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吴三桂为缅王和永历“勾结”欺骗自己,而兴师讨伐缅甸之际。何凯这个永历皇帝已经带领明军,在向导的引导下,到达了老挝一个叫丰沙的地方。
丰沙是老挝国北部一个镇子,人口不过数千,泥泞的街道两边,尽是低矮的茅草屋。当见到一支奇怪的军队开到镇子,那些镇民们竟然不知道躲避,都跑到大街上来看热闹。
当地镇民主要是苗族,还有许多华侨,更多的是为躲避战乱,而避入老挝的汉人,当看到这支军队打着大明的旗号时,全都欢呼起来,甚至拿出自己仅有的一点吃食,奉献给过往的明军,可见汉族百姓还是心向大明的。
何凯这时与靳统武骑马走在前面,见到自己的军队是如此受到欢迎,心中很是感慨。自己这时候越来越分不清楚自己是何凯,还是永历皇帝朱由榔了,不管怎样,这些日子,何凯把“永历”这个角色做的很好。大臣们也在永历皇帝一系列变化中,也看到了中兴大明的希望,哪怕这个希望只有那么一丁点,对他们来讲也是莫大的安慰了。想到这里,何凯不觉的暗下决心,一定不能辜负这些忠臣良将的期望,一定要光复大明江山,可是怎么做哪?正想着,何凯等人被迎进镇长家里,镇长家是镇子上唯一条件还算可以的住宅了。
晚上,吃过晚饭,陈起月等大臣简单的汇报了下军队的情况,这些军兵都被安排在镇民家里,靳统武特意传令不许骚扰百姓,何凯听后,很是赞许。正当何凯与镇长喝茶聊天之时,大门外跑来一个披头散发的苗族老妇,立刻被守门的侍卫拦在门外,苗族老妇哭喊着,何凯虽然没听懂,但是看见旁边的镇长神色越来越暗,心想“肯定是自己的人惹事了”。果不其然,何凯听完身边的通译翻译完,眉头紧锁,即使旁边的靳统武等人也面露不悦,原来有人在这个苗族老人家要****民女。何凯沉声道“来人,把那违反军纪的抓来,朕亲自审问。”
一会,外边有人嚷嚷道“别推,老子会走!再推我,等老子回去揍你……”这时跑进一个侍卫,禀报犯事的是晋王世子李嗣兴麾下的千总,叫做成辉,是个跟随李定国多年的老兵。今晚吃完晚饭,喝了些苗家的米酒,酒劲上来,就要****苗族老妇的独女,等侍卫去老妇家抓他时,他正好行凶完毕。
何凯听完,叫人把成辉带进屋内。这成辉进来,看见皇帝在那坐着,扑通往那一跪,低下脑袋,不再言语。
何凯是个很善良的人,看到自己的军队作奸犯科,心里很不是滋味,“军民鱼水情”反复想着后世人民拥戴的解放军是如何做的,有句古话“得民心者得天下”什么时候都是真理,如果要和蒸蒸日上的清朝争天下,首先要争取的就是民心。想到这里,何凯拿定了主意。
这时候晋王世子李嗣兴听说手下犯事了,也来到镇长的宅子,铁青着脸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何凯挥了下手,“把成辉带下去,明天全军集合,公审成辉!”说罢,竟转身对镇长鞠上一躬,道“朕治军不严,望镇长恕罪。”
丰沙镇长吓的扑通一声,跪到地上,“陛下,没事,陛下何罪,都是小子我管教不严,不管那位军爷的事。”
“哎,镇长多费心了,朕这里还有十两银子,你替我拿给那位老人家,算是聊表心意,改日朕定当亲去谢罪。”说完,叫人取来银子,交给镇长,又好生安慰了一翻。
真的要整顿军队了,虽说李定国治军极严,但难免还是有些娇兵悍将依仗各种关系胡作非为,这样的军队怎么能争取民心,怎么能有坚强的斗志去对抗清军,可是又能怎么样?何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这些问题。慢慢的何凯困意上来,进入了梦乡。
梦中:何凯掉进了一个黑漆漆的地方,正在慌张时,发现一个声音传来,“何凯你来了”
何凯吓了一跳,转身一看,发现永历皇帝就站在自己的旁边,而自己又变回了胖胖的何凯自己。
“你做的很好,比我做的好,未来要你自己去创造,千万不要让中国走原来的老路。”永历皇帝悠悠的对何凯说,说完就立刻消失了。
接着何凯又看见自己的父母走来,呼唤着自己的名字,又看到害自己被雷劈的女同学很温柔的搂住自己的脖子,突然都变成了恶鬼张牙舞爪的要吃了自己。“啊”何凯惊醒了,门外的王富贵跑了进来,点上蜡烛,忙问发生了什么事,何凯这时候才发现自己不过是做了个梦,跟王富贵要了条湿毛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告诉王富贵没事,叫他出去睡觉。
“我是谁?”何凯又自问道,“对,我就是朱由榔,从今天起,世上只有永历皇帝。”想了好久,何凯下定决心,要做好“永历”皇帝这份大有前途的工作了。(以后文中主角不再用“何凯”这个称呼了,全用永历称呼,因为新永历觉醒了。)
等早晨永历吃过早饭,命令全军到镇子东侧的空地集合,然后带着此地镇长等人走去那里。全军集合完毕,成辉被退着,走上一个土堆上,永历也走了上去,对垂头丧气的成辉问道“成辉你可知罪?”
成辉抬头看了眼,身边的大明皇帝,心道“还不是我们保着你?”不过没说出来,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
“那好,晋王一向严于治军,与民秋毫不犯,昨日你****民女,按军法,当斩!”何凯大声道。
“不行”有人大喊道,等人转头看去,才发现是晋王世子李嗣兴。李嗣兴大步走到土台下,对永历轻施一礼,又道“成辉违犯军纪没错,可是他屡立战功,跟随父王多年,是军中的老人了,况且****的是老挝的百姓,又不是大明的子民,不能杀!”
李嗣兴说完,下边的军兵们开始议论纷纷。永历一挥手,全场的军兵立即安静下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老挝也是大明的属国,怎么能说老挝的百姓就不是大明的子民哪?”看见李嗣兴一时语塞,永历继续道“我且问你,你父王在没从军之前,以什么为生?”
李嗣兴回答“是在陕西榆林种地的农民。”
永历又转向成辉,问“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成辉抬头,不知永历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回道“我在老家是杀猪的。”
“你们哪?过去是做什么的?”永历大声对台下的军兵喊道,台下的军兵,有回答自己是种地的,有说自己是小贩,等等。何凯随手一指围观的镇民,“不管你以前是种地的,还是杀猪的,又或是小商贩,全是老百姓,就是因为活不下去了,才当的兵,才跟着朕打天下,才跟着晋王南征北战。现在你当兵了,你就可以欺负老百姓了吗?想想清兵正在你们家乡欺凌你的父老,****你的姊妹,那么你们与那些禽兽清兵何异?”
台下的军兵全都静静地听着,“呜呜,杀了我吧,我不是人!”台上跪着的成辉竟然大声哭了起来,因为他的父母就是被清兵所杀,永历的一翻话,正好捅到他的痛处。
“这回,你可知罪?”永历又问成辉道,成辉点点头,大喊“知罪。”
“好,”永历将成辉扶起,“是条汉子,安心的去吧,兄弟们会替你多杀清兵,将来功劳簿上算上你一份。”成辉又跪下对着永历磕了三个头,又向李嗣兴磕了个头,说“兄弟我,先走一步,十八年后再回来见你们,小王爷替我向王爷代好”说完,起身走进台后的树林,身后跟着两个刽子手。
永历刷的一下,将自己身上的皇袍拉下,露出一身白肉,厉声道“纵兵侵犯百姓,朕有罪,来人打朕二十军棍!”
“哗啦”一声,全体军兵,包括李嗣兴全都跪下,“陛下,万万使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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