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他和陈大风也只不过在省社会主义学院学习班上同过半个月,就被陈大风左一口右一口同学了。陈大风原来在县里做过宣传部长,后来因遭女下属逼宫转正的低级错误被曝光,他就跑到省城,把《工商潮》杂志承包了下来,名义上挂靠在省局人教处,其实他关系也没调过来,家小也没带过来,却是在短短半年多时间就把《工商潮》这本内刊做大做强了,每期增加到128个页码,其中大部分是广告。他手下也招集了好几名美女和广告精英。夏青廷也挂了个副总编,只是对稿子做些原则把关。
“怎么?有事?”夏青廷见鞠丹有几分心神不宁。
“没事,”鞠丹盈盈一笑,给他夹了只龙虾,“陈总说和北大光华院办mBA班,要请你帮忙呢。”
夏青廷心想个私协发个文不就得了还要装得像模像样,看来里头肯定有猫腻。不过他是个嘴紧的人,心想这种事自己犯不着去搅和,陈大风和胡局长、彭副局长都熟,顾新不是在党组扩大会上都提出来了吗。陈大风也许只是说说客套话,怕晾了他这个副处长,就笑问:“我能帮什么忙?”
“陈总说到时具体和您谈。”鞠丹看看手机,说不好意思得先走了,一个姐妹非要她过去不可,还说本想多和夏处长聊聊长些见识的。夏青廷体谅地笑笑。
鞠丹绯红着脸走后,夏青廷想到陈大风老乡喻总揭的短,说陈大风属狼的,除了一脸横肉,而且胸老吓人,**十分旺盛,他一想那事了就不分场合,随时随地就会把情人召去干了再说。鞠丹这么匆匆而去,十有**是陈大风又心血来潮。
见满桌的菜肴没动几下筷子,夏青廷有些可惜,他想起曹波,便打去电话:“有空吗,过来吃饭。”
曹波迟疑了一下,说吃过了,要不下次她请他。
有些怅然,夏青廷挂了手机,想起前些日子喝茶的东山实业的老板夏国旺。夏国旺是他老乡,十年前出来闯江湖,也挣下了近亿的家业,不过前晚喝茶听口气,最近生意不怎么顺,似乎是有同行和他过不去。
半个时辰左右,喝得面如朱枣的夏国旺大步流星走了进来。此前夏青廷已让服务员将餐桌收拾了一遍,看不出已是二道菜的痕迹,夏国旺坐下哈哈大笑:“青廷兄怎么独守空房啊。”
“佳人失约,我只好请你来聊聊天了。”夏青廷知道越掩饰越此地无银三百两,他这么说倒会让夏因旺相信是特意宴请自己。
“先打你电话不通,我就自己喝上了。”夏青廷举举空了的酒杯。
夏国旺架着二郎腿,抽着烟,忽然问了一句:“胡局长最近忙吗?”夏青廷心想他和自己想到一处来了,也不吱声,起身给两个酒杯倒满啤酒。
夏国旺这么关心胡局长是有他的原由的。夏青廷也依稀听他说起过,他的市场是在胡局长关心下建起来的,当时省工商局采取竞暗标形式确定开发商,夏国旺居然中标,就此发家成了千万富翁。他们乡里目前正而八经在省里做到处长的只有夏青廷,做了千万富翁的只有夏国旺。两家又只隔了几里地。人称当地双杰。不过夏青廷也是调到省工商局后才和夏国旺走得近一些。夏国旺天一天两头在省局机关跑,他碰上了不能不说说话。
不过说起胡局长,夏青廷就要斟词酌句了,他一语双关说了一句:“最近是忙啊,能不忙吗?”这话妙在不仅把球挡了回去,还逼对方接招。
果然夏国旺把声音压低了几分:“莫非,真会有什么事?”
夏青廷啜了口鲍鱼汤,没有做声。也做个手势让对方享用。夏国旺嚼了一只龙虾,吭哧吭哧地出粗气。在场面上混了几年,也见过不少大人物,本性却还是改不了。
“青廷兄,有空的话去洗个脚如何?”夏国旺有借一步说话的意思。夏青廷却适可而止了。通过几句话试探,他掌握了起码两个信息:一是夏国旺也知道胡局长“出事”了,但知道得有限,二是夏国旺是怕胡局长出事的。
出了金太阳,夏国旺执意要开车送他,他婉拒了,在这个形势不明朗的时候,他不想太张扬。夏国旺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说过天一起打打麻将吧,麻将比女人可靠。听说话口气,似乎经常有女人对他不忠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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