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七)
傍晚。茅草屋中。
醉汉摇摇晃晃的回来。人还没有进来就嚷道:“小子,出来。老子给你带回烧鸡了。”
进来后把一包东西摔在桌子上。对躺在床上的四郎说:“你是哪个大户人家的狗崽子?头上的东西还真值几个钱?算老子没白救你!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四郎抬起头:“晚辈杨延朗。”
“杨延朗?这名字老子怎么这么熟呢?”醉汉敲敲迷糊的脑袋打个隔说:“现在想不起来了。。睡觉。。”
清晨。细碎的阳光洋洋洒洒的照进茅草屋。
四郎稍稍恢复些体力,坐起身来自行调息着。。。
睁开眼睛见王英手里拿着湿帕子正在微笑的看着自己,见四郎睁开眼睛王英递过湿帕子:“延朗哥,擦擦脸吧。”
四郎感激的说:“谢谢!”
王英凑上前去开心的说:“延朗哥,你恢复的可真快,已经可以坐起来了,脸色也比昨天好多了。”
“这都是小兄弟你的功劳啊!”
这时王英的父亲从里面出来。
“爹,早!”四郎一见也忙打招呼:“王伯伯早!”
王父看了一眼四郎淡淡的说:“看来你已经好多了?”
四郎:“多谢王伯伯父子照顾,已经好多了!”
王父皱皱眉:“油嘴滑舌!老子什么时候照顾过你?你只是手臂受伤加上腿骨错位而已,本来也都是死不了人的伤!手臂包扎后已无大碍,老子心情好的时候在帮你复位一次腿骨,你这腿也算保住了。”看着四郎又问:“小子,你昨天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知道了日后老子好知道往何处去去讨酒钱?”
“晚辈杨延朗。汴京人。”
“杨延朗?”王父自语道接着盯着四郎仔细的看,发现四郎脖子上的玉佩后睁大眼睛上前用手握住。
“王伯伯,这个玉佩对晚辈很重要,这个不可以换酒钱。。前辈。。”四郎急忙说。
王父没有说话用力扯下四郎的玉佩,认真的看着。思绪飘在记忆的门中。。。
在北汉的杨府中,自己和杨业大哥一进门。里面跑出一个如瓷娃娃般漂亮的小男孩儿,脖子上带着的玉佩在胸前晃着。清脆的叫着:“爹,子明叔叔!”杨业躬身把小男孩儿抱起来。自己伸手过去掐了一下小男孩儿的脸蛋儿说:“朗儿真乖!”小男孩儿躲闪的大叫:“子明叔叔坏!总是喜欢掐朗儿的脸。。”。。。。王父看着玉佩回忆着。。。
四郎见王父的表情有些奇怪的说:“王伯伯,这玉佩真的对我很重要。。。”
王父回过神来说:“你们七兄弟每人都有一块是不是?”
四郎一惊:“您怎么知道?怎么知道我们家有七兄弟?”
王父兴奋的说:“我还知道你爹是杨业,你娘佘赛花。对不对?”
四郎更为惊讶点点头。王父激动地扶住四郎的肩膀:“朗儿,你不记得了么?我是子明叔叔啊!”
四郎自语道:“子明叔叔,脑海中在努力回忆着。。”王父忙用手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和胡子。说:“朗儿,还记得么?”
“啊!!”四郎猛然想起:“我想起来了,就是小时候总喜欢掐我脸的那个子明叔叔,家父的结拜兄弟。”
王子明惊喜的说:“朗儿,你记得?”
四郎也欣喜的说:“侄儿怎么能忘呢?想当年您和家父还有王怀叔叔,杜天之叔叔并称为北汉的四大令公。这么多年没有您的消息,我爹也常惦念啊。子明叔叔,您现在怎么落得如此。。。”
王子明叹了口气:“只怪我当时没有听你爹的劝告,和你家一起投宋啊,昏君无道。。嗨!往事不提也罢。。”
看着惆怅的王子明,四郎不知该说些什么。王子明惨然一笑:“子明叔叔现在的样子,让贤侄见笑了。”
四郎安慰到:“哪里,在侄儿心里,子明叔叔永远是那个手舞双锤的大英雄。”
一直没有说话的王英兴奋的说:“太好了,原来是遇到老熟人了。”
四郎对王子明说:“子明叔叔,王英就是小顺儿吧?小时候我们常在一起玩呢。”
王子明感慨的说:“是啊,转眼已经快十年了。扬业大哥近来可好?”
四郎黯然道:“家父还好。这次随圣驾也来到了蓟县。途径九龙山时遭到了辽兵的埋伏。也不知现在状况如何!”
王子明见四郎担心的样子说:“朗儿,你的腿还没有完全恢复。让叔叔看一下。”
“嗯!”四郎把腿伸直,痛得皱起眉头。王子明见状用手扶着四郎的腿向下捋着问:“这样。。会痛么?”
“痛。。”四郎咬着唇说道。王子明并不急着帮四郎复位而是轻轻的揉着。故意转移着四郎的注意力:“朗儿,还记不记得小时候子明叔叔在杨府醉酒后,胡子被你剪了的事情?”
四郎回忆着说:“侄儿记得,都是因为小时候子明叔叔总喜欢捏我的脸,我才剪了子明叔叔的胡子。”
王英接到:“有这事儿?原来延朗哥小时候这么调皮啊。”
王子明轻轻的揉着四郎的腿:“是啊,因为这事儿你杨伯伯用竹板把朗儿的手都打肿了。当时我还怪你杨伯伯手太重。。。”说着用力一捋四郎的腿。
“啊~~!”四郎没有准备,痛得喊了一声。
王子明拍拍四郎说:“朗儿,你现在动一下试试?”
四郎动了动腿惊讶的说:“真的不痛了,子明叔叔,你真行。”
王子明笑笑:“没事就好。早点恢复身体,也好早一点回去见你爹,免得你爹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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