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感到酒喝得有点多了,但是看到张良之老师高兴,我又喝了一杯,就有些动情地说,“唉,看着卓州影城那么好好的一个地方,如今却被荒废的不成样子了,简直是令人心疼呀!其实,事实求是地讲,买回卓州影视城的想法在我的脑子里不仅仅是徘徊了一天半天了。自从我们顺达刚在北京站住脚,我就偶尔有着这样的想法。特别是最近,那五万吨氧化铝粉天天涨价以后,这种愿望就越来越强烈了。这可真是普通老百姓的那句老话,到底是谁生的孩子谁爱呀!尽管卓州影视城对于我们顺达公司来讲已经成为一个弃婴了,可是她毕竟是经过我们的艰难努力之后才让她降临在这个世界上的,所以我海国鹏没有理由嫌弃她,更没有理由看着她一天天削瘦下去。 最近我算过了一笔帐,如果我手中的那批氧化铝粉要是涨到每吨四千八百元后就快速出手的话,我们还完贷款之后,所盈余的资金原价买回卓州影视城应该是绰绰有余的。这样,不仅可以以此来壮大我们顺达公司的经济实力,而且还要让卓州的每一个人重新对我们顺达公司刮目相看,最最重要的是,这样一来还能让卓州工业发展总公司扭亏为盈的活过来,那三千多名下岗职工也可以回去工作了。这可真是件一石三鸟的好事!”
我说得一点也不错,最近我们顺达公司可以说是诸事顺利,不仅氧化铝粉天天在涨价,而且我们承接的小区改造工程不仅进度快而且质量优良。
于是乘着酒兴蔡锦涛就兴奋地告诉我,“这项小区的改造工程虽然原计划是明年六月份完工。可是我们顺达房地产公司有信心力争明年三月份,也就是在国际奥林匹克考察团来北京前全面来完成这项工程。”
我高兴地点了点头说,“只要是有这种可能,那你就尽量的争取吧!不过,你们可一定要注意工程的质量。”
蔡锦涛说,“我们施工的这个小区的工程质量一直很好,北京市工程质量监理中心去抽查了好几次,其监测结果项项都是优。我们聘的这个房地产经理经验非常丰富,工作能力也很强,目前他正筹划着揽一项更大工程,来壮大我们顺达房地产公司的实力。”
我一听非常激动,就对蔡锦涛做出了我早已规划好的部署。我告诉他说,“因为网上那个冰冰一直躺在医院里,姜夔暂时还脱不开身,从明天开始你就靠一靠投资部,若是有必要,你要亲自去一趟连云港。如果氧化铝粉的价格一旦飚升到四千七百元一吨,我们也就别管有没有到八月份了,你就要果断地开始出手。在此之后,价格无论是涨还是跌都要随行就市,只要是开了头,那你就给我连续不断地把那批氧化铝粉卖出去,直至全部处理完毕为止,是一两也不能剩!”
蔡锦涛听后兴奋地点着头说,“你放心吧,实践已经证明,我们顺达房地产公司管理层的一班人的能力非常的强,我完全可以抽出身子去连云港!”
我接着向蔡锦涛和朱金明建议说,“接下来,我们就用回来的资金,马上就把卓州影视城用原价,或者是高于原价买回来,就用事实和自己的行动来换回我们在卓州丢失的名誉和信任。”
他们两人也欣喜地立即点头同意了。张良之老师听后,也非常高兴地说,“好好好,今天你们三个人能意识到名誉和信任的重要性,这说明我这个为师的没白教你们一场。”
张良之老师的酒量毕竟有限,今天晚上虽然已经过量了,可是我们是谁也没有去制止他,因为他很少这么高兴。也是,如果我们要是把卓州影视城再给买回来,那样他老人就可以在人们面前拍着胸膛响响亮亮地说,他的教出来的学生不仅是事业有成,而且在人格上也是完美的。
“知错能改,莫大善也!”张老师有一些醉意地对我们说,“孔子的弟子子贡曾经说过:君子之过也,如日月之食焉。过也,人皆见之。更也,人皆仰之。“
接下来,我们就慢慢转移了话题,就是如何把张良之老师的小说《走出黑旺山》拍成电视连续剧在一块进行了交流。我告诉张良之老师说,“张老师,我们将你的小说拍成电视连续剧,不仅仅是为了扩大了你个人影响,而是为了你老人家今后出版的诗词集造出一个好的声势。再说了,我们卓州市虽然在全国较有知名度,著名的作家也出了几个,但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的给把作品被拍成有轰动影响的电影或者是电视连续剧,所以我们想借你老的小说破一破这个例,既为你老人家,也为咱们的卓州来争一争光。”
张良之老师听了之后沉吟片刻,是即没有反对,也没有赞同,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说,“海国鹏,接下来你是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我是没这个精力了。我最近感到身体非常虚弱,很难说那一天就会倒下再也爬不起来了,所以我只好一门心思来整理我的诗词稿了。”
虽然今天这场酒宴不很昂贵,但我们却是在欢乐的气氛中结束的。我没有回自己的房间里,而是想与张良之老师共寝一室。虽然已经很晚了,但我们酒后又喝了许多西湖龙井,脑子很兴奋,一味地坐在沙发里交谈着已经过了很长时间了还是没有入睡。可是,当我们躺下来之后,张良之老师连续的几声长叹,不由又重重地打动了我的心。
我忙问张良之老师,“你还有不顺心的事?”
他躺在床上长长叹了一声说,“现在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冰冰了,最为挂念的就是妻子肖思梅了!唉,也不知道她现在到底是疯到哪里去了?”
我的心猛地一颤,立即明白,张老师依旧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妻子肖思梅已经死去。也是,冰冰真到现在都没有见到自己母亲的骨灰,所以说这件事的真伪确实是难以辨别。
于是我就告诉张良之老师说,“其实我们公司早就派上人到处去找师母了,可是一直没有她的消息。”
谁知张良之老师长叹了几声说,“这事恐怕很难办,我听冰冰说肖峰曾经告诉过她,她妈妈因为长病已经早就离开了这个世界了!不过,我对这件事一直感到很纳闷。当时就是冰冰的妈妈真的死了,肖思松他就是不告诉别人,他也应该告诉我一声呀!”
我的心一颤,就忙说,“这也许是师母一直不理解你,她不让自己的哥哥告诉你。不过,张老师,我这也只是一种猜想。”
“你的这种猜想很对。如果真是这样的话,看起来,肖思梅她是至死在冰冰的事上也没有原谅我呀。”
说这番话的时候,张良之老师有些激动。显然,他仍旧在思念自己的妻子肖思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