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第二天舒光韬就给我们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好消息。他说,他在北京大学的教授,认识中央在线台的人,而且他的教授还用电话直接联系到了卓州影视基地的策化者,也就是主张把卓州影视基地建成一个国内一流,即有电影电视剧拍摄功能,又具有丰富旅游内涵的旅游圣地的著名电话导演章一鹤。章一鹤是一位资历颇深的老导演,解放后曾经执导过许多我们中国老百姓所熟悉的影片,颇受老百姓的喜爱。当他听说有人从卓州跑过来,主动前来要跟他们来联系筹建影视基地的事宜,尽管他已进入老年了,可是他还是为这个消息喜得一蹦老高,非常振奋地说,“看来经过这几年改革开放,人们在观念上的变化确实很大,没想到卓州的老百姓亲自找上门来了!这可真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去见一见他们。”
于是,就约定明天晚上他就抽点时间过来来见一见我们。一听事情是这样顺利,我们三个人就兴高采烈地酝酿着要好好地请一请舒光韬和章一鹤,宴席的规格暂时定在了一千元。可是舒光韬却说,就我们几个人在一起吃顿便饭,用不了这么多钱。可是我还是慷慨地拿出了一千五百元钱塞给了他,并且诚心诚意地告诉他说,“光韬,这件事你就尽量地办吧,办得是越漂亮越好。”
就这样,我们暂定明天晚上六点正式开宴,最好让章一鹤再拉上一个与这件事有关的电视台领导。这样的把握性那就会更大了。
看到事情是这样的顺当,我们三个人的心里就别提有多惬意了。于是第二天我们就全体放松下来,在蔡锦涛的建议下就高高兴兴地去颐和园玩了一天。可是我总觉得应该送给舒光韬和章一鹤点什么了,否则的话,接下来的事情很可能就不会再这样顺利了!
朱金明也同意这种想法,他说,“导演都爱喝酒,那我们就送他两瓶上档次的好酒。”
然而蔡锦明却不同意,其理由是,凡是著名的导演,哪有在家吃饭的?送他们酒,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喝,还是香烟实惠,那样他们随时随地都可以叼在的嘴上了。我在心里是直笑,应该承认这两个小子在平时心机很多,可是在这种大的事情上他们就未免有些流于俗套了!于是我就按照我自己的主张,到大商场里选了上三条高级的领带,每一条五百块钱。看着买到手里的这三条有着精美的包装,泛着光泽的花布条条竟然花去了我们一千五百元钱,疼得我心里直发颤。连请客加喝酒,想不到今天我们一下子就要花去三千多元钱,这可是我们农村一家人一年的生活费呀!
可是朱金明却很看得开,他说,“不多不多,要是我们做好了这件事,得到的回报将是这三千多元钱的几百倍,甚至几千倍上万倍!”
可是,当我们下午五点多从颐和园来到舒光韬的家里时,舒光韬的对象正在家里急得团团乱转。她有些着急地对我们说,“由于章导演晚上还要在摄影棚里拍戏,所以他下午三点多就过来了。现在光韬陪着他们五六个人刚走,你们就快点过去,饭店离这里不远,就在前面的宜春园。” 说着,舒光韬的妻子匆忙把我们领出宿舍楼的小院,用她的玉臂顺着公路随便往前面一指。
我心里一惊,知道我们今天在这件事上做得也有点太轻率了!也是,这么大的事情,不耐心地在旅馆里等着,还有心出去玩?为此我感到非常的后悔。
可是,舒光韬怎么会陪着五六个人去了呢,再说他的家里好像又出现了一些大箱小包的礼品,莫非是又有外人来了?于是我就随便地这样问了一句,舒光韬的妻子这才想了起来,她接着就对我们说,“啊,对了。你们卓州又来人了,好象也是为了卓州影视城的事来找光韬的!”
我一听,头嗡的一声,立即就大了许多。他妈的,简直是邪门了,我们卓州怎么又来人了呢?那又来的这两三个人这到底又是谁呢?接下来,我们三个人就照着舒光韬妻子手指的方向去找宜春园饭店。可是我们几乎走到了这条街的尽头,也没有见到那家所谓的宜春园饭店。
我简直是气疯了,肺鼓鼓的象要是爆炸。我立即明白,突如其来的气恼使我们三人都暂时地失去了理智,竟然连一个饭店都找不到!我们要是再不冷静下来,好好地反思一下,很难说不会办出令人更为难堪的事来!于是我就劝朱金明和锦涛他们两个人,不要慌,一定要慢慢地找。
朱金明还是主张返回去,先到舒光韬的家里,向他的妻子问清楚宜春园酒店的详细地址再说。可是蔡锦涛却说,“目前还没有那个必要,出租汽车司机肯定会知道那家酒店人位置,只花是上十块钱,让他赶紧地送我们过去就成。” 我一想也对,于是就招下一辆紫红色的夏利出租车,告诉司机说去宜春园。司机调回车头载着我们就往回驶去。
可是,出租汽车拐拐悠悠地奔驶了好长时间了,还没停下来。我总觉得有一些不对,就对司机说,“师傅,我们可是去宜春园。” 司机说,“没有错,一会儿就到。”果然,汽车在一座很有民族特色的建筑物面前停了下来。我钻出出租汽车一看,竟是“一莼苑”茶楼。
我立即就气糊涂了,胸中的那股怨恨真想挥起手来,狠狠地自己扇自己几个耳光。经过了好大的一番周折之后,我们才找到了那家离舒光韬家并不是远的宜春园饭店,可饭店里并没有舒光韬和章一鹤他们。我们三个人仍不死心,就拉网式地在饭店又重新找了一遍,甚至连小小的情人包厢里我们也没放过,可是仍旧没有我们所找的人!
我是又恨又气,“妈的,是不是舒光韬这小子在耍我们?”
“不,这不可能!也没这个必要。”朱金明肯定地回答我说。
我们三个人一边议论着这件事,一边就气乎乎再次来到舒光韬的家里。这时天已经彻底暗下来,推开门,只见舒光韬一个人坐在家里正看电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