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形中,荆小强的商业局面,就在这样带动下一环扣一环的完善起来。
惊闻董事长已经有了这么多商业版块,荆棘丛中笑广告有限公司的老总惊喜得跟蒋桂章连干好几杯。
经常在外面跑业务、跑应酬的他俩酒量都不小。
荆小强随便喝了点,还不如白莲婷敬这两位喝得多。
袁嘉则摆正位置,全力招呼好酒席跟白莲婷。
最后是樊国飞把她送回文工团大院去,明早总经理就要开始正式跑公司注册、装修办公室、招聘员工等一系列事务了。
只是临走的时候,蒋桂章直接把那包钱塞荆小强怀里:“这本来就是我们全厂甚至全县的心意,感谢你一次次救活了我们,这么晚我拿着也危险,明早我再过来等你。”
于是回去看着茶几上摆出来的六十万现金。
荆小强也不矫情:“本来就该我得,给他们买套房,剩下的钱算是广告公司的启动资金,你跟老樊共同经手,两人签字就能调动款项。”
白莲婷还是那种斜眼:“一码归一码,你别搞得这么含含糊糊行不行,我不想抛头露面的裹着你那名气去赚钱做事,搞得所有人都知道……你知不知道现在我在戏剧学院根本没法谈恋爱了!”
荆小强鼓掌:“反正都是毕业就分手,你要回津门,就不要祸害别的男生了,冲我来!”
白莲婷不笑:“滚!我不做这个事情的,在外面没反驳是给你面子。”
荆小强开始卖惨:“是是是,你当然可以不做,但过去三天时间,豪雅衬衫销售了七百万,这还仅仅是平京地区,接下来他们全国会卖多少,你想想,别被老蒋那个看起来脏兮兮可怜巴巴的样子算计了,他精得很……”
大三女生果然还是差点社会阅历,马上意外的倾听。
按照这种趋势,海田衬衫厂今年年销售肯定是好几个亿,彻底翻身把歌唱,老蒋也会成为大户。
荆小强靠躺在沙发上:“有些人一旦发财就会难以抑制的嚣张傲娇起来,他我不知道,但如果这一系列是我自己有公司,从一开始就按照你说的一码归一码,现在我们就该照章拿钱,而不是这样含含糊糊,到今天我也只能说未来‘荆棘之花’品牌衬衫,一件抽一块钱的品牌使用费,但实际上如果老蒋目光短浅,这两年卯足劲生产已经付过使用费的豪雅衬衫,我也没办法不是?”
白莲婷的目光松动,或者说她就需要找个理由说服自己:“那你在沪海,叫那个电视台的女孩子张罗这事不就行了?”
荆小强笑:“你还没意识到这生意有多大吗?樊国飞也是聪明人,他在平京晚报呆了十多年,能来采访我已经算是有路子了,现在愿意辞职下海做我的广告公司,其实就是去帮我找客户,这次豪雅衬衫就是最好的案例,我代言的效果就有这么好,一单广告我收二十万不过分吧,卖皮鞋的、卖啤酒饮料的、卖什么的都可以找我,但总不能卖壮阳药的我也接吧?”
白莲婷终于噗嗤笑,估计是想起室友给自己悄悄出馊主意去买点这,不是不太行么。
荆小强还得意呢:“我这么忙,总得有人给我把关,而且你看这月工资才多少,几十万瞬间到手,人心难测啊,老樊要是在里面做手脚,收四十万给我说二十万,或者许诺更多我都不知道,我哪有那么多时间去细看合同,跟每个客户确认,还有几十几百万的资金流动,他财迷心窍卷跑了,钱都是小事,我的名声砸锅了,还等于是害了老樊。”
白莲婷又嫌弃:“你就不怕我财迷心窍?”
荆小强反鄙视:“你?能让你放弃回津门,卷款潜逃得多少钱呀,小白呀,我就老实说吧,现在我们接触的所有人里面,就我俩是真小白,这些个个都是人精儿,就算你回津门前练练手吧。”
白莲婷才半推半就的答应下来,但先说好:“如果出了错,我不承担责任的。”
荆小强无奈:“这世上总要有些人值得信任吧,你尽管放心做,老樊是给我打工,你是看着他,然后这利润分红就是我们四个作为股东来按照比例分。”
白莲婷终究还是女人:“那个袁嘉好嗲,搂着我亲热那劲儿,介叫嘛事儿,齁死我了!”
荆小强清楚:“沪海姑娘呢,可能是比较现实点,其实你们津门姑娘不也一样,都是十里洋场的外埠码头租界发展起来,可能沪海更讲究做派些,你不知道我在沪海的好哥们儿,打个台球都要带着皮盒子在腰上,摆足了绅士派头……”
白莲婷不感兴趣男人:“她说你们明天就演完了?”
荆小强就想淡化处理:“你看都快中旬了,七十多号人大半还得回去参加期末考试呢,我也得赶紧回去处理一连串沪海的事情,这边就劳驾您了。”
白莲婷尽量无所谓:“那我不去送你啊,自个儿走好。”
荆小强乐:“我觉得这样挺好啊,不挂念不耽误事儿,还小别胜新婚。”
白莲婷连忙趁机发飙:“谁跟你新婚了,不要一张二皮脸!”
荆小强在沙发上撑着脸提醒:“要不要小别一下?”
白莲婷哼哼:“稀罕!说得我多想似的……”
荆小强就伸手过去挠,她反手打,被抓住就挣扎,于是就顺理成章的抱上了,使劲用力的亲,可激烈了。
反正也不知道是个什么心理,不顾明天荆小强要上台表演,翻来覆去的榨了好多回。
然后大清早也不管樊国飞要来交接,自己就先头也不回的返校了,说自己明天再来这边办公室和樊国飞谈公事。
荆小强抖着有点发软的双腿,去跟蒋桂章一起买了套房,挂海田衬衫厂的名字,老蒋都不敢用他的私人身份。
跟他一起来的四五个销售人员,看荆小强都跟觐见委座那么尊重。
广告公司当然就是开在荆小强那套房里,先拿十万现金给樊国飞,剩下的现金说会交在白莲婷那,算是财务总监吧。
先装修招人支起来,最主要是樊国飞还要先拉着荆小强合影几张,他就要先拿着这几张照片去“招摇撞骗”。
忙完这些约好回到沪海后,衬衫厂尽快把“荆棘之花”衬衫样品,还有他们有了现金流就要开始扩展到西装生产线的新西装整理出来过目。
荆小强自己才打车去砖儿电视台,最后一场演出就在电视台演播厅,算是最后录播给全国观众,并且留下一份给官方的版本。
完事儿之后,安宁和罗莉去电影剧组报到,其他人又坐火车返回沪海……
所有人都是又归心似箭了。
分别这种事情,总是留下来那个最难受,因为没有新的事物来填充落差。
白莲婷这一天都有点恍惚。
本来也没多少人来问她关于荆小强的事情了。
实在是这一周左右的时间问得太多,她几乎在学校都保持冷脸满满的嫌弃。
而且他俩这几天,从不去公园、商场,更是没买过什么衣服鞋包的变化。
连室友都觉得她还是依旧住在胡同出租房,看不到半点区别。
所以慢慢也淡化下来。
可晚饭后,在床上躺着心不在焉的翻着书,室友把收音机打开,今年新开通的音乐台又把那首《祖国》拿来当话题。
室友终于发现几天晚上都没出现过的身影尚在,开始问这首歌真是荆小强自己作词作曲啊,那他这才华是不是太能吸引女孩子了……
猛翻白眼的白莲婷最后还是随便找个借口,就下楼骑自行车回家去。
其实在她心里,早就把那定义成家了。
五六公里的距离在寒风中不算远,但脸上和戴了半截指套的手还是挺刺骨。
看到楼下停着那辆银灰色小车,白莲婷把自行车停在旁边,一边呵着白气,一边伸出半截指套,轻轻抚摸。
冰凉,却好像感觉到了一丝丝联系。
好像随时都能看见他坐在驾驶座遮遮掩掩的样子,冻得有些鼻头发红的她居然笑起来。
摸出包里的车钥匙,打开坐进去,似乎整个人都温暖了,是要尽快去把车本儿学了,夏天就能在空调里转悠,这话也是他说的……
从来不在荆小强面前表现出这些情绪,白莲婷这会儿有点肆意放纵流淌。
靠在椅背上迷了眼,深呼吸,仿佛就能嗅到他的气息。
反正比在寝室要舒坦多了,整个人都安静下来,明儿早上还是先去那边公司把事情交流好。
足足在车上发呆好久,才像是充满了电,下车关门拍拍后视镜算是告别。
走进楼道乘电梯到楼层,走到门口却忽然看见脚下门缝和门上猫眼里面有光。
心里真是狂跳了下!
根本就没想过是不是进贼了,只一遍遍的在心里否认:“不是的,不是的,肯定是他走的时候忘了关灯,肯定是……”
抖着的手其实一直攥着车钥匙,这也是荆小强教她的防身术,脑瓜子都凝固了似的捅几下锁眼才反应过来钥匙拿错了。
正抖抖索索的换钥匙,门开了,荆小强穿着睡衣端着碗打卤面:“咦?我还以为你今天不回来……”
门缝光洒到白莲婷脸上、身上,整个人都罩住的时候,那种狂喜的感觉不会骗人。
她忍不住迸出来的泪花,一下跳男人身上,吓得荆小强使劲把面碗撑远点:“洒了,洒了……”
带着满脸泪水,不管不顾的乱亲一气,手上又开始扯衣服……
荆小强哀嚎:“没有了,真的一滴都没有了……”
还说今天放个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