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杭州的路程不止一日。
马车一路的颠簸,让岳少安坐的腰酸腿疼,极其乏味。
不过好在沿途中风景秀美,青山皑皑,绿水柔情,大自然的处态展露无意,这让岳少安的心中安逸了不少。
望着那迢迢绕绕的绿草青山,如果将这马车换成一辆高级跑车的话,却也是个旅游的好出去。
不过这只能成为一个梦想了,来到这里之后,岳少安便已知道,此生自己与那跑车已经绝缘了。
心情渐好的岳少安很快便一改之前的形象,本性渐渐的显露了出来。
一路之上口若莲花,巧舌如簧,滔滔不绝,和那赶车的大叔早已经熟的不能再熟了。
无聊之时,便找大叔调侃一阵,讲一个荤段子,小笑话,望着大叔那尴尬的脸色,岳少安心中畅快不已。
这一日,马车正行在大路之上。
岳少安手拿一把之前歇息时在路过的小镇上掏来的折扇,轻轻摇曳,头戴一顶遮风小帽,一身白衣长袍随风轻舞,面色白净,相貌英俊,远远望去,端的是一个翩翩少年才子。
只是这驾车的大叔却再也不这么认为了。
在这两天的一路同行中,岳少安没少和他调侃,早就露了底。
虽然这位大叔口中还一口一个公子的叫,但心中却将他狠狠的鄙视了无数次,真不知这么一副好皮囊下怎么会藏着一颗如此淫.荡的心。
大叔默默叹息一声,道貌岸然说的便是他了吧。
“喂!大叔,你看那女子的柳腰**,是一副生男相吧?弹性应该也很不错,要不您老摸上一把试试?”岳少安一脸**的侃侃而道。
“噗!”大叔正端着水壶喝水,被他这一句话呛的差点岔了气,口中刚喝进去的水喷的一点不剩,用袖子擦了擦嘴尴尬的笑道:“公子说笑了,小老儿一把年纪了,早已经没了这份心思——”说罢,老脸一红,又干笑了几声。
“大叔太客气了!”岳少安将手中折扇煽了几下,一本正色的道:“爱美之心,人皆可有,大叔何必太过谦虚!所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乃是人之常态,大叔何须这般隐晦,放开些,大胆的将心中所想表达出来吧,再说这车中只有你我二人,随意说说也省的一路烦闷不是?”说着,岳少安还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
大叔看着他这幅嘴脸真是哭也不对,笑也不行。现在看来,面前这位公子再也没有了一丝的君子模样。
碍于情面的只能讪讪的道:“公子说的太过高深,小老儿听不太懂!公子莫怪,小老儿只是一个赶车的,这些道理却是理解不来!”
岳少安不屑的瞥了老头一眼,切,就凭你这装傻充愣的本事也不像个老实人。看这大叔太不上道,岳少安顿时没了兴致,转而又去看那路旁的姑娘小姐去了。
好在距离杭州已是不远,路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都说自古苏杭出美女,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
先不说模样相貌,单是这鱼水之乡的怡人气候便使得这里的女子大多皮肤细腻嫩滑。
其中的翘楚更是好看的不像话,皮肤白皙的就如每天泡在牛奶中一般,白白嫩嫩又如剥了皮的樱桃,沾了水的绸缎,滑嫩柔软,吹弹可破。
岳少安流着口水,盯着来往的俊俏的女子,端的是大饱眼福,就是偶尔来往几个芙蓉姐姐、凤姐那种类型的,眼睛也直接过滤掉了,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只是遗憾的是虽然美女众多,却没有一个是极品,更别说会有和他一年之约的殷雨倩那般绝色的女子了。
看了一气,岳少安微微摇了摇头收回了视线,叹息一声,怎么就没有一个极品呢?就在岳少安哀叹之时,一个声音却忽然传入耳中。
“公子,请问您是去杭州么?”
音色清脆动听,宛如林间流水,鸟儿轻鸣。
这莺声燕语顿时让岳少安来了兴致,急忙转头望去,只见眼前一女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
柳叶弯眉,瓜子小脸,粉嫩的香腮,薄薄的嘴唇。
一双美丽的大眼中圆圆的眼睛灵动非常,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俊俏的脸庞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鹅黄色的长裙裹及秀足,一身美丽脱俗的气质中却又有一丝温柔的模样,仿如含苞待放的牡丹,又如花季绽放的兰花,真是美的别有一番风韵。
岳少安双眼一亮,娘的,这是个极品,思量中,不由得脱口道:“极品——”话一出口,顿时觉的不对,急忙一本正色的擦了擦口水道:“是的,姑娘,你也是去杭州的么?”
那女子小手掩口咯咯一笑,轻声道:“公子怎么这般有趣,我是去杭州的,只是路上出了点变故,现在又雇不着马车,便想顺道搭一程,不知可否!”
“那是当然,助人乃快乐之本,快快上车,快快上车!”说着,岳少安还很绅士的一手撩起轿帘另一手上前搀扶。
那女子点了点头,轻轻的搭着他的手臂进入到了轿帘之中,岳少安偷偷一乐,便也要跟着进去,但身影一顿,却被一只小手推了出来,只听那轿中女子轻声道:“男女有别,还请公子委屈一下,待在外面吧,小女子在这里谢过了——”
岳少安撩起轿帘,正色道:“小姐多心了,这世间女子皆为水做的,男子是土做的,土水相容才能造就结实的城砖,只有一块块城砖相砌,才有城墙,才会成就我安定繁荣的天朝上国,你我心中赤诚,坦坦荡荡,何必这般介意呢。”
女子脸色微微一红道:“看公子相貌不凡,没想到学识也这般出众,这番见解虽然奇特,却也有理,到是小女子显得矫情了!”
那赶车的大叔见岳少安起先还一脸**,现在却神色如常,身上仿佛还有一股正气,不由的暗暗竖起了拇指。
岳少安见那女子不再坚持,微微一笑便要钻入轿中。
忽然身后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只听的一个犹如紧绷的钢丝折了三百六十度后又突然放开,回旋了无数次般颤抖的声音道:“公子——~~~”
岳少安愣了一下,这颤音怎么这般耳熟,莫不是传说中的绵羊嗓音,不过倒也不太难听,难道又是一个极品,他娘的老子这是桃花运连连啊。
岳少安乐呵呵的道:“姑娘有何事——”
一边说着,一边转头望去,可当他看清发出颤音的女子之后,下面的话却怎么也说不下去了。
只见眼前一个彪悍的身影,小眼睛,四方脸,一条淡色长裙紧紧裹着一身的肥肉,似乎快要撑破一般,厚实的嘴唇向上翘起一个微微的弧度,这一笑顿时便将那原本就不大的眼睛挤的再也找寻不着了。
迈起步来摇摇摆摆,似乎地面都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一般。
岳少安唰的一下,冒出一身的冷汗,猛的回过头,大喊道:“大叔,出发,快快赶车!快快赶车——”说着,不等大叔举鞭,自己“咣——”的一脚便踢在了白马的**之上。
白马吃痛,长嘶一声,嗖的一下便穿了出去,那赶车的大叔没有防备,差点掉下车去,连忙拉住车身才幸免于难。
听着马车之后那女子还在急切的呼喊,岳少安一阵的心惊,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