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统武被五枚的铁砂掌打伤,起码得需要几个月才能恢复,不过能从五枚、白眉、冯道德这三个少林高手中逃脱,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第二天,永历和陈近南就要离开这个小镇,无论是清军还是五枚他们,都随时有可能找上门来,还是尽快离开的比较安全。
为了避开清军,永历准备往西北回江西,陈近南往西绕道回福州。
在分别前,陈近南抓住永历的手,有些伤感的道:“大哥,有时间我会去看您!”
“哦”永历心说,你怎么去看我,难道要告诉你去井冈山找我吗?那可不行,只好打着哈哈,道“这个,弟弟啊,你要是来的话,我随时欢迎,可是我常年在外边做生意,怕是找不到我啊!”
“那好办,我给你天地会的联络方法,江南大部分地方,都有我们的分舵,只要你按照留下的暗号,就可以找到他们,我也就知道你在哪里了。”
“那敢情好!”永历想要是知道了天地会的联络暗号,以后就可以利用他们办事了,或者也可以派人打入他们内部,也好能为己所用。
“每到一地,注意在墙上所画的图形,如果有梅花或者月牙的图形,就说明附近有我们天地会的联络点,然后在这图形下画上一个圆圈,就会有人找你,如果有人问你‘地振高罡,一脉溪山千古秀’,你只要回答‘门朝大海,三合河水万年流’就可以了。”陈近南将天地会的联络方法说了一遍。
永历用心记好,心中暗喜,这可是有一失,才有一得,虽然损失了八个侍卫,但是得到了打入天地会的机会,还有陈近南的绝对信任。
“我知道大哥不愿意加入天地会,我也不能强求,如果有什么难处,竟可以找天地会的各地分舵帮忙,江湖上还是会给天地会几分薄面的。”
“好,此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大哥祝弟弟一帆风顺!”永历说道。
“大哥保重,后会有期!”陈近南说完,转身率领会众就往镇南走去。
永历目送陈近南一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远方,才转过身,对苗显说道:“苗师傅今后有什么打算啊?”
苗显心中担心至善和林泉寺师兄弟们的安危,想了想,说道:“我得回去看看,此次清军围剿九莲山,我担心至善师兄会有不测,方德一家现在也不知去向,一会,我就原路返回。”
“也好,如果找到方德,告诉他直接回广东就行,苗师傅如果你有时间,可以来井冈山找我?”永历顺口说道。
“井冈山?秦老板,你家不在景德镇吗?”苗显有些疑惑。
“可能我真是山大王吧,到了井冈山,你就知道了。”永历现在还不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苗显。
“呵呵,我就知道方德那老小子有什么事瞒着我!”苗显笑道。
永历微微一笑,“方德也有他的苦衷,以后还请你去我那里看看,到时候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也好,那我走了,秦老板一路平安。”说完,苗显也离去了。
靳统武经过一夜的调治,已经好多了,但是背部的铁砂掌印还清晰可见,永历担心路上颠簸,叫侍卫去雇了两辆大车,给了双倍价钱,永历和靳统武坐一辆,两个侍卫坐另一辆,两个大车慢悠悠的启程踏上了返回江西的路途。
此行,也算是有些收获,结识了陈近南、至善和苗显,知道了天地会的联络方式,这些对今后的发展都是相当有用的。
再次经过闽西,永历发现这里比自己来时变化很大,在大路上到处可见逃难的民众,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
永历随意找了个逃难的大爷打听,原来闽西自隋唐以来便是客家人的聚居地,客家人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特别是他们修建的土楼,防守坚固,但是满清进入福建后,害怕客家人拒土楼而守,不服统治,要求客家人拆除土楼。
这个无理的要求,客家人那会同意,于是满清福建总督吉力嘎派出大批清军,驱赶客家人出土楼,然后大肆破坏土楼,使得客家人流离失所。
永历听到这件事,不免的恶搞般的想到,怎么清朝也搞“暴力拆迁”啊!
看到这些逃难的难民,永历对满清的统治方式,大不以为然,像这样的倒行逆施只会引起老百姓的反抗,“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顺治初年,满清颁布“剃发”令,宣称:“留发不留头,留头不留发”,在江南四处屠杀不剃发的人;顺治末年,掀起了,杀掉了一大批有气节的文人;现在又要强拆土楼,对客家人举起了屠刀。客家人在族属上仍然属于汉族,打击客家人也就是打击汉族人的反抗意志,为了维护自己的统治,满清从来都是无所不用其极的。
不过客家人也不是坐以待毙,永历就听说在闽西已经出现了好多支义军,正在密林山谷中抗击清军。
这可都是值得招揽的队伍,想另一个时空里,在艰苦的第一次革命战争中,闽赣根据地是最大的一块,被称为中央根据地。
永历一直在以“农村包围城市”为战略方针,在井冈山、梅山,还有刘震去的云贵,这三个地方都相继建立起了所谓的“根据地”,与夔东十三家也成结盟关系,现在如果在闽西再建立一块“根据地,那么在南中国,满清的眼皮子底下,就会出现五块大明的“根据地”,将来出兵江南时,也可以首尾呼应。
不过现在靳统武有伤在身,招揽之事还是等回井冈山再说,想到这里,永历让车把式快点赶车,因为心早就飞回井冈山去了。
永历心越急越容易出事,大车跑得飞快,突然前边出现了一队清兵。
“赶紧把车停下,爷要检查!”为首的一个把总模样的喊道。说着这队清兵呼拉一下就围了过来。
没别的办法,永历只好叫车把式把车停了下来。
这时那把总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看看车蓬外的永历,边问“你是干嘛的?”边用刀把将蓬帘撩开,往里探了探头,有些奇怪的问道:“里边怎么有个病人?”
车篷里的靳统武蒙着一张被子,好像生病了一样。
永历怕清兵看出什么,忙陪笑道:“这位官爷,我们是做生意的,昨天碰见打劫的土匪,把我的保镖伤了。”
“哦?”这个把总将信将疑,撩开被子,看到真有个受伤的躺在那,突然变了脸色,大声喊道:“兄弟们,快来抓住他们!”
这是怎么了?难道这把总认出我们了?永历也懵了。
(天啊,我的上帝们啊,为什么,为什么!?作者纠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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