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范公子见司马徽如此问,心中暗道不妙,此时他哪还能不知道赵云是个厉害人物。口中却勉强找着理由说道:“那日我钻入了道边密林,他骑马不便追赶,我才得以逃脱。”
“司马先生。”李易招呼了一声司马徽,接着说道:“先生,既然范公子执意认为他能从我与我家将军的身边逃脱,不如便让蔡将军留在山下的士卒上得山来,保护好范公子,带着范公子逃往山下,看看我三人是否有能力擒下他,如何?”
闻言四周一片哗然,蔡瑁留在山下的士卒少说也有二百之众,竟然想在这么多士卒当中擒下那范公子。这人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武艺超群。
司马徽果断说道:“这就不必了,赵将军的武艺定然十分高超。如今却不去探讨是否能留下范公子,只说你三人有何证据?能证明这人不是你们杀的。”
李易心中骂道:“好你个死老头,我们上哪去有证据证明我们没杀人。”一时不知拿出些什么证据。
那范公子见李易不说话,连忙说道:“司马先生一语中的,有何证据能证明你没杀我姐夫。”
李易正要发怒,却见司马徽脸上带着一抹笑容,仔细思索,恍然大悟,笑道:“多谢司马先生。”
众人正不知这人谢过司马徽做什么,却听李易又说:“范公子,敢问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便是我李易与我家将军杀了你姐夫?”
“我家中的护卫和我都可以证明。”
“那我也有人证,我和我家将军,以及我们带着的士卒也都可以证明我们没杀人。”
“你们得士卒自然是帮着你们……”说道这里,范公子忽地止住了话声。
李易讥笑道:“范公子,没话了吧,你家的护卫何尝又不是听你范公子吩咐的,对吧。”
四周众人恍然大悟,如此说来,定是司马徽看出了些什么端倪,才会提醒李易。只是庞然不是李易等人杀的,又会是谁?
那范公子没了声音,除了他自家护卫,确实没人可以帮他作证。
司马徽心中已知赵云等人是被冤枉的,不由得猜想庞然真正的死因,越想越觉得那范公子最为可疑,这范公子平日的作风他却是知晓的,庞然经常教训范公子他也清楚,会不会是早就有了怨恨?
“怎么这么热闹?”不知何时,一个青年儒生挤进了人堆。
“孔明,来得正好。快些过来。”司马徽见了这青年,立刻将这青年叫到身边。
青年走到司马徽身边时,先是拜了拜司马徽与二庞,又对着蔡瑁一躬身,说道:“孔明见过舅父。”
蔡瑁点头轻声道:“不必多礼,听?操先生与你细说。”
青年一点头,与司马徽走到一旁耳语。期间,不时的用目光扫向李易等人。
司马徽与那青年细说一阵,青年点头来到李易身边,忽又走至范公子身前,在这二人之间不停的走来走去。
“这位……先生,您累不?”李易被他晃得眼晕。
那青年闻言,止住脚步,抱拳施礼道:“小将军,方才在下心中已有定论,庞然先生定然不是诸位谋害,只是实在想不出,为何有人连亲姐夫都能杀掉。”
那范公子连忙说道:“你莫要血口喷人,我姐夫是死在他们手中,如何又赖上了我。”
青年笑道:“若是范公子能找出什么证据,说明是这三位将军害了庞然先生,我自然无话可说。”
范公子闻言怒道:“不是他们杀的还能有谁,再者说,你又有何证据,能证明是我干的?”
青年不急不缓的说道:“证据我自然有,只是我若说出来了,你又如何?可敢认罪?”
范公子心中虽有些担心,却说道:“自然是敢的。”
青年笑道:“我前日去襄阳时,却是在襄阳附近发现了这个。”
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片布片模样的东西,仔细看去,上面竟写着一个庞字,四周有些焦黑,想必是被烧得。
范公子见得此物,沉默不语。
李易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便走上前去一看,觉得有些眼熟,但不知是什么。
青年拿着那布片,走到司马徽身边,蔡瑁等人一并看去,惊呼道:“这是庞家车仗上的标识。”
青年又走到范公子身旁,说道:“范公子,你说庞先生是在新野不远处山中被害,为何庞先生车仗上的标识会出现襄阳附近?”
“这……或许是风大……”范公子说这话时,自己都不信,这些天刮得都是东南风,而新野是在襄阳正北,怎么可能会被风吹到襄阳附近。
青年见范公子无话可说,笑道:“前日在下欲去襄阳庞家族中找寻士元,却在襄阳城十几里外,发现有人烧毁什么东西,那几人见到有人靠近便跑掉了,我过去仔细一看,却发现了此物。”
青年稍稍歇了口气,又说道:“之后在下又听百姓说,庞然先生被害了,便没去庞家,而是留在城中打探消息。说来也巧,昨日我在城中闲逛,却又瞧见烧毁东西那人,还见了范公子,与那人一道说些什么。”
“血口喷人。”范公子浑身颤抖着强自嘴硬道。
青年没理他,走到那个阿虎身边,指着阿虎说:“就是他。”
司马徽身后一人站起身来,面带哀愁,说道:“我说我从家中来此,怎会见到路边一地焦黑,原来却是如此。”
“不是我……”范公子见事情被人说破,强自狡辩。
司马徽轻叹一声,说道:“既然孔明都如此说了,那么此事定然不假,老朽却要向三位赔罪了。”
说完对着赵云等人略一躬身。
“不敢。”三人齐声道。
蔡瑁重重叹息一声,走到赵云等人身边低声说道:“算你家主公走运。”
“给我把他捆起来,带回襄阳,交由蒯大人细细审问。”
一声令下,数名士卒拿了绳索,捆上了那范公子以及那个阿虎。
“三位先生,德?且先告退了。”蔡瑁跨上了马,命人留下赵云等三人的兵器,带着手下士卒直奔襄阳而去。庞德公与庞季则是命人收拢了庞然的尸身,带着些护卫回了庞家。
李易见蔡瑁等人都走了,与赵云关平上前对着那青年谢道:“多谢先生证明我等清白。”
青年摆摆手,说道:“当不得各位称一声先生,在下诸葛亮,表字孔明,称我孔明便可。”
李易等人闻言又是一拜,由赵云向着司马徽说道:“先生,我等告退了。”
司马徽笑道:“这位李小友,若有闲暇时可到鹿门山一叙,今日便不留各位了。”
李易撇撇嘴,说道:“没空,我还得练武呢。”
四周围观的弟子大惊,先生如此说便是有意教导这人,这人居然不知好歹,直说不愿来。
司马徽却不生气,笑道:“整日练武是好,却也要多多读书,学习兵法才是大将所为。”
“哎。”李易轻叹一声,说道:“先生,我爹在家也是如此说我,可我小小一个亲兵用不着啊。”
“哈哈,那小友日后若有心,来寻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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