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府客厅里,灯火一片,武氏兄弟与傅游艺在钦酒,他们在酝酿着一个大的举措。
傅游艺递给武承嗣一块石头说:武相国,请看此物。
武承嗣接过傅游艺手中的石头,他看了一眼说:绝了,绝了,石头通明透亮,中间还有一个武字。
武三思:大哥,我来看看。
武承嗣:傅大人:此物从何处所得?
傅游艺:从何处来,相国就不必问了,你想给太后献瑞,只管找下官就是了,我有的是稀罕东西。
武三思看着石头夸奖着说:这块石头不像人工所为,天衣无缝嘛。
武攸嗣接过石头看着说:如何无缝,这里不是有一条缝吗?
武三思推了弟弟一把:你尽扫人家的兴头!
武承嗣:收起来,快收起来。
武三思:傅大人,你送来这么多东西,何时献瑞啊?
傅游艺胸有成竹地说:武大人且莫着急,太后正为救灾的事烦恼,还不到火候。
一天无事,武则天与李昭德到平乐观散心。平乐观建于东汉,盛于初唐。东汉永平五年,这座观是为迎取飞廉铜马所建的,如今是观赏百戏的地方。李尤的一首《平乐观赋》,使这个地方闻名遐迩。
平乐观里,熙熙攘攘。远处的杂耍进行到**,一架狮子从高处跳下,众人欢呼着。
武则天与李昭德坐在一棵树下,他们一面看着表演,一面说话。
李昭德一向直率,在武则天面前也敢坦然陈奏。他看了武则天一眼说:太后,下官认为,武承嗣当宰相不妥。
武则天知其雅意,她故意问着:爱卿以为谁能为相呢?
李昭德:朝中有一能臣,太后不知吗?
武则天叉开话题,她有意地*着说:哦,哀家知道了,你说的这个能臣一定是狄仁杰吧?
李昭德摇头:非也,非也!
武则天沉思着,她摇着头问:不是狄仁杰,还能是谁呢?朝中不是称他是能臣吗?
李昭德拍着胸部,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太后,你看下官如何?
武则天听了,开怀大笑。
李昭德:太后,你因何发笑?
武则天:哀家笑你是个笨人。
李昭德失望了,他急切地问:下官笨吗?远渠那么艰难的工程,臣不是拿下了吗?
武则天变得严肃起来,她说:说你笨,你还不服。
李昭德:不是不服,臣是个能臣呀。
武则天一笑说:你是个直臣,哀家就不为难你了。不过,你也得想想,天下哪有你这样要官的?
李昭德遭到奚落,并不难为情,仍旧说道:不是臣伸手要官,下官是在为太后担心呀。
武则天不解其意,她回头问道:甚么,为哀家担心,你担的甚么心?
李昭德转了一个圈问着:太后,武承嗣可是你的近亲?
武则天:他是哀家的侄子,当然是近亲。
李昭德:越是近亲越是靠不住。
武则天:你如何能这样说,是何道理?
李昭德解释着:因为是近亲,对他就丧失了警觉,这样就更危险了。
武则天点头说:啊,你说的也有些道理。
李昭德:不是有些道理,而是很有道理。前朝的杨广杀父,不是血淋淋的教训?
武则天恍然大悟:你这么一说,哀家晚上又要失眠了。
李昭德见武则天入了圈套,振振有词地说:为了太后夜能安枕,一定要将武承嗣撤下来。
听了这话,武则天恍然大悟。她问:撤下武承嗣让你为相?
李昭德:是呀,太后看不上微臣吗?
武则天直来直去地说:你是个直臣,不搞阴谋,由你为相起码哀家晚上睡得着。
李昭德跪下:谢太后!
武则天拉着李昭德说:李爱卿,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哀家还没打定主意呢,你谢什么?
李昭德显得有些尴尬,他说:太后看不上下官也就算了。
武则天见到李昭德有些沮丧,心有不忍。她一本正经地说:洛阳现为国都,虽说繁华,却不甚壮观,你将洛阳城改建一番,若能让哀家看上眼,便封你为相。如何?
李昭德跪下:谢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