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鱼?怎么个钓法?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在我的身上。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红嘴白牙,会挑别人máo病的人有得是,但漕帮是江湖帮派,不是大学讲堂,光会说没用,拿不出管用的招来,谁会服你?
“怎么给他这个机会?难道说,让我们把漕帮的兄弟都派出去?”有人提问。
“呵,这也是一种办法,不过这样的作法太过明显,很容易被别人看穿,因为漕帮帮主坐镇哪里,哪里就是漕帮的临时总舵,临时总舵,怎么会突然放松守卫?要知道,赵尚东能够调动的人手最多也就四五个,漕帮留守的人再少,也不是他所能对抗的。而要是把人手减少的太多,空城计的故事想必各位都听过,正因为太过容易,所以司马懿反而不敢进城,同样道理,赵尚东也不敢进四方客栈。简而言之,我们不能为了引赵尚东上钩去做一些不合乎常理的事情。”我笑着说道。
“这也不行,那也不对,那你有什么高招?”有人耐不住xìng子叫道。
“呵,我的办法说出来其实很简单,既然四方客栈是漕帮的临时总部,那么无论我们在这里做什么,赵尚东都会xiǎo心万分,不敢轻易行动。而赵尚西是土匪头子,又是此次绑架茹男xiǎo姐的主犯,无论从哪个角度,我们都不可能放松对他的看管,那么,如何合情合理,既减弱对赵尚西的看管,又不会引起别人的疑心呢?呵,不要急,我马上就要谈到这一点。”一个xìng急的主刚想开口,在他嘴吧张开之前,我抢先一步抬手示意——这个时候,正是树立自已形象绝好机会,所谓听书听‘扣儿’,听戏听味儿,要的就是这种钓人胃口的感觉。
当然,钓人胃口也有个度的问题,所谓过犹不及,总是钓人胃口的话,看客是会砸馆子的。
“......,抓差办案是什么人的事呢?我们其实可以换个角度去看这个问题。不错,土匪绑架茹男xiǎo姐,每个人都觉得漕帮抓赵尚西是天经地义的事,但除了漕帮以外,另有一个组织也有足够的理由抓他,而这个组织就是警察局。”我微笑着说道。
“警察局?就那群废物?呵,笑死我了,就那帮人,不是我瞧不起,靠他们自已,给他们一年的时候也甭想抓着到人!”有漕帮干部不屑地哼道,
**白道,互为依存又互不相融,没有**就没有白道,没有白道,也就没有白道,甚至可以说,所谓的白道就是最大的**,两者唯一的不同,就在于白道做事可以打着正大光明的旗号,所以,**的人看不起白道的人再正常不过了。
“就是,就那帮废物,不是吹,我手底下随便挑十个兄弟,就能把那个破警察局扫平了!”
......
看来,有这样想法的人还不在少数。
“几位,说的好,不错,兴隆县的警察的确很不成气候,但也正因为如此,赵尚西如果jiāo到他们的手中,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所谓官匪一家,这伙土匪在兴隆县活动这么多年,要说警察局里没有内线,有可能吗?呵,不管你们信不信,总之,我是不会相信的。”
“对兴隆县警察局,赵尚东比四方客栈肯定要熟悉的多,因为就在数年前,他还曾带人闯进去劫狱杀人,如果把人关在那里,赵尚东至少不用huā很大的jīng力去搜集情报。”
“所以,我提出的建议是,把赵尚西jiāo给兴隆县警察局看管,然后漕帮的人在警察局内暗中埋伏,守株待兔,坐等赵尚东上钩。或许有人会问,漕帮把人抓住,平白无故为什么要jiāo给警察呢?这样的做法,难道赵尚东不会起疑吗?”
“的确,如果主动把人jiāo出去,不要说赵尚东,就连街上卖糖炒栗子的老头儿都会觉得奇怪。所以,这件事需要警方的合作,让警方主动出面到四方客栈要人,至于理由,应该不难找到,赵尚西在兴隆县做土匪这么久,犯案无数,警方要求协助调查,完全在情理之中。就象刚才我所说的,警察局里肯定有赵尚东的眼线,这方面的情况不用担心他不会知道,当然,前提是一定要保密,但这个保密去又是有限度的保密,比如,关于要用赵尚西做钓饵的事,除了警察局长,不能透lù给任何人,而警察局要人的理由,则完全可以公开,为了增加对赵尚东的压力,甚至可以说警方和漕帮讲好条件,赵尚西在警察局只关两天,把以前所犯案件落实之后,第三天就要jiāo还漕帮。这样,就bī得赵尚东必须在两天内采取行动,终究对他而言,从县警察局的牢房里救人,要比从漕帮手里救人要容易的多。至于警察局长以外的警察,则半点也不要透lù。我们也没必要在警察局内埋伏人手,因为我们并不知道赵尚东的内线是谁,短时间也很难查出这个人是谁,兴隆县警察局不大,有陌生面孔出现,很容易引起疑心。所以,我们需要做的是找一个可靠的本地人做内应,想办法让他hún进牢房,关在赵尚西旁边,等赵尚东动手的时候发出信号,到时,埋伏在警察局外的漕帮人马再闻风而动,定能让赵尚东无路可逃。各位以为这个办法怎么样?”
与会的大部分漕帮干部听得都傻了眼,以他们的头脑,哪里会想的到这样的计划——把赵尚西jiāo给警方关押,说出这几个字不需要huā多少功夫,但背后的分析、推理以及谋划,却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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