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李献计在巨龙的身体里进行着何种令人发指的动作,只能看到圣龙的身体正在不断的喷出血肉,每一次大出血,必然带着海量的碎骨与内脏。
抓扯着圣龙的肌肉,切断各种血管,毁掉那些生机蓬勃的器官,李献计毫不犹豫的破坏着圣龙的身体。而他的身体也已经被圣龙的鲜血彻底染红。
好热啊,李献计的身体被龙血浇灌,仿佛快要燃烧起来,滚烫的龙血在李献计身体上凝结成一片血甲壳,随着剧烈的动作,不断进行着浇灌,凝固,剥离的循环。
圣龙僵硬的伸长脖子,张大嘴想要嚎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沙哑的嘶嘶声在口中环绕。
身体剧烈颤抖,几次痉挛般的抖动后,再也没有了动作。
在没有声息的巨龙喉结处,一双血手撕开龙皮,窜了出来,大口大口喘的粗气,心满意足的回头注视自己的成果。
血红色的李献计远看就像是一个红衣红裤红皮肤红头发的怪物,走近瞳孔涣散表情凝固在痛心疾首那一刻的龙头,轻轻摇了摇头,追悼这只刚刚得到力量,还来不及报仇就招惹上最不该激怒的对手的圣龙。
记得死亡骑士说过,巨龙头骨里拥有着一颗宝贵的龙晶,这头五彩圣龙,不知道脑子里会诞生什么样的宝贝龙晶。
跳上龙头,用上不到一层的力量,李献计捶下一拳。
没感觉,手上没有实在的质感,龙头也是纹丝未动。
三层力量,试探性的再次攻击,还是没感觉,龙头剧烈跳动一下,尸体也因为神经反射蹬了蹬腿。
要知道李献计现在的力量可是今非昔比,就算是三层,也远远超过了之前的全力攻击数倍,但是自己的拳头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实体碰撞的反震,只有微薄的触感穿来,这是为什么?
陷入疑惑的李献计,微微出神,拳头被龙血染的红艳艳,煞是刺眼,伸手抹去右拳上的血疤,剥离红壳的皮肤盈盈透出龙鳞般的波纹,若有似无的元素气息在皮肤表面环绕,一股并不显眼,但是仔细观察就能发现的能量层紧贴在皮肤表面。
顿时恍然大悟,李献计此时立刻知道,自己的身体得到了龙血的加持。
巨龙血液天生便拥有优秀的附魔特性,普通巨龙的血液便能让浇灌的物体变得坚韧无比,这只五彩圣龙的精化,更是没有话说,让李献计得到了无以复加的强大防御,同时体质也更加的强壮,坚固。
这是李献计最需要的提升,自己一直以来担忧的身体强度,在圣龙鲜血的灌溉下,彻底摆脱柔弱的帽子,当然,这种所谓的柔弱,是与自身变态的力量失衡相对比。
指甲有些骨质化,前端尖锐无比,李献计哑然失笑的看着自己锋利的硬指甲,哭笑不得,这份礼物,可不是自己想要的,这么尖锐的指甲,连鼻孔都不敢挖。
抬手贴上龙头,闭眼倾听,一股股挥之不去的怨念聚集在巨龙尸体上,它们撕心裂肺的嚎叫着,嘶吼着,不甘的怨恨发出阴冷的诅咒,顺着李献计贴上前的手掌窜上李献计的身体,晓是现在身体金刚不坏,李献计也被这股怨念激的打了个寒颤。
血海深仇,恨之入骨,这只巨龙所背负的使命太庞大,聚集了成千上万巨龙的信念,如果不处理干净,给他几个月时间,一头带着复仇之焰的亡灵龙就会涅槃重生。
并且会比生前更加强大,更加疯狂。
“你们的仇,我来报,安息吧。”
不再多说,掌心黑焰燃起,已经失去大部分活性的龙鳞显然无法抵抗这股高温,巨龙如山的身躯渐渐崩塌,消散。
那股不甘心的怨念在火焰中扭曲,却无可奈何的只能选择相信李献计,最后化作一声悲鸣,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得到龙血加持已经让李献计心满意足,对于圣龙的尸骸,虽然大有用处,但李献计却不想去亵渎,得饶人处且饶人,何必做的这么绝。
黑龙一族最后的血脉,在李献计手中断绝,但是,他们绝对死得其所,因为黑龙们用他们的生命,聘请到了这个世界最强大的战士,既然李献计答应了巨龙的遗愿,就一定会为他们实现。
离开沼泽,黑王正无聊的游荡在边缘,一人一骑再次汇合,这次的目标非常明确,直指精灵帝国。
三天的疾驰,精灵帝国国境线便已经近在眼前,威风凛凛的黑王翻腾着漆黑凶焰,每一次落蹄都会留下一个熊熊燃烧的蹄印,端坐在马背上的李献计,穿着狂野的皮衣,笼罩在身的斗篷被疾风拉扯的笔直,猎猎作响。
远远看去,竟然像是冥界之神降临,带着无边的恐惧,将要收割沿途所有生灵。
精灵哨塔早已发现这个不速之客,军官第一时间向上级报告134号边境站的情况,士兵训练有素的进入掩体,利箭,魔法武器锁定在这个几乎不要瞄准的目标上。
眼光犀利老练的站长压下手掌,凝重的命令道
”所有人不要攻击!“
常年征战在外为这位精灵老兵积累了大量的实战经验,这个奔袭而来的神秘人,笼罩着动人心魄的恐怖威压,边境站上二十多个精灵毫无疑问不可能是对方的对手,与其抢先攻击激怒对方,不如静观其变,看看对方究竟有什么目的。
事实证明,这位浑身刀疤的草原精灵站长判断非常之合理,他救下了全站所有的弟兄。
黑王在精灵们满头大汗,脸色惨白的注视下,前蹄高踏,仰头嘶吼后急停在哨岗前端。
李献计翻身下马,一个跳跃,踩起一团尘土,下一秒身形便重重落在精灵防线当中,还来不及反应的精灵们,被这个突然从天而降的神秘人吓的武器一抖,几个精灵手中利剑脱手而出,不知道射到了哪里。
“都别动!”
草原精灵站长,颤颤惊惊的走向李献计,不敢直视斗篷头罩内冷漠的视线,低着头轻声询问
“请问有什么可以帮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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