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夔刚走,我就接到了一个电话,是租用绿洲大厦的商场总经理谢泗泽打来的。我一听不由大吃一惊,因为他平时不打电话找我,今天这是怎么了!几句客气话之后,我才明白,他最近听说我们顺达公司资不抵债,已进入到破产清算程序了。他目前所担心的是,新的业主进来之后,我们之间所签订的三年商场的租赁合同是否还有效?他在电话里恳求我们在资产交接的时候最好是能照顾一下他们的利益,想法使那份合同在新业主手里继续有效。如果要是有必要,三方也可以坐下来共同来商讨一下。
我立即感到了在暗处的对手,更加咄咄逼人!我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愤怒情绪,非常平静地告诉谢泗泽说,“你就放心吧,谢总。顺达公司永远是绿洲大厦的主人,除非你谢老板肯出巨资把她买断,否则的话我是不会轻易出手的!”
对方听后一愣,在电话里嗫嚅着说,“这样说,是有人在背后给你们顺达公怀造谣了?”
我故意笑出声来说,“谢老板,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要不这样吧,你如果要是还信不过我,那你就亲自过来走一趟。说真的,我今天中午正愁着没有人陪着我喝酒呢!”
我的话立即给了谢泗泽很大的镇定作用,他连连地说,这样他就放心了!最后他还不好意思地说,“不好意思,海总。今天中午我还真有点小事,那就不过去了,有什么事咱们以后再谈。”
我是既感到好笑,又感到悲哀,心里明白,这些想整垮我们的人可谓是既卑鄙又有实力。显然,他们能把中国银行北京分行的上级能给撼动,其能力是绝对不可小觑。他们的来势非常凶猛,其目的已经非常明确,那就是要把我们顺达公司往死里整!
下午三点的碰头会上,当我把谢泗泽来电话的事告诉了朱金明和蔡锦涛的时候,他们两人也感到非常好笑,可是两个人却笑不出来,都强烈的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朱金明说,“没想到这些人可真会抓时机!我们首次以绿大厦作抵押从工商行贷的那笔五千五百万的贷款是在二000元月份到期。另外我们那笔六千万大额贷款的到期时间,恰巧也是在这个时候。这两笔贷款的本息合计要个亿。再就是即将到期的两个银行承兑,一个二千万,一个是一千六百万,这四笔资金折合起来共计个多亿。既然中行不和我们再次续签贷款合同,我相信在那些人的暗中活动中,那么工行也肯定也不会再和我们续签那笔五千五百万的贷款合同了。现在,又有人到处给我们造谣说我们公司正在清欠,其目的就是给社会造成这样的一种错觉,我们顺达公司已经不行了!让其它银行也不敢贷款给我们,使其客户不敢和我们发生业务。在大额贷款都要到期的情况之下,来迫使着我们走上破产清算的道路。”
应该承认朱金明分析得非常对,看起来呆在暗处的那些人把我们的老底摸得是一清二楚,甚至把我们准备兑现给员工的年终分配款也全考虑在内。表面上来看,卓州大厦和绿洲大厦和起来也只有个亿,可是谁也没有想到我还有五万吨氧化铝粉还紧紧地攥在手里!它虽然算不上是一张王牌,但是我却坚信我现在就是赔着钱卖出去,它也能抵挡上一阵子的。
接下来,我就把这批氧化铝粉仍旧留在我们手中的事情向导朱金明和蔡锦涛两个人透露了出来,并把没有脱手的前后情况,以及姜夔在网上得到信息的所有经过,原原本本地向他们两个人报了一下。
我原以为蔡锦涛和朱金明会在这事上埋怨我,谁知他们两个人均很理解,说这个信息非常重要,如果我们要是能把握好这次机会,明年顺达公司就一定会由被动变为主动。
在认真分析了当前的形势之后,我们三个人在许多重大事上又取得了思想上的一致。决心要牢牢地抱成团,来共度这个难关,摆脱掉这次危机,让卓州大厦永远地矗立在首都北京!那些人既然能做通中行上层人士的工作,不和我们续签贷款合同,那我们就不惜一切代价到银行的基层营业网点再去跑再去泡,一定要搞到一些贷款进来。只要能做到这一点,我们的资金就能得到缓解,也就算是掌握了主动。
思想统一了之后我们三个人就分头行动,朱金明去负责去跑那笔六千万的贷款续签合同,实在不行就让舒光韬带着他去跑也行,因为舒光韬认识总行的一个副行长。我让蔡锦涛继续保持与那个从中作梗人的联系,一旦得到我的消息就可以把我们重复抵押绿大厦机密透露给他。并且一定要派人跟踪,彻底弄清这个人的真实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