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亥时,繁华热闹的街道已经陷入一片宁静。 本镇最大的客栈里,天字号房,白霓裳坐在床上与红发男子僵持的对视着,贝齿紧咬住下唇,眼神倔强的看着似笑非笑站在不远处的红发男子。
“你最好还是依了我,否则可别怪我无情。”男人妖媚的挑起薄唇,眼神闪烁不定的,让人看不出是喜是怒。
“我都说了,我不是柳皓月,我叫白霓裳。如果你不信大可查探一下,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再说,答应你的是柳皓月又不是我,你为什么对我苦苦相逼呢?”白霓裳薄唇紧抿,语气里已出现不耐烦。
“我不管你是柳皓月还是白霓裳,我托木括想要得到的女人从没有得不到的。”自称托木括的男子自信的扬起嘴角,眼里有着势在必得。
娟“呵呵!可惜我不是那种任由别人摆布的人,如果逼急了,大不了鱼死网破!”白霓裳狠狠盯着他,视死如归的坚硬态度连托木括看了都暗自佩服起来。
托木括一步步慢慢走进床边,骇的白霓裳慢慢朝床里边躲,直到背部抵到墙壁无路可退,她停下来,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你这倔强的性子倒真是和柳皓月相差颇大,不过不要紧,你越倔强我就越感觉有挑战性。”托木括用右手紧紧扣住白霓裳尖细的下巴,让她的鼻尖抵住他的。
榍“你……!”白霓裳怒目瞪着他,屈辱的咬住嘴唇,确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我就是喜欢你这副楚楚可怜中又带有几分倔强的样子,哈哈!”说罢,薄唇快速的覆上她的。被他紧紧禁锢在手臂于墙壁之间的白霓裳奋力的挣扎着,双手捶打着他的手背,脚在床上四处乱蹬。可托木括没有任何反应,手灵活的在她身上游走着,嘴唇不给她一点逃避的机会。
白霓裳睁大眼睛,看着全身散发着浓厚欲.望的红发男子,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随着血液蔓延至全身。所以的力气像抽空般,手和脚无力的垂下,眼眶被一层雾气给覆盖,心猛烈的狂跳着。就在她绝望之际,一个优雅的笛声从窗外飘了进来。托木括瞬间停下所有的动作,疑惑的看了窗外一眼,然后对她妖媚的挑起唇,在她耳边暧昧道:“我的老朋友来了,我出去会会他,很快就来陪你!”说罢站起身,从窗户口纵身跃了出去,随着笛声而去。
见托木括走了,白霓裳马上整理好被扯乱的衣物,听着熟悉的笛声走到窗边。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她记得,托木括曾经说过,他们两个是好兄弟的。难道他知道她有危险,所以特地赶过来救她的么?黑暗的夜色里,她努力的在窗外寻找着那摸熟悉的身影,可是由于夜色太暗,她根本一点都看不清外面的景致。
等了良久,发现托木括依旧没有回来,白霓裳措手搓脚的走到门边,想逃出去。当手碰到门把,无论她用尽多大的力气,门依然无动于衷的关着,没有丝毫打开的迹象。看来门被托木括动了手脚,拍打一阵无果后,白霓裳只好气馁的坐到凳子上。
时间悄悄流失,大约过了两个时辰,门开了,岑王默默的站在门口,从他涣散的眼神和周身散发的浓烈酒气里可以感觉到,他的意识已经开始变的模糊。
岑王看着完好无缺的白霓裳,冲动的一把将她抱住怀里,从他隐隐颤抖的身子可以感受出他心里的恐惧与害怕。
“你又救了我!”白霓裳眨眨双眸,眼泪顺着眼角流下,心里满是感动。
“你没事就好,这下我总算安心了!”岑王轻扶着她的后被,温和的声音变的低沉而沙哑。
白霓裳疑惑的问道:“托木括呢?”
岑王轻轻的放开怀里的人儿,摸了摸她白嫩的脸颊,温柔道:“他喝醉了,我把他安置到了客房里!我带你离开这吧!”
“嗯!”白霓裳腼腆一笑,跟着岑王没走两步,便感觉到他停下脚步。还没开口,便看到岑王略微清瘦的身子朝后面倒去。她想也不想的直接过去将他无力的身子支撑住。
经过一番努力,才将已经昏倒的岑王扶到了床上。白霓裳坐在床边,温柔的为他盖好棉被,拿出客房的毛巾为他拭去额头的汗水。这个岑王,为了她永远可以不顾一切,刚才在灌醉托木括的同时自己也一定喝了不少酒,所以才导致现在不支倒地的吧!看着他清瘦略显苍白的脸颊,白霓裳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一点一滴的细细描绘着他脸上的每寸地方。额头,眉,眼,鼻子,嘴唇,脸颊,下巴,全部都没放过。
“月儿……!月儿……!不要离开我……!”睡梦中,岑王细声呢喃着,紧闭的双眸不安分的煽动着。
“若寒,我在这里。月儿一直在身边陪着你!”白霓裳伸出柔腻,将放在被子里的略显粗糙的大手拿了出来,紧紧握在手心里。
“月儿……!”嘴唇还在轻轻张启着,声音越来越小,双眸终于停止了煽动。
“若寒……!”白霓裳爬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时而正常时而混乱的心跳声,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下来。昔日的美好时光悉数闪进脑海里。如果能回到一年前该多好啊!他们游走于山水间,过着神仙般逍遥快乐的日子。可惜……!唉……!随着一声长叹,所以的事物全部淹没在黑暗的夜色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