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没错,应该用不着担心。万一古菲太关心后头的选手的表现没离开或者绕了一圈又回来,大不了让有希或者铃仙帮个忙就是了。依文跟辉夜一个擅长幻术一个擅长各种鬼神莫测的法术。莱维却一开始就没想过拜托她们。且不说还计划着如何小小报复一下辉夜,拜托这两个女人所需付出的代价有可能会超出所得到的回报,万一运气差点就太得不偿失,可以的话绝对不列入考虑。有希跟铃仙则完全没这方面的顾虑,那是两个只要开口求助就必然会帮忙的好孩子,世界上要都是这样的少女,这地球的每一天每一天该有多和平和谐和美?
况且有希那操纵资讯的能力跟铃仙改变波长的能力都相当适合做那件事。嗯,就是她们了!仿佛能稍稍听见莱维心里喊的话似地,铃仙有点茫然地望着这边,有希也抬起头、明明早就没戴眼镜了却习惯性地抬手在太阳穴附近推了一下。你们两个啊,卖起萌来水准一点都不落于人后嘛。
“下一场?比赛双方是什么人?”
早上在校内巴士上才遇上的辉夜估计还没看过今天决赛的对阵表,她这会儿听莱维说起,自然不知道是谁的比赛能引得他也如此关注。
“是克劳德-斯特莱夫对阵隆道-t-高畑,公主。”
铃仙手机里显示的对阵表估计是刚才不知什么时候跟梦梦她们要的。毕竟是今天的参赛者之一,铃仙至少得知道自己大概什么时候上场。不过以她的个性,就算没参赛肯定也会要一份表,现在不就用上了么?给自家公主当解说员什么的。
“克劳德-斯特莱夫跟隆道-t-高畑?”
辉夜一脸‘这都谁跟谁呀’的表情。当然,她不知何时又拿起了她公主的姿态,即便是表达那样的意思的表情也看上去那么地风范十足令人肃然。唔,差不多就是‘你们谁跟谁呀’和‘尔等乃是何人’的区别吧。
“隆道是麻帆良这边的老师,在学校里当广域指导员,还兼着依文和茶茶丸她们班的班主任。而克劳德……你真忘了?好歹曾经是一起参加圣杯战争的英灵,这么快就把当时对手的名字给忘了,有点不礼貌哦。”
莱维说到隆道是班主任的时候,怀中的依文(抱枕mode)不安分地扭了两下,貌似是对自己居然是个初中生这点还是挺不爽的。
“圣杯战争的英灵?克劳德、克劳德……哦,是那个骑摩托车的rider吧?真是的,我怎么可能忘记圣杯战争中的对手?只不过当时那些英灵都喜欢隐瞒自己的真名好像生怕别人知道了自己的来头然后根据历史找到相应针对的策略似地。所以都习惯了以职阶来做指代,你突然提起他的名字,我哪那么快想得起来?”
是借口,伊芙的眼神里透着这样的意思。
是借口吧,梦梦的眼神里很隐晦地也透露着这样的意思。
真的是那样吗?菲特尽管个性太温顺没那么直接,但内心真实想法大家也都知道了。
当然是借口,莱维是最肯定的。
隐瞒真名这种事在过往的圣杯战争中的确是英灵们的惯例,就算互相碰面交了手,也大多不会主动问起对方的名字,算是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可前不久才结束的那一次圣杯战争却是个特例,根本不适用于以往圣杯战争的那些规矩!
数数上次圣杯战争被召唤出来的英灵吧。saber-夏娜、lancer-赵云、rider-克劳德、caster-辉夜以及assassin-伊芙,包括说不清是什么职阶,被辉夜这个servant召唤出来的servant铃仙。除了archer-吉尔伽美什跟berserker-赫拉克勒斯之外,通通都不是这个世界这个地球历史上曾经存在过的英雄!
那两个的确层存在于地球人类历史传说中的也就罢了,其他英灵别说人类几乎都没听说过,就连他们相互之间也根本不知道还有这样的英灵存在,有什么好彼此隐瞒姓名的?即便一开始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像辉夜跟伊芙还有铃仙这样的英灵,一来到地球自然就会知道这并非自己过去生活过的世界,这点光靠圣杯召唤英灵时自动进行的常识灌输就能做到了。
隐瞒真名?莱维可不记得她们有刻意这么做过。虽然辉夜还勉强算是一个存在于地球人类历史当中的传说。但她的存在就跟赵云一样,只是相似却不尽相同。尤其克劳德还是个出场就自报姓名的骑士,辉夜这借口找得真是……就连铃仙都不好意思相信吧?
她还不如直接说自己只喜欢二次元世界,三次元的东西根本没心思去记呢。
“那个叫隆道的小子,算是这个学校里最强的人?”
辉夜估计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表面上是看不出来,但她这么快转移话题,目的性太明显了。不过这么一说,依文顿时又不满地在莱维怀中扭了起来。
“最强?你这么叫他你看他好意思答应吗?”
翘着鼻子挺着一平如洗的胸,依文就差补一句‘老娘才是最强’了。辉夜跟铃仙看着这副模样的依文,脑海中同时浮现出同一个身影。那是一个轻飘飘飞在半空,背后有六片冰翼,留着蓝色短发的妖精。
好险啊,差点忍不住就笑出来了。辉夜跟铃仙对望一眼,两人的心声不完全相同,但意思都是这个意思。
“好吧,换个说法,他是这个学校老师里头最强的?”
呆在这间vip包厢里还挺舒服,辉夜可不想因为一句话的小争执闹得得到外头晒太阳去。公主的骄傲什么的都无所谓了,宅女的特质这一刻表露无遗。
“这样说的话倒是还差不多。”
依文撅着嘴有点勉强地回答道。‘最强’这种前缀后头跟着的不是自己的名字,她多少还是有些不爽。尤其自己的确不是麻帆良的老师,而且还是个学生,想到这里心情指数顿时又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学生,该死的学生,谁都这么大了还要去做学生啊!一想到自己要跟那群熊孩子坐在一个教室里看着听着她们那些幼稚的言行,依文心里就一百二十分地不满。她觉得这才是她经常旷课不出勤的主要原因,也是造成自己变成个宅女的原罪。这种时候的依文才不会记得自己在到麻帆良之前就在城堡里一宅上百年,更不会记得自己曾说过‘觉得别人幼稚的人才是真的还没长大’这种貌似很有道理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