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大海与赵诗华都是上世纪五十年代出生的人,两人是高中同学,同学时关系一般,毕业后联系不多。
喻大海高中毕业后,被组织安排下乡插队当知青。在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期间,由于极端苦闷和郁闷,他不咸不淡地谈了两次恋爱。由于他不想扎根社会主义农村,两次恋爱的结果都是无疾而终。不过,值得庆幸的是,每次冲动和激动过后都没有留下什么后患,也就是没有留下孩子。他后来根据政策规定被招工回城,到白云市化工材料厂第一车间做投料工。高考制度恢复后,他曾在1977年和1978年连续两年参加高考,虽然语文成绩很好,但由于数学、物理、化学和英语的基础太差,两次均名落孙山。这对他的打击很大。从此以后,喻大海对自己的前途心灰意冷,认为自己既然与大学无缘,命中注定要做一辈子的投料工,就只好老老实实地按照父母“男大当婚”的要求,争取早日结婚,完成人生的终身大事。
虽然父母一再告诫喻大海,找老婆要“竹门对竹门,木门对木门”,门当户对,才能“你不嫌我,我不嫌你”,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但喻大海认定,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找老婆就一定要找一个条件比自己好的,这样才有赚头,只有傻瓜才做平本生意甚至亏本生意,他才不理父母的那一套。他慷慨激昂地对父母说:“要我喻大海找一个工人甚至大集体工人的女儿结婚?那是不可能的!既然要结婚,当然得找一个条件比自己好得多的对象了,否则还不如打光棍的好。你没看见生产队合并时,都是条件好的生产队找条件好的生产队来合并。有选择的机会,谁会先选差的?我又没有病!”经过一番比较和筛选,他看中了条件最为优越的高中同学赵诗华。
他一打定主意,就迫不及待地央求好事又热心的同学马经纶帮忙,要马经纶安排机会让他与赵诗华多接触,最好尽快安排他与赵诗华单独接触。当时,赵诗华还没有谈过恋爱,在男女感情上还是白纸一张。
赵诗华高中毕业后,一直在著名的白云市中山小学做语文老师,她很喜欢自己的工作,极力鼓励下乡插过队的妹妹赵书华和弟弟赵安宁参加高考,并为他们补习功课,帮助他们考上了理想的大学,赵书华后来还被公派出国留学。她本来计划在帮助赵书华、赵安宁考上大学后自己再参加高考的,可最后还是忍痛放弃了。
喻大海和赵诗华的第一次单独约会,正是和风拂面、细雨绵绵之时。
也许是下雨的缘故,只有喻大海和赵诗华两人坐在白云市人民公园三角梅长廊的杉木板长椅上,他们中间的距离足足可以再坐上一个五六岁的小孩。
此时,他们的头顶上、他们的前面后面和左右两边,或近或远,都对着三角梅。朱红的、桃红的、橙红的、粉红的三角梅苞片,一团团、一簇簇,无比的热烈,无比的奔放,就像他们火热的青春一般。
一阵微风吹过,若有若无的雨丝和一片片朱红的、桃红的、橙红的、粉红色的苞片夹着点点绿色叶片,轻轻地飘落在他们的身上和他们脚下的地面上,如梦如幻,他们仿佛置身于蓬莱仙境之中。
望着赵诗华比三角梅苞片还要娇嫩、还要美丽的小脸,喻大海信誓旦旦地对她说:“如果天有情,如果梦会灵,就像现在这样,风吹不息、雨打不停,我对你的爱根本就无需要说明。但是,我还是要告诉你,我爱你,就像这和煦的风,就像这缠绵的雨,年年岁岁,生生世世,此情不渝!就算这辈子和下辈子,还有下下辈子,我都不能跟你结婚,那我就生生世世孤独终老。如果你跟我结婚,我向天空、向大地、还有你我面前美丽的三角梅庄严宣誓:我绝对会对得起你的!”
真是太有才华了。也不知是他早就打好腹稿,还是见机得快。总而言之,他抓住了风和雨这两个自然现象,并利用风和雨来表达感情,令赵诗华心动不已,对未来的幸福生活充满了憧憬。
作者题外话:新年好!祝朋友们阅读愉快,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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