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危险来临前,受过蓝斯那不人道训练过的萝灵自然的感应到了,头向后转去,毫不失望的看见那抹白光。她可以躲过的,以她的身手,虽然这白光来的气势磅礴,看着小,却隐藏着不一般的力量。可是她想躲过还是可以的。
但现在问题是,她脚受伤了,而且还是在她跌倒时,这白光也差不多同一时间出现,就算她发觉了,反应还是慢了一步,加上行动不便,眼看着就要死在这小小不知名的白光之下。她未免太倒霉了点?
就在这生死存亡的时刻,那飞快的白光即将到达的前一刻,晨萝灵便成为了传说中被推倒的人了!“啊!”一声惊呼,她已经仰躺在地上了,后脑勺磕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痛痛痛痛……晨萝灵几乎要以为自己的脑袋已经破裂了,整个世界好像在旋转一样,让她都快吐了。可是随后压在她身上的重量还是让她下意识地睁开了眼睛。
旋转的世界静止了,疼痛忘记了,感知也没有了。全世界就只剩下眼前的这个人,他跟她,靠很很近,很近,近得可以闻到属于他的味道,听到他的心跳,然后带动着她的心跳,朝着同一个频率!
不是因为对方的美丽,不是因为对方的种种好或坏,而是那瞬间,有一种不知名的东西穿过他与她!!!
危急之下,以最快速度赶来的宿寒玄已来不及打掉那不知道什么东西的白光,无奈下,只好用贱招,把晨萝灵扑倒在地。同时自己也压在她的身上,背上虽然有点刺痛感,但还是让他们安全度过了!
本注意力是集中在那白光的,见它越过他们穿入墙壁,想起身去一探究竟的,可是却感觉有一道炽热的视线专注在自己身上。
本能地,他把头转了过去,眼对上了一双有些呆瑟,却散发着某种会燃烧起他的光芒的大眼。心神有些失守,两双眼睛就那样的彼此对照着,在各自眼里深深地刻下了对方的模样。
鼻尖碰着鼻尖,或许,不止她会燃烧,他也会!
唇,很自然的印上了她的,这是第二次吻她,却跟第一次有着截然不同的感觉。第一次,他只是觉得她的吻他意外的不讨厌,而这次,更多的是让他眷恋!
眷恋?好陌生的词呵!
或许极致到头了,就会产生另一个极致,萝灵静止的世界,因为这一吻的导火线,让那世界霎那间爆炸。手环过他的肩膀,有些羞涩的,笨拙地回应过去。
一个眼神的对碰,一个轻吻,让他们彼此沉沦而不自知。
突地,晨萝灵本已慢慢闭上的双眼又猛地睁大,因为她环着宿寒玄的手在他背后碰到湿湿黏黏的液体,以她对水的控制,很快就知道这是什么了!被浆糊堆满的脑子总算恢复清醒,挣开他的吻,一把推开了他。
宿寒玄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就坐了起来。不过才刚坐好,萝灵又缠了过来,别误会,她是将他的身子转了过去,把他的背转到她面前。
衣服已破裂,不停的有血流了出来,颤抖着手轻轻的把他破了的衣服往外翻开一点,一道狰狞的伤口横跨在他的背上,皮肉外翻,血迹模糊……
萝灵一直觉得自己的控水能力已经差不多到了可以随心所欲的地步了,到今天才发现她根本就还没学全,不然怎么连眼光里渐渐凝聚,还越来越多的水汽都控制不了,对它无可奈何呢?
咬着下唇,那颤抖着的指尖轻轻碰触了下伤口旁边的皮肤,“你,你有没有怎么样,痛,痛吗?”
摇了摇头,刚刚她指尖的冰凉竟让他觉得疼痛轻缓了些:“我没事!”
“不行,不能这样,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救你,有没有,有没有啊。对,对了,可以找医生,我去找医生,我这就去找!”就像受了惊吓的兔子,萝灵惶恐惊恐的不知如何办了,竟四处拍着地板,好像这样就能找到什么可以救他的东西似地。然后又想起医生这个职务来,慌慌忙忙的想站起来帮他去找医生。
她才刚站起来,手就被他抓住了,一使劲她又重新蹲了下去,“别走,说了我没事了的!”头有些昏沉,他醒来多久了?好像到了清醒的极限了吧,得睡觉了呢!
“可,可是你……都是我不好,我没用,好好的脚怎么就收拾动不了呢,这样,这样你就不会……就不会……”他脸色看起来那么糟糕,怎么会没事!她真的好笨!
“乖,听话!”破天荒的,他不但对她温柔的笑了,还把她搂进怀里轻言安抚着。可惜,只担心着他伤势的萝灵并没有注意到这点。
抓起他的衣服,擦了擦眼角不小心溢出来的“水”,扬起担忧的小脸不放心的问道:“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跟他体内的诅咒比起来,确实不算什么,连万分之一都比不上,“来,你先帮我把那东西拿出来!”他用嘴比了比那撞进墙里,已经没有光忙闪烁的东西。
小伤?那叫小伤吗?虽然对他不在乎自己身体很不满意,可是她还是乖乖的起身,走到那墙前,那东西一定很小,撞进墙里居然连孔都看不到。
把手放在那东西撞进的位置上,平贴在那里,闭上眼睛。接着,就算是肉眼也可以看到,她那放在墙上的手臂似乎有一道小小的水流顺着她的手臂流到手里再流进墙里。
只要是水,她就能控制,墙虽然是干的,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水汽在,加上她身体上的本源之水。很快的,那手心贴着的地方软化了,再接着好像变成了一团水襄嚷在墙里,那水挪动,在挪动,硬生生地把一根细小的银针给挤了出来。
手臂上的那道水流又朝来的方向流了回去,等墙恢复原状的时候,手握着垂放了下来。脸色有些苍白,气息也有些不稳,毕竟她动用了自己的本源之水,虽然收了回来,多多少少还是会流失一点两点,这不是很快就能恢复的,也不能强行运功恢复,它是靠自己慢慢的恢复,她本人都决定不了。
重新来到宿寒玄面前,手平放在他面前,再把握着的手放开,那根银针就她的手心上。
拿过那银针,在眼里晃了两下,“这和在李嫂身上找到的银针一样!”
“那刚刚要杀我那人跟杀李嫂的是同一个人咯?”本也看着银针的眼发现什么的抬头看向宿寒玄,却发现他的脸色好像更糟糕了,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寒玄,你怎么样了!”她伸出手,扶住他。
他却笑了,“你刚刚叫我什么?”
“额,寒玄啊!”怎么了吗,突然问这个?啊,她竟然叫他名字,这哪里是她这个女佣能叫的,他生气了吗,所以才这样反常?因为他本来就是个怪人?
“很好,以后就这样叫了,或许叫玄更好!”他边说着,边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把头埋进她颈里。嗯,还是她身上的味道好闻。
“啊?”下巴脱落,他没有生气,还让她以后都这样叫?有些艰难的支撑着他整个身子,没有发觉自己正在被人吃豆腐,“那个,你没事吧?”
“……没事!”
声音好虚哦,“真的没事?”她不放心地再啰嗦一遍。
“……”
怎么没声音了,她疑惑地低头查看他——
“寒玄,你怎么了,醒醒啊,寒玄,醒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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