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炎在宫里走着,迎面遇到了武则天。
裴炎叩拜:臣见过天后。
武则天冷着脸说:起来吧,进宫为了何事?
裴炎奉承着:臣想过问一下天后登基的事。
武则天不悦地讲着:你是相国,是大唐重臣,可不要给我帮倒忙啊。
裴炎愣住了,他不解地问:天后就不要谦虚了,这件事是天皇亲口对臣讲的,还能有错吗?
武则天高深莫测地说:这个皇上不好当,这是把我放在火上烤啊。裴大人,本后可不是傻子。
裴炎抱怨着:臣已经按照天皇的意思联络大臣,共商国事,你不接大位,这可如何是好呀?
武则天不管不顾地:怎么办是你的事,我只要求一条,不要给我添乱,知道吗?
裴炎虽摸不着头脑,还是答应着:是!
裴炎出了宫门,在宫外遇上了武承嗣。武承嗣问:裴相国,天后是如何回话的?
裴炎泄气地答着:天后说她不想登基,不要我给她添乱,看来我们是白忙活了。说罢他向前走去。
武承嗣紧跟几步说:裴相国可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呀!
裴炎看了武承嗣一眼,迷茫地问:你说是…..
武承嗣笑着说:相国,三让而后授的道理你不会不懂吧?
裴炎恍然大悟:啊,原来是这样!
武则天在灯下走动着,她心里一片渺茫,天皇若是真的去了,这可如何是好,太子李显能担起社稷大任吗?想到这些,她不觉老泪纵横。人影一闪,田归道进了门。武则天慌忙擦着脸上的泪,装出一副平静的样子。
武则天的做作,还是被田归道看破了。他悄悄地问:天后,因何伤心?
武则天哽咽着:天皇病成这样,我能不伤心吗?
田归道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说:小的有一事相告。
武则天无精打采地说:有事你就讲。
田归道问:白天你和婉儿在御花园散步,天下掉下一条丝帛?
武则天盯着田归道的脸问:你是如何得知的?
田归道只顾说着:丝帛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武则天点头说:知道,知道,天上不会掉陷饼,也不会掉丝帛。
田归道犹豫了一下,他说:那丝帛是婉儿做的。
武则天一惊问:你怎么知道?
田归道结巴着:她……
“我知道了。”武则天轻轻拍了拍田归道的肩膀,“你爱着婉儿,又把她的事告诉我,忠心可嘉呀!”
田归道不解地问:她是您身边的人,你又视她为掌上明珠,为何她还不让给您说呢?
武则天大度地说:她不让说,自有不让说的道理。
田归道问:不知是何道理?
武则天意味深长地一笑说:日久见人心,你以后自然就会知道了。
朝阳门外,婉儿正走着,崔融迎面而来。
婉儿伸手拦住问:崔大人,你是不是丢了什么东西?
崔融迷茫着:没有啊。
婉儿取出字条说:这难道不是你的吗?
崔融笑了,他说:田归道不让别人知道这件事,还是被你看出来了,真是慧眼识珠呀!
婉儿笑着:能把隶体写得如此体面的,朝中你是第一人啊。
崔融:谬奖了。
函谷关前,刘仁轨、裴行俭骑马来到这里,一把总问道:这不是刘相国和裴大将军吗?
二人反问着:怎么,不认识?
把总威严地说:上宪有令,二位大人不许入关。
刘仁轨一时想不开,他问:这就怪了,朝庭请我们参加朝会,你们却不让入关,是何道理?
把总又问:你们可有天皇的圣旨?
刘仁轨答着:虽没有圣旨,却有中书省的搪报。
把总把脸一冷说:搪报不行,要想入关须有圣旨。
裴行俭横着脸说:岂有此理,待我杀将过去!
刘仁轨拦住他说:大将军,算了吧,他们不让进关更好,我还不想?朝庭那潭浑水呢。
裴行俭问:要不,我们回去?
刘仁轨无奈地:也只有如此了。
这时一太监骑马驰来。高喊:天皇有旨,请刘大人、裴将军入关!
刘、裴相视一笑,刘仁轨说:逃是逃不掉啦,还是走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