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包蓉提得这个问题太直接也太有普遍性了。我是真没有想到包蓉用这样一个小小的比喻,就把我们顺达公司两次房地产交易,一下子给轻描淡写了不少,并博得了法官和所有在场人们的理解。看起来,多花上一点钱聘请一些名牌的律师算是对了,虽然我还不敢说他们会帮着我们赢这场官司,但是凭着这位律师的水平,我却相信他们还不至让我们输太惨!也是,钱的事小,可是名誉上的事大,这次我们要是不想法挽回一点面子,不留下一点好名声哪还行?
这时候包蓉又换了另外一种口气,表情特别丰富的一下子又把全法庭上厅所有人的目光又再次吸引到她的身上,“从以上的事实就可以证明我们的当事人----顺达公司的两次房地产交易是正常的!谈不上非法,更谈不上违章!这是我的当事人与金帝房地产公司的抵债协议的复印件,请法官过目。”说着,包蓉从包里抽出几张复印件,通过法警的手很快传到了法官的手里。
我想,这下包蓉该收场了吧。可是没想到她得理不让人,以一个职业律师的水准,运用推理方法向法庭又提出了一连串的反问。
“法官同志,在座的朋友们,按理讲,我的陈述到这里就应该结束了。可是有些问题和概念我虽然是一个律师,但我却弄不明白。请允许我当庭提出来,咱们来共同来研究探讨一下。大家都知道,卓州驻京办事处状告我们的当事人顺达公司是非法经营罪。毋庸讳言,非法那就是不合法了,但是在现实社会中不合法的事情可以说比比皆是,但是一旦被人告上法庭那不合法的性质就变了,那无疑那就有犯罪的嫌疑了。在严格的意义下,任何形式的犯罪都必须要具有三大要件,这就是众所周知的:1、行为人必须是主动的,这也就是说,他明知是犯罪,但却仍旧故意从事违法犯罪活动。2、行为人在自己的行为过程中是为了谋得或者是已经谋得了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3、行为人的行为必须对社会和他人构成了伤害,也可以这样说他损害了社会利益和其他人的利益!然而,在整个经商过程中,我的当事人顺达公司根本就没有上述三大要件的存在。所以指责我当事人非法经营根本不能成立!仅举我当事人两次房地产交易中就能看出来。一、金果园住宅小区他们是被动接收,是金帝房地产公司以承债的形式抵给他们的,一年之后他们只好把它转给了首都钢铁公司。因此我的当事人是被动的。不具备犯罪要件1。二、在这两次房地产的交易当中,我的当事人并没有获得任何利益,而且他们还赔了钱。这样就更不具备犯罪要件2!三、在这前后两次房地产交易之中,我们的当事人是本着互惠互利的原则,既解决了企业间的相互欠款问题,又为首都钢铁公司的职工解决了住房问题,不仅没有给社会和他人构成伤害,而且还带来了好处,这就更不具备犯罪的要件3了。我的当事人又何来的非法经营之罪名呢?法官先生,陪审官及书记员及在座的每一位先生们女士们,相信你们听了我的陈述之后就会对我们的当事人在经营活动中的是非曲直有了一个清晰而正确地了解!谢谢各位,我的陈述就到这里。”
没有喧哗也没有燥动,人们非常平静地接收了这一切。接下来,在法官暂时休庭的指令声中,所有的人都拥了出审判厅。
我担心自己的身份暴露,那样记者就会对我追踪采访。没料到包蓉他们这些律师却被记者紧紧地包围起来。我刚想起身离去,发现周成讯在不远的地方正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我,我刚想和他打一声招呼,谁知他扭了扭头就赌气地走了。显然,他今天并没有占到多少便宜。
回到卓州大厦,我就交代朱金明蔡锦涛,你如果要有时间就多靠一靠这个案子,要多与丛熊之和包蓉律师他们联系,满足他们的一切要求。这几天氧化铝粉的价格连续涨价,我须在这件事上盯一盯!另外我还要抽出时间来跑一跑中国年轻出版社,与舒光韬商量一下张良之老师的小说《走出黑旺山》在首都图书大厦举行发行仪式的事情。但有一点你们必须清楚,我们与周成讯的庭外调解的想法仍然没有改变,如果有可能,要尽量与他接触接触,争取早一天结束掉这桩场该死的诉讼案!
第二天早上,我就按约好的时间提前一个小时来到了中国年轻出版社。
然而,让我做梦也没有料到的是,我又遇到了那个酷似冰冰可舒光韬却一直叫她玲玲的那个小女孩。舒光韬和她正在橱子后的沙发上打闹着,我推开门就闯了进去,她们两个人就惊慌失措地站了起来。舒光韬尴尬地冲我笑笑,可是那个小女孩却慌乱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垂着头就要跑了出去。我的天呐,这个小女孩的脸型,以及她的跑恣,她是多么像张良之老师的女儿张冰冰呀!不,应该说是与丁丁是一模一样!
我也不顾舒光韬在喊我,抬腿就跑了出去,在走廓上冲着那个小女孩的后影就大声地喊了一声丁丁。她愣了一下,是停也没停,连电梯也没来得及坐,就噔噔噔噔顺着楼梯就跑下楼去。
我转过身,告诉发愣的舒光韬说,“我今天看准了!她就是我和你说过的那个那个丁丁,也就是十四年前和甘纹昌导演在卓州中和旅馆里呆了一个中午的张冰冰。”
舒光韬愣了很长很长的时间,最后这才惊魂未定地笑着对我说,“国鹏,你是不是有毛病了?上次来你就为了她犯神经,这次你是更厉害了。十四年前我虽然只和小冰冰相处了两个半天,但是她的音容笑貌可以说我是记得一清二楚,我可以对天发誓,她绝对不是张冰冰!我明白了。你小子最近是不是又恢复了那种功能了,也想找一点腥味来偿一偿了,如果要真是这样话,那我干脆把这个玲玲让给你算了。”
经过舒光韬的这连续地把我一阵好奚落,接下来我也拿不准刚才跑出去的那个小女孩到底是冰冰呢,还是玲玲,甚至是丁丁。碍于面子,我也只好不再提这件事了。也许是我的心里一直在装着冰冰,所以这才会两次都看错了人?唉,但愿是如此!
我不由长长地叹了一声,心里就感到舒服了一些,接着我就和舒光韬商谈起如何使张良之老师的小说《走出黑旺山》的发行仪式开得既生动又活泼的议题上来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