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手上攥住这件精致可爱的东西,一对接吻并卧的玉兔,又一次轻轻击打在十八岁少女姜心瑶的心上啊。一定不是女生送的,一定是男生送的。可为什么是一对嘴对着嘴接吻的兔子呢。
想到这里,我羞的满脸通红。同寝室的阿英比我们大一岁多,复读生,跟理科三(4)班一个叫志远的男生谈恋爱,有一天课间操时间我回寝室拿一本书,看见有人掉在地上一副卷轴,捡起来掀开一看,我吓得恨不得一下子把画丢在地上。早听说白志远擅长做画,还参加过市里举行的绘画比赛并拿过三等奖。阿英性格开朗,敢作敢为。他们的恋爱是暗里明里众所周知的事情、,尽管学校明文禁止男女生在校恋爱,可管得了庙终究还是管不住花和尚,有人不止一次见到他俩在学校的僻静处抱在一起亲热。还说他俩好些次在下船回家的山路上呆到天黑才回家,究竟都做了些什么,他们自己心里最为清楚。
一定是出自白志远的手笔,一对男女,形象得像是阿英和白志远的真身。那个眉眼,一定是饱含深情所以才逼真生动,女的一缕头发下垂,远处一片波澜起伏的山。女生仰卧平躺,身子下面一片翠绿浓密的草地,身子和草地中间屁股贴地的地方垫一件男生的外套。男生俯身,眼睛含满激情。两个人都*,两只嘴上下吻在一起,男孩舌尖钻进女生嘴巴,左手揉搓女生的**,另外一个隔着男生支在地上使力的胳膊露出大半,微微凸起,半圆形状,像做工精致并新出锅的馒头,刚刚散去了热气。*坚挺嫩红。下半身女生双腿微微张开,男生右腿跪卧,左腿有力的压在女生身上,青春的*暴起,像极度兴奋张开嘴巴且倍感饥渴的蛇,伏在如密发一样微微卷起的毛上,随时准备猎捕。画上的内容即使在很多年后的某天忆起,我依然清晰历历。确实跟春宫无二。
可是那时,我真的被吓坏了,像是干了见不得人的事,仓惶的夺门而出。都忘了上锁。好在我们宿舍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门只是一件虚掩的摆设,锁与不锁并无妨碍,只是人们习惯给门上锁,出门时也就天天锁上了。只是那画卷谁又见了,怎么又回到阿英手上,我就不得而知了。
可那画,那男女交合的画面,那一刻,已经像只邪魅的蛇,搅动了姜心瑶貌似平静的心和青春。艰涩的人生里面,依然有人之常情啊。那天晚上,我早早就回了寝室,早早洗脸刷牙,早早上床。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阿英和白志远一起的画面。我抑制自己不要去想,可又开始浮现别人在一起的情景,年少时白桂花和父亲半夜歇斯底里的扭动和呻吟;罂粟一样狡邪的男人把灰姑娘小晴粗暴并且体贴得拥吻;甚至还有娇小卑微的简爱轻轻被罗切斯特先生无限爱怜得拥卧在怀中。我终于想到睡着,半夜时,我觉得浑身燥热,多希望有张开嘴巴的蛇吐着芯子从身子下部的某个地方一冲而上,让姜心瑶酣畅淋漓。我终于用手指抓摸**,那里很小却也发育良好,*也渐渐坚挺。我最后用手指轻触*,然后手指被某种力量牵引进入希望有蛇进出的地方。最后,我再一次满腹罪恶但却满足快活得安然睡去。
十八岁,我偷摸着,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在姜心瑶青春苍白的画卷上涂抹出罪恶和绝望的一笔。
从两只兔子的造型和神态上可以断定,分别是一男一女,男兔的肢体更为粗大,女兔相对娇小,神色也显得温和。我自认为是个聪明的人,即使现在恋爱还不适宜,可也免不了的心声萌动。究竟是什么人呢?我早上没有赶去食堂吃饭,就直接去了宿舍,那个时间,整个院子都静悄悄的,极少有人回来。宿舍胖妈忙着照应三、五个进屋买东西的女生。我的一只手紧紧攥住那本中间包有兔子的中国近代史,书上记载了清朝的沦亡和八国联军的嚣张,慈禧穿戴华丽却长满皱纹的老脸,满目疮痍破败的圆明园,将近一百年历史的沉浮兴衰,几张印有汉字和图片的纸页,挥之即来,挥之即去,都如过眼烟云,不可捉摸。
我匆匆忙忙上了楼梯,内心填满忐忑和一抹怯怯自喜的期待,她急急忙忙的拧转对准锁洞的钥匙,门很旧了,天蓝色的涂漆发白并且剥落,楼道上有谁的小红裤衩掉下来,猥琐得蜷在墙缝一处快要干掉的污水里面,沾满了污渍。
打开门,一团阳光跟着就挤了进去,被我的身子撑破,四处散开。一股被窝潮湿复杂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定有谁没有天天洗脚,不少被子也一年都没见过阳光。我没有走进里面靠墙角的上铺。我在门口西侧杨芳的位置上坐下来,杨芳没叠被子,一只袜子斜躺在靠北头的枕头上,看样子晚上要洗。那里,有阳光洒了半床。我端坐下来,打开夹有玉兔的一页,上面印着甲午战争是满是烟雾弥漫的海面,里面舍生忘死坐镇的将士们,一定是心急如焚,热血沸腾,但却完全不知朝廷中怎样一个歌舞升平。玉兔经受阳光洗礼,一改灰暗烛光下的晦涩腼腆,表情跳跃,体态饱满,对望的眼睛里满含深情,一种望穿秋水的爱意浓浓。如果给它们一片草地,必定下入凡间,一前一后,亦步亦趋,不离不弃。真是一件可爱的东西。我腾出一只手在两只兔子的身上轻触,温润服帖的质感如家养的白兔般细腻光滑。我都记不得端详多久,脑子里搜索它们来到她这里的痕迹,到预备铃响了,我才停下遐想,把它们胡乱的塞到枕头靠里的位置,飞奔着下楼,连历史书都忘了拿,满脸涨红的回到教室,屁股一挨凳子,英语老师就腆着微微凸起的啤酒肚,尾随而至。
去讲台上听写的三个女生中,刚好有我。我本来早上背好好的,可偏有三个单词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别人都回去了,只有我拿着粉笔在黑板上干比划,英语老师姓张,眼睛小小的,笑起来眯成一条缝,十分可爱,又爱笑,训学生时板着脸,小眼睛里射着寒光,三十七、八岁,是学校的政教处主任。因为我用功,英语老师很少抓到我出纰漏的地方,待我也好,这次终于有种人赃俱获但却善意的*,眯着小眼睛就把我赶到后面北侧靠墙角的地方站稳。坐那里的的同学,不好看清黑板,成绩也差得的可怜。
那个时候,很多人英语课上都站过墙角,倒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只是,在扭头看我的眼睛当中,隐约着有一双,蘸满了火辣辣地热情,藏在眼睛群里偷偷打量着,打量着我这个卑微、拒人三舍、并且经常沉默寡言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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