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与无霜离开,将落郎留在了璎珞一行人手里,撤去了封技幻术,大家也都行动自如,斐用猛劲儿摇醒了业火尘,无相跟璎珞、还有符监三个围着倒在地上的落郎,基本奄奄一息,不剩下两口气了。
“这家伙怎么办,要逼问吗?”
无相瞄了眼璎珞,“人都快死了,你一逼问,万一真死了的话,那不是白费劲吗?”无相将手按在脸上,消去了冰水易容的皮层,变回了无相的本来样子,除了轮廓改变点,深邃的眼眸,精致的五官和玄迹差不了多少。
“那是要怎么办?”
符监冷不丁冒出句,“我想他们会回来的……”
“说的没错,”无相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继续笑道:“梦魇得知落郎在沧溟人手里,肯定会折回来灭口,不然所有的事都隐瞒不住了。”
“什么意思?”
“可听说过择鸾诀水?”无相朝着符监说道。
符监愣了愣,微微猜道:“你指的是可以洞察人内心的术数?”
“没错,可惜现在施展不了,他现在昏迷着多半没了意识,得等他醒过来,不过精力耗竭,没个三五天恐怕他也醒不过来了,”无相叹气道,还真是天公不作美,偏偏令他昏死,也奈何不了他,“但是梦魇知道了,还是会拼了命赶过来,或者救他,或者杀他。”
“那我们接下去做些什么?”璎珞终究是只魈灵,脑筋还是没无相来得机灵,无相近乎算是狡猾了。
“什么也别做,不出十二个时辰,梦魇肯定现身,落郎是死是活十二个时辰内自有定数!”无相如同道谋高深的长者,一脸深沉道。
“这是哪儿啊?”被斐昏天暗地式的三十六路摇摆,业火尘原本睡得很香,结果被摇得七荤八素,精神盎然,但是一睁眼就看到了云层低压的悬崖,地上又到处都是女萝木的树藤和零星的碎冰。而且无相、斐和璎珞竟然都在这儿,最最奇怪的是地上还有个握着笛子、整个嘴角都是血迹的男人,“斐?我怎么在这儿啊?不是刚和你们闹完,回业火家吗,怎么一眨眼醒来就在悬崖上了?”
“真是佩服你,好歹也是被人给掳走了,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斐没好气地怒了声,转身就撇下他,一道上去围观落郎,业火尘舒展了舒展筋骨,看来这一觉睡得可真累,随斐走上前也一同观摩地上的男人。
“你总算没事,很好!”无相看业火尘没少胳膊没少肉,也算放了心。
斐和璎珞默契地打量一番,又听出了猫腻,斐老气横秋道:“老实说,业火小子你和玄迹他哥到底什么关系,最近发现你们和热乎嘛,每次知道你有危险他总是担心得要命,这关系搞得一层一层,还真是复杂啊!但是你不能即和玄迹好着,还勾搭他哥,这种桃花沾不得,不然我斐就是第一个鄙弃的。”
无相吃了哑巴亏,也懒得解释,也不敢解释,玄迹和业火尘同脉相连,一人死另一个也会死去,那么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对于玄迹来说也就最安全。
业火尘毕竟是个没见世面的富家少爷,被这么一激,早就耳红脸赤了,还强辩回来:“就知道瞎点鸳鸯谱,我还说你和璎珞整天黏在一块没个正经,还说是郡主,简直像个市井卖菜的八卦婆。”
“你……你……你……”斐怒的猛踹了业火尘一把,业火尘却机灵地闪到了符监那边,却没料到符监手中的一把冰刃架在了业火尘的脖子上,精光闪过,无相几人着实吓了一跳,业火尘噎住口水,连大气也没敢喘,“这人又是谁啊?”
斐得意洋洋地凑近业火尘的脸,贼笑道:“符监啊,你可要握得小心点,万一不小心手一滑,业火这小子脖子上要是多了一个碗大的疤,那可怎么办呢,是吧……”可惜斐原本是儿戏话,在无相看来想也没多想,出其不意的一招揽过符监手里的冰刃,重重的一道星阵印击在符监的胸口,将他震飞了出去。
“不管你们怎么玩,刀千万别架在玄迹或者业火尘的脖子上,不然不管是谁,我都会杀了他,记住了这句话不是玩笑,下回出手不会像这么轻了。”无相放下手,连看也懒得看一眼半倒在地上的符监。
这一幕吓得斐也不敢再多说话了,璎珞和业火尘也是一样,被无相吓得半天没敢说话,好歹符监也算是自己人,一同退敌,但是转眼间不过开开玩笑,就被无相使狠劲击飞了出去。庆幸这是第一次警告,万一无相当真出手,或许以龙剑贯穿符监也不是没可能。
这么一闹,大家都乖了许多,就算有什么话也不敢讲,都坐在了悬崖上吹冷风,无相自个儿守着落郎的身体,侯在悬崖之巅。落郎的身体也被拖到了悬崖的最外圈,掂量着只要轻轻一推,就会摔下这万丈悬崖。
“无相,你这样把他搬到悬崖口,万一九天人推他一把,掉下去不是没有筹码了?”璎珞打破了僵局,随意找了个话题问道。
“推下去无所谓,不管谁来了,逮住另一条鱼就成。”无相着实有信心,不把落郎算在内,还想在引诱来的九天人里抓两个。另一头,符监打坐筑了筑元气,也总算恢复了气色,而业火尘和斐各坐一边,看着白云飘飘的悬崖外,漫无目的地呆着。
天色渐暗,符监出去拾了些柴火,生了一团火给大家驱寒,顺便可以照亮大半个悬崖,到时候有人来偷袭,也好趁早发现。四个人围坐在篝火旁,安静地烤着火,无相却一人安静地端坐在黑漆漆的悬崖口。
“业火尘,你怎么不先回去?”璎珞纳闷地看着业火尘,明明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还留在这里等候九天人,不是摆明了拖后腿吗?
“我……我不会是累赘吧?”业火尘哽咽着口水,小心问道,果然是自讨没趣,斐与璎珞毫不客气地诚挚地仔细的认真的点点头,真让业火尘无地自容。毕竟身负大巫修为和太姥姥所传授的法术,但是根本用不上实战,只能慢半拍施展,可就那么半拍估计也被打得要命了。
“斐,他没事吧?”璎珞瞅瞅符监,生怕他和无相产生隔阂,一致对外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吧,符监是我家老头子最得力的手下,不会小肚鸡肠的,再说了你看他也没什么大碍。”
“那便好,刚才真没吓死我。”璎珞凑近斐的耳边,小声嘀咕道,生怕惹出事。
斐也是小声和璎珞回道:“他们都不太正常,我和业火小子闹着玩,符监也太严肃了,动不动就拿出刀,万一真弄伤了他,我还得不偿失。玄迹他哥也是一根筋,明知道是开玩笑还出手那么重,硬生生震到好几丈外,要是我闹腾起来把刀架在玄迹脖子上,我估计无相得把我推下这个悬崖才开心。呵呵……还有,我能理解他为玄迹担心是因为兄弟关系,为业火尘担心倒是为了什么,不为钱不为财难道还真为人??”
“谁知道呢,总该有些事瞒了我们,下回得找玄迹问清楚。”
斐瞥了一眼业火尘,“问他不就得了?”
“他啊,还是算了吧,知道的估计还没我们多,无相那里应该是问不到一丁点东西,只能从玄迹下手了,下回你我软硬兼施,得逼问出个结果来。”璎珞盘算着要知道事情原委,总被瞒着很不爽。
呼呼――
悬崖之上寒风作作,有了篝火暖身,似乎还是凉的很,几人都打着精神,没敢犯瞌睡,见柴火快烧完,符监动身走去不远处的小树林捡柴火,留下璎珞和斐侃着女儿话,业火尘小心翼翼爬到悬崖之巅的边沿,并无相一块坐着。
“你这么紧张我出不出事,应该是玄迹和你说了白蛇兰花毒的事情,对吧?”业火尘面带微笑,亲和道,无相没回话,弱弱地点了点头,继续看着空洞黑压的悬崖深处。
“谢谢你!”
“不用,你救玄迹不止一两次,就当没有白蛇兰花毒那件事,我也会救你。”无相说这番话,真是令业火尘高兴了一把,毕竟被人救是因为自己,总算也还不错吧!
“玄迹应该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认识时间还不长,但是挺知心的,起初以为他是个不苟言笑的男人,后来越接触才知道玄迹也蛮幽默,额……额……我的意思是说我刚开始认识玄迹,觉得那时候他给我的感觉就像现在的你,看上去不苟言笑,把自己包得很结实,其实朋友之间,可以相互信任多一点,就算有什么阴谋诡计也别刻意去在乎,不然活得就不会那么轻松了,”业火尘张开双手,吹拂着迎来袭来的寒风,“就是要放开怀抱去享受生活,像玄迹一样,有时候是堂堂的云皇下属,而和我们在一起能言能笑,过得也是其乐无穷,你大可以选择和玄迹一样的态度来享受这一切……”
无相愣着半天没回话,直勾勾地盯着业火尘,业火尘倒是有些后怕,但最后无相只是道了一声谢。
受宠若惊得业火尘兴奋了老久,真没想到随口一说,不但没惹怒无相,反而换来一声谢谢,看来无相也不是个难处的人。业火尘爬下了崖口,又回去继续烤火。可是等了很久,符监一直没有回来,大约一个时辰以后,符监仍旧没现身,大家也越发觉得气氛变得不对劲,篝火里的柴火也都烧成了焦木,火焰将熄灭,只剩下满天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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