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田里,红日当头,风动树摇,玉米吐缨,豆子开花,蝈蝈儿欢快地叫着,一派丰收的景象。
一个青年正在向田里浇水,这时,武则天带着上官婉儿、田归道走了过来。
武则天站在田头问:小伙子,庄稼长势如何?
青年一惊说:太后,如今的庄稼没说的,好啊!
武则天:何致如此?
青年:常言说,一亩园,十亩田,如今修了大渠,旱地变成了水浇地,收成错得了吗?
武则天点头说:只要百姓有吃有喝,这就好了。
青年看了一眼武则天说:太后,你号召修渠,才有了我们百姓的今日,眼看天将过午,到我家用饭好吗?
武则天笑了,她说:哀家还有要事要办,怕是去不了。
青年恳求着:太后,去吧,我奶奶可想你了。她说,太后给百姓均了田,还派人修了大渠,若是见了面要磕头致谢的。
武则天是个爱打顺风旗的人,听了这话,兴味盎然。她笑着说:好,抽空哀家一定去。
武则天沿着一条小路向前走着,张柬之迎面而来。来到武则天面前,张柬之跪下说:臣参见太后。
武则天:你起来,陪哀家说说话。
张柬之:是。
武则天:张爱卿,看来你是个能臣,既修了渠,又不增加百姓负担,如此妙法,你是如何想出来的?
张柬之如实相告,他说:臣是想,人不可一日无事,兵不可一日不练,修渠也是练兵嘛。
武则天不解了,她摇着头说:这就不对了,练兵练的是骑射,修渠如何能是练兵呢?
张柬之解释着:太后,下官认为,练骑射只是一个方面,另一个方面是爱民。为何打仗?目的是为了社稷,为了百姓。
武则天闻之大悦,她说:好啊,让士兵爱民,哀家还没有听说过这种练兵方法,这是爱卿的独创啊?
张柬之连连摆手说:太后,并非如此,臣不敢瞒天过海。
武则天肯定地说:有这个想法的,你是第一人,还有哪个是这样讲的?
张柬之解释着:太后,臣是个文官,未曾带兵打过仗,怕带不好兵。在上任时臣到狄公府请教,这是狄公的说法。
武则天:狄仁杰说话办事和别人就是不一样,什么事都爱动脑筋。这个人什么都好,就一样不好。
张柬之疑惑地说:狄公还有不好之处?臣不信。
武则天解释着说:张爱卿,你还不知吧,前几日在大殿上,他硬是逼着哀家,让哀家封你为相,这能办得到吗?宰相李昭德又无犯错,岂能平白无故地撤了人家?
张柬之笑着说:这个狄公,也真是的。
武则天:张爱卿,你为百姓办事,肯定是要封赏的。你自己说,想居何位?当几品的官?
张柬之听了,连连摆手。她说:太后,这样的话,臣说不出口啊。
武则天:哀家叫你说,但说无妨。
张柬之:这不是伸手要官吗?
武则天郑重地说:这不是要官,哀家是想知道,你在哪个位置上更能发挥作用。
张柬之:臣不要官,听凭太后安排。
武则天:哀家封你为秋官侍郎如何?
张柬之跪下叩头:谢太后。
小路上,武则天与上官婉儿在一起走着。
武则天回头问:婉儿,你猜哀家最烦哪个?
上官:那不是明摆着嘛,你最烦李敬玄。
武则天:非也。
上官:不是李敬玄,还能是谁?
武则天:是狄仁杰。
上官:如何会是他?
武则天:他这个人太倔,处处指手划脚的,老是让哀家服从他,你说能不烦他吗?
上官:他敢指挥太后,我却不信。
武则天:让哀家给张柬之升官的是他,让哀家到这里议会的又是他,他处处想当我的家,我是什么人,这能行吗?
上官:哦,太后指的是这些。
武则天:这些还不够吗?哀家准备贬了他。
上官嘻笑着说:太后不过是说说罢,真要贬下去,你就舍不得了。魏?不是也很烦人吗?太宗爷舍得贬他了吗?
武则天一听,恍然大悟。她说:婉儿真是灵性人,哀家说句气话,你也能看出来。
上官奉承着:那是当然,有了明君,才会有铮臣嘛。
武则天:婉儿可真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