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寨中,大当家尚三虎高坐在中央处,这里并没有梁山好汉那种气派的聚义堂,在中央处大当家的座位之前便是一个圆桌,圆桌之上,陈列着酒坛,各种肉食。周围三三两两陪坐着几个人,不断的劝酒。尚三虎右手拦着一个体丰脸俏的女子,左手端着一碗酒,大大咧咧地喊道:“喝,喝……”
一边说着,尚三虎的大手还一边在那丰腴的身体上抚摸着,嘴角一丝靡笑泛起,显得异常悠闲而安乐。下手处坐着的几人附和着,不时仰头饮上一碗,大块的牛肉扔到嘴里,几乎都不嚼,便咽了进去。充份展现了其喉咙的宽阔度。
当然,里面的人也不全然是这个样子,还是有一个人比较斯文些的。在不起眼的一角坐着一个面皮白净,唇带薄须的小子,嘴里嚼着一块肉,一直嚼着,不时咽一口,咽下去的也尽皆是唾沫,早已经被他嚼成肉末的牛肉却一点都没咽下去。同时,他的一双眼睛也不停留在酒肉上,而是在尚三虎身旁那个丰腴的女人身上游走着。
两人趁着尚三虎不注意,便眉来眼去一番,喜得这小子仰头灌上一口酒,使劲地擦去嘴角的残酒,脸上露出了一丝别具意味的一笑,恍似刚刚从那女人肚皮上下来一般,意犹未尽,却分外舒坦……
这厅堂之上每日如此,众人倒也习以为常。然而,今日却被一个声音破坏了尚三虎的兴致,正在他嘿嘿笑着,又让兄弟们共饮之时,忽地,一个喽喽惶急地跑了上来道:“大当家的,不好了,九当家被人给打了。现在半死不活,刚刚被抬到山寨门口……”
“什么?”尚三虎猛地站了起来,一把将身旁的女人推了开来,那女人不猝不及防,丰腴的屁股顿时落在了地面之上,一触之下,还发出“啪!”的一声脆响,恍似一块肥猪肉被大力甩了出去一般声音。那女人眼中瞬间便凝聚了一团水气,眼泪汪汪地望向了尚三虎,可尚三虎此刻那里顾得上她。
白虎寨本就是一群山野强人聚众之地,这职位全部都是由尚三虎定的,他斗大的字不识一个,自然也懒得在这上面费劲,因而,他自己称大当家,剩下的小头目依次是二当家、三当家……到现在一直排到了二十三当家了。这九当家正是他的亲弟弟,当初也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但是,被他这个当大哥的带了出来,劫了几票,玩过几个漂亮女人之后,便尝到了甜头,从此便视山贼事业为最高理想,恨不得在这上面得个终身成就奖一般,玩命的努力。平日里也是尚三虎的左膀右臂,现在基本上外面的事都靠给了他,尚三虎整日里便只在山寨之中忙着他的造人运动和喝酒大业了。
虽说,尚三虎如此努力的造小人,却依旧一事无成,收割别人的人命他在行,自己创造一条人命却是不行了。不过,这人也知足,并不因此事而烦恼,依旧屡败屡战着。
但是,他对这个兄弟可是真的疼,乍然之下听说他只剩半条命了,当即对身旁的女人便顾不得了。那女人见尚三虎不理她,也不敢矫情地哭泣,将目光投向了那个白面汉子,这小子却是个怜香惜玉的主,看着那幽怨的眼神,骨头都酥了,伸手在桌面上揉了揉,权当作了是那女人的屁股了……
尚三虎怒火冲冲,浑然不知自己的脑袋正在冒着绿烟,一双眼珠瞪得和鸡蛋似地大吼,道:“是那个王八羔子干的,老子要弄死他。来人呐,拿老子的兵器来……”
话音落下,一旁的喽喽两个人抬了一柄战斧上来,很吃力地递给了尚三虎。尚三虎单手捏起斧柄,“砰!”的一声,杵在了地上,一副凛然如神的模样。身旁顿时有人高喊了起来:“大当家天神神力,勇不可挡,定能给九当家出这一口恶气……”
若是平日,尚三虎定然听他们吹嘘一番,拍一拍胸脯,造足了气势再出去。然而,今天是他的亲兄弟出了事,却让他如何耐得住性子,一抬手,道:“都给老子闭嘴,那人在那里,别让他跑了……”
他的话音刚落,其他人还来不及因拍马屁拍在马腿而伤感,九当家便给人抬了进来,声音凄惨,道:“大哥,那人追来了。你可要给兄弟报仇哇,我的屁股都被他踢成了四瓣了……”说着,还使人将他的裤子撩了起来。果然,那肥硕的屁股上满是淤青,中间出还横裂而开,已然成了四瓣了。
尚三虎看了一眼那伤处,还未说话,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他扭身一看,只见那女人双手掩面,好似一副“羞死人了”的模样。
尚三虎虽然心疼兄弟,却也不想自己的兄弟在自己的女人面前把屁股当脸,光明正大的拿给人看,便摆了摆手道:“好了,为兄自然会给你报仇,你好生下去养着吧。我出去看看……”
说罢,他一挥战斧,威风凛凛地踏步朝着门外而去。然而,他刚刚行出门口,忽觉眼前一暗,一张门扇便扑面而来,朝着他的脑袋砸落而下。
尚三虎口中一声大喝,战斧挥起,由上至下猛地劈落,那门扇应声分作两半,散落在了两旁。尚三虎掌中战斧上的力道去势不止,“砰——”的一声,将地面的青石击得粉碎,这才收拾怒喝,道:“娘的,哪个孙子?滚出来,尝尝爷爷八十斤的斧头……”
“哈哈……”一声张狂中带着轻蔑的笑声传了过来:“好重的斧头啊,那爷爷当真要尝尝了……”
随着声音,只见在下面的台阶处渐渐出现了一大一小两颗光头,正是章初三和洪猛。刚才的笑声,正是从章初三的口中传出,与此同时。章初三顺手将肩上裹着兵器的布块扯了下去……
一柄超出尚三虎认知的战斧出现在了他的眼前,他看了看自己的斧头,在看看对面那硕大的斧头,只感觉好像人家提着擀面杖,自己提着牙签一般,这种差距顿时让他傻眼在了那里。这这这……他娘的,那还是斧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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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家父的祭日。从昨天到现在都码不出字来。回想起来,《宋师》在刚开书书不久,家父就重兵去了,到现在刚好是一年时间,一年来兄弟们对墨墨一直都很支持。再这里拜谢了……今天只码出这点,就发上来了,字数少了点,兄弟们莫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