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夔连忙压低声音告诉我说,“舅舅,我现在就向你发誓,我真的是在网吧里为顺达公司工作。自从我去连云港为我们公司接手了那五万多吨的进口氧化铝粉之后,我就一直在网上追踪有关氧化铝粉的消息。最近网上有消息说,目前国内氧化铝粉的单价已经跌进了历史上的最低点,估计价格很快就会有反弹。因为每吨氧化铝粉的最低成本,也就在人民币一千五六百元左右,目前的价格已经是跌无可跌,仅仅从市场的运行规律上来讲,价格的反弹将是必然的趋势。但是,什么时候开始反弹,这次反弹的力度和幅度到底又有多大,这对于所有的人来讲,这还是一个未知数。”
更使人惊喜的是,姜夔接下来还告诉我说,他最近在网上还认识了一位女朋友,她自称是中国有色金属研究所的,多年以来她对有色金属和其原料方面颇有研究。她在网上告诉姜夔说,氧化铝粉的价格今年底或者是明年初是一定会上扬的,因为中国很快就要加入世贸组织,而国内氧化铝厂目前还积压着很大的一批氧化铝产品,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入世之前,国家肯定要利用最后的行政手段来强有力地干预一下国内氧化铝粉市场,让国内企业生产或积压下来的氧化铝粉迅速地消化掉。也只有这样,这些氧化铝生产企业才能轻装上阵,与国外的大集团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据她的分析,有可能国内氧化铝粉的价格也只是缓慢地上涨,这也就是说这次氧化铝粉价格的上涨要有一个漫长的过程,估计前后可能要有一年或者是更长的时间。这次涨价的最高幅度,据她保守的估计,很可能每吨要达到二千五到二千八百元之间。这也就是说,如果我们公司要是能把握好这次机会,把这五万多吨的氧化铝攥到今年年底或者是更晚一些时间再出手,除去连云港的仓储费之外,我们公司就很有可能要在这批氧化铝粉上净赚上他一个两三千万元。
“姜夔,你是不是说得点太玄了?”我虽然很高兴,但心里却还是不相信。
“不,我说的全是一些实情。我在网上查了一下价格,最近进口的氧化铝粉比我们接手时的市场价格每吨又涨了六七十元。这就充分在说明,氧化铝粉涨价的事不是空穴来风。再说,我网上的那位女朋友分析得也非常有道理。舅舅,请你试想一下,如果要是让你来掌中国这个大家庭,你会不会也要为了维护我们国内企业的利益,也会这样去做呢?不过,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否则,凡是有能力人都会提前地囤积下大量的氧化铝粉,那样到时候的价格恐怕就不会有多大的长头了。”
“是这么一个理。这么说,网上那个有色金属研究所的姑娘,一定是你大学时期的同学了?”
“不,我并不认识她。在网上我和她接触得也不是很久。”
“那她没有理由把这种重要的信息透露给你呀?”
“其实道理很简单,从某种意义上来讲,我们两个人在网上已经成了趣味相投的情人了!”
我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听人说有的在网上谈情说爱,有的还在网上建立了家庭,我一直不相信。现在看起来,我不仅相信了,而且还深刻地感到,虚拟的这一切同样是令人痴迷,也让人癫狂。
我不由笑了,不由心想,很难说给姜夔提供这个消息的网民,不是一个男性的公民。于是我问他,“姜夔,我能不能问一问你那位网上情人的名字?”
“当然可以了!不过很遗憾,我也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只知道她在网上的用的名字叫冰冰!”
什么,叫冰冰!我不由大吃一惊,心里立即就隐隐作疼了起来。这是一种偶然的巧合呢,还是苍天的安排?还有这个网上的冰冰,会不会就是张良之老师的女儿,那个曾经是自己干女儿,也叫过丁丁的张冰冰呢?显然,这将是不可能的,因为张良之老师的女儿张冰冰她并不知道姜夔的到来。这也就是说,她根本就无法提前来设局,与姜夔在网上进行联系。
姜夔看到一提到冰冰,我的脸色就渐渐地难看起来,他不由就问道,“舅舅,你怎么了?”
我忙说,没什么,只是叮嘱他明天一定要按时上班,这样,你就可以在办公室的电脑上与那个叫冰冰的网民保持联系了。这样,要是出现了什么情况,你也好随时地向我汇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