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一时还无法正面来回答这个看似貌美,然却严厉的女律师所提问题,朱金明就机灵地把话接了过去,“包蓉律师,我们是做了一些联络感情的事情。但是还不至于撼动会计师们的正义和良,心及他们所需要遵循的职业道德!最近,我们又和那几位会计师联系了一下,他们五人均对这次诉讼案不知情。这也就意味着,要是到了关键的时刻,他们会到法庭上站在我们的一边,来进一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三位大律师,还有一个细节你们必须要弄清楚,那就是在光明会计事务所对卓州影视城进行评估的时候,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的代表,也就是现在这个诉讼案的原告周成讯也在场。试想一下,如果他当时要是发现了问题,或者他的手里要是有了什么证据,对方就不会接手影视城了,更不会一直拖到现在才来起诉我们。”
“这件事我们基本弄明白了。但是,他们起诉你们顺达公司两次抵押绿洲大厦,从而获取非法贷款的证例,你们到底存在不存在这样的事实?”丛熊之律师扶了扶自己的眼镜问道。
“这件事过去确实存在。去年九月份股市正火的时候,我曾经再次把绿洲大厦抵押给建行,贷得三千万元进入了股市。可是去年十一月底,我们提前还上了那笔贷款,并且彻底销毁了我们和建行之间的签署的抵押贷款协议。也可以这样说,从时间概念上来说,我们曾经有把绿洲大厦两次抵押的现实,但是,现在这一事实目前已经不复存在了!”
“法律是严谨的,它不管你是曾经有过,还是现在有过,只要有这种事实的存在,法官就会毫不客气地定你们的罪!”我的话刚说完,想不到那个包蓉女律师就掷地有声接上了。
我实在有些弄不明白,舒光韬他怎么向我们推荐了这么一位死心眼的律师。
见我脸色不好看,很少说话的钱振宇律师就笑着对我说,“海总,对于我们的工作作风你可能一时难以适应,我们律师说话向来丁是丁卯是卯,来不得半点的含糊。包律师说得对,如果你们重复抵押绿洲大厦要是真的让周成讯掌握到了有力证据,将会对你们十分的不利。”
甘纹昌忙笑咪咪端起自己酒杯,“诸位请。咱们就随喝随谈,法律上的事我们不懂,就全仰仗三位了。但是不管怎么说,不要把今晚的主营业务给荒废了!”他的话带来了一阵活跃的气氛。
我忙与丛熊之律师碰了碰杯,“丛律师,请大胆地预测一下,这个案子我们胜算的把握性有多大?”
丛熊之笑了笑说,“海总,你请我们这几个在北京小有名气的律师来一起为你办案,如果我们要是不赢,你说今后我们的脸面要往那里搁呢?”
一听这,我的心里就乐开了花。这时蔡锦涛站了起来,他毕恭毕敬地给丛熊之敬了一个酒,高兴地说,“太好了丛律师,有你这句话,我们也就放心了。来,让我们提前为胜利干杯!”
丛熊之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正色地说道,“现在来庆祝胜利,还为时过早。直说吧,我之所以肯定你们在这个案子当中能够获胜,主要是我看起诉材料上他们对你们所谓非法竞争指证不足。至于他们对你们重复抵押绿洲大厦到银行进行贷款,以及非法经营房地产等诸多的指控,那都是一些枝节性问题。我们没有必要去和他们纠缠这些小事情,最多最坏的结果就是经济处罚?”
“丛律师分析得很对。”包蓉非常诚恳地说,“但是我们必须要提高警惕,防止是不是他们在起诉材料上故意的指证不足,以此来麻痹我们?假设对方一旦在法庭上拿出有力的证据,那样我们将会很被动。所以我建议,我们有必须接触一下光明会计事务所的那五位评估过卓州影视城的当事者。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们还想再见一见卓州驻京办事处的周成讯。希望你们在这些事上能够加以配合,提供方便。”
“好。明天我们公司就为你们提供一辆轿车,并且公司的法人律师小贺也将与你们一块开展工作。不管你们需要什么,顺达公司一定会满足你们的要求。”
丛熊之律师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海总,既然是受人之托,我们就要为我们当事人考虑的深远一点,也只有这样才对得起我们的良心,对得起律师这个神圣的职业。来,大家共干一杯,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这时钱振宇律师也来了兴致,“对,我们要精诚团结地把这场官司打赢,否则我们将会输掉律师身上最珍贵的东西---信誉,你们输掉的就是一生为之而奋斗的顺达公司!”
钱振宇律师虽然开得是一句玩笑,可他却一言中鹄,击中了我海国鹏的要害。
周成讯想复仇是假,看来他和肖峰是虎视眈眈地看上了我们顺达公司的巨额资产财这才是真!如果我们顺达在这场官司中要是真的输了,那样我海国鹏在北京也就没有立足之地了,也只好灰溜溜地滚回卓州,或者是流落他乡。
可是钱振宇律师随后说出的一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说,凭他的感觉,这场官司很可能没有赢家,最终有可能是以庭外调解而告终。如果你们双方接触一下,在都能接受的条件下达成妥协,那将是一件再完美不过的事情了。
他的话一下子就激活了我的思维,如果要是有这种可能,我们为什么不去努力争取庭外调解呢?这样即避免了撕破脸面,又省下在这次诉讼中,双方都要损耗大量的人力和物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