅朵板着脸,却突然趴在桌子上,爆笑着拍打桌面,“邦加啊邦加,你真是太有才了,忘了就忘了吧,居然还能自己编一套出来,以后可真不能小瞧你了!”
“是吗是吗?”邦加眼睛亮晶晶的。
“是是是!”梅朵恶作剧地揉乱他头发,然后转向老詹森,“到我了,那我就祝詹森爷爷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好好好,都好,你们这两个小东西!”老詹森连声称赞,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梅朵,你这些新鲜玩意都是打哪学的?又是吹蜡烛,又是新鲜词的。”
梅朵抄起一块烤肉扔进嘴里,摇头晃脑得意地道:“秘密。”
老詹森撇撇嘴,开着酸溜溜的玩笑:“刚才还说爱我爱到骨头里,这会就开始有秘密了?”
梅朵也还以颜色:“还说我呢,你不是也有秘密?你跟坦普酋长是怎么认识的?我都问你七年了,你也不肯告诉我。”
老詹森埋头吃肉,强词夺理:“那不是秘密,只是没必要提而已。”
看他那副样子也知道,这辈子她都别打算问出什么来了,于是只好认输。从空间袋里掏出坦普酋长让她转交的那块怀表,递到他面前:“喏,给你,这是七年前坦普酋长让我转交给你的生日礼物,本想你不告诉我这个秘密,我就不给你的,但是算了吧,我认输,私自扣下你的礼物太不道德了。”
“这是……他送给我的?”老詹森怔怔地看着怀表,半晌才接过去,抚摸着表盖上的花纹,思绪飘回了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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