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的灯光下,贵宾房里分外暧昧,那女孩长得也有几分姿色,不由夏青廷不动心。女孩纤手在他身上要害部位轻轻按摩,他感到自己的坚硬,在要扑上女孩的刹那,他又缩了回去。他想自己怎么了,怎么可以干这种勾当?放开是个处级干部不说,起码太掉档次。
他坐起来,揉着头说痛,边说边往外走,猛然看见房间沙发上放着一个黑公文包,就是顾新的那个。他拉开门,正想要女孩保管一下公文包,竟觑见顾新就站在走廊窗户边抽烟。一听见动静,就转过头来,见是夏青廷出来了,有些异样:“怎么?这么快?”
“我头有点痛,”夏青廷装着痛苦样子揉太阳穴,“你包忘在这房里了。”
顾新一拍脑袋似乎记起,忙进去拿了公文包出来,对女孩说对不起下次再来。
边下楼夏青廷边问:“顾处长,你怎么也出来了?”
顾新笑笑说没那个兴趣想透透气。
两人坐在大堂沙发上等吕不显。半个时辰后,吕不显几分倦怠地下来了。顾新去付账,三人开始回宾馆。一路上顾新不再说话。吕不显说小姐不错,见他俩不回应,也不说了。
欲火却在夏青廷体内潜伏。回到自己房间,他就打曹波手机。
“没出去玩吗?”听到电话里曹波的声音,他激动起来。曹波说她孤家寡人一个去哪玩,问他是不是干坏事去了。
“没干坏事,想你了,”夏青廷想曹波先主动说。曹波也不先说去她房间还是来他房间。
黑夜壮了他的胆。他问了她房间号说“我过来,现在。”曹波没直接说好,只轻轻嗯了一声。
他看看时间,晚上十时许。他像做贼一样轻轻把房门拉开,再轻轻带上,他没去坐电梯,怕碰上参会熟人,而是走楼梯直接上楼。曹波的房间号他早记下了的。她和李处长几个女同志住在楼上。
那房门竟是虚掩着的。他轻轻掩上门,轻手轻脚地走向席梦思,曹波侧身睡了,露出漂亮的裸背。窗外那淡淡的灯光映进来,树影摇拽,他深深吸口气,坐在床上,拿手去抚她的裸背:“就睡下了吗?好想你呢,”曹波没动,他以为她装睡,就拿手搔她的腋窝,脸凑过去的时候,他一下子愣了:那不是曹波的脸,竟是小王的脸,正受惊地睁开眼睛!
“你?”小王惊叫着缩到床角,紧紧抓过被子捂住胸前春光。
惊愕不已的夏青廷跌落在地。
灯打开了,小王披头散发坐在床上,看着夏青廷有点不可思议:“夏处长,你,你怎么这样……”
“我,我也不知道……”夏青廷百口莫辩,他想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是自己听错了还是曹波说错了。
“你快走吧快走吧,我求求你了……”小王急得快哭了。此时已惊动了人,隔壁有人开门了,推门进来,是曹波和局计财处李处长。小王说:“夏处长喝醉了,走错门了。”“是吗,夏处长?”李处长眼神闪烁问。曹波一言不发。
夏青廷嘟哝说“醉了,醉了……”狼狈跑出去。再顾不得看房间号,仓皇下楼回房,重重地往床上一躺。
圈套!这是个圈套!曹波为什么要给他设这个圈套?他百思不解,美丽的伊甸园一下子面目狰狞。
他开始回想琢磨,想整个过程,猛然想起在洗脚按摩城顾新的言行颇为可疑,他想起来了,顾新当时忘在他贵宾房里的那个包里说不定就有录音笔或摄像头。好险!
夜入小王房间欲行不轨的事说不定眼下就通过手机短信在一些人中传开了。夏青廷狠狠地捶自己的头,怪自己色迷心窍,居然被请君入瓮。
怎么办?怎么办?
昏头昏脑睡到半夜,他才平静下来,他又很阿q地想:我不是醉了吗不是什么也没发生吗。他想小王和曹波、李处长她们应该会相信他不是去偷香窃玉的宵小之徒。
即便这样又能挽回什么呢?他痛苦地叹息。
一夜彻底失眠。
次日他特意迟起了一个小时,快9时才出房间。没想到隔壁房间都房门大开,围满了人,他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东窗事发了。却听得吕不显声音叫得最响:“涨停了!不得了了!涨得太邪门了,太邪门了……”
听了一阵他才明白,原来昨日下午东山实业股票就大涨,今天一开盘又往上涨。参会人员都盯着电脑网上曲线图看,也不去天子山游玩了。顾新打电话给家里妻子,叫她把手里这股票抛售。吕不显没好声气地说:“我试过了,抛不出去了……”
见一个个房间乱成一锅粥似的,也无人理会他,夏青廷长长地松口气,他不炒股票,也少了这份忧心。他在电梯口正要下楼,电梯门一开,曹波却走了出来。
两人对视了足足一分钟。还是曹波低下眼睑:“去你房间,我有话问你。”
夏青廷冷冷地说:“就在这说吧。”
曹波说他昨晚是真醉还是假醉。夏青廷苦笑一下,反问:“你说呢。”
看不出曹波有什么异样,她说她住小王隔壁,人家小王晚上都和陈大风暗渡陈仓,给陈大风留的门,没想到让夏青廷钻了进去。幸好还没上床入港,不然事就闹大了。
“小王不会说出去,就怕李处长……”曹波叹口气,说我们也许真的没缘呢阴错阳差的。
夏青廷心一热,问她怎么不急股票被套牢了。她淡淡地说她不指望大涨也就不会被套了。
曹波说了转身进电梯下楼,说她们几个女同事去金鞭溪玩,她怕他有什么事就下来看看。“没事就好了,男人都是厚脸皮……”
电梯门一关,只有心神不宁的夏青廷站在外面,孤零零地彷徨无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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