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去长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改变。
但是你知道吗?没有快乐的人生,更不要说恒长,有的只是片刻偷情产生的欢愉。
厦门之行并没有给我留下蛛丝马迹的印象,身体的欢悦伴着大腿的疼痛早就被我弃置在北回的某节列车上。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说过的话和他好看的脸颊也像风一样早就无影无踪。我还有甬长狭窄的路要走,千里之外却牢牢把我控制在手掌心的瑶寨我一刻也没有离开,我所以张狂,是因为马玉兰的巴掌没有一下子捶在我自认为漂亮优雅的脸蛋上,是因为她的男人还没有找人把我左边的一只**卸掉,那里藏着我寂暗无光却又决不安分的心脏。我恨她们,是因为我怕她们。比起我的半只裸像公之于众,更让我恐惧的恐怕是它们像长了膀子的长舌妇一样飞到瑶寨落进田家。
巨大的生命泥沼拽住我的腰部向下死死不肯放松。几乎每一个夜里,我都久久不得安眠。只要闭上眼睛,到处都是张牙舞爪的小蛇,它们向我的身体扑赶,它们饥饿难耐,所以爬行的速度十分迅疾,它们一边飞翔一边爬行,像剑一般,巨大空茫的大地,卷起旋风,只有我一个人绝望着奔跑。每次要扑过来时,我就尖叫着醒来。宿舍的人觉得我怪异,有人把消息报告给辅导员。辅导员把我叫去,让我去找心理辅导老师,临行不忘告诫,“宿舍不是给你一人住的,别人的生活已经被打扰了,不行你就搬出去自己租房子。要不就休学回家修养。”
我不能回家,我不能告诉他们我不能回家,但我晚上依然会做噩梦,只是飞行的小蛇群,它们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相互纠缠,它们兴奋张狂着扑向我时,我竟然不再叫出声音。我看着他们张着小嘴用极碎极碎的小银牙一口一口啃噬我的身体和血肉,我听的见清风趟过松针以及细雨落向平整大草地时悉悉洒洒的声响,细微的像似等待生命中美好的事情发生。只有又麻又痒涔出血清的疼痛无时无刻不在折磨我每一根清醒的神经。每天晚上入眠,我都强忍着这种疼痛,一直到天亮时刻。所以我变得更瘦,眼睛有一天早上突然叠双。阿妈冥冥的梦想成真,她说过,她的三女儿阿心要是双眼皮保准是苗山最美的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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