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
云爱有些纠结,蹲守在窗户下的王大虎咬着指甲,紧张兮兮听着屋里的动静。
“薇妹妹知道,我有好几日没去看望柳二哥哥了,明日,我想去看看他。”
王大虎自嘲笑笑,说不出的失落。
柳二就算是脚踏两只船,欺骗云爱,她依旧钟情于柳二。
柳二几句谎话就能继续欺骗云爱,王大虎想扒开云爱的脑子看一看里面装得是不是稻草。
云爱一心扑在柳二那个渣男身上,他是真心疼,很想放弃云爱,可终究是舍不下。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有父母的支持,还有云薇帮忙,他不信斗不过云爱那颗遇见爱情就变成榆木的脑袋。
“是吗?爱姐姐不能陪我了吗?”
云薇失落极了,“我也不想去赴会,明日指不定有人提起我娘的事,到时候她们没准会说我娘可怜,我最不要就是旁人的同情,我娘遇见云先生,一点都不可怜!
可是我不去的话,宁县主又不肯放过我,我没一个相熟的人,吵架都吵不赢。
不过爱姐姐的柳二哥哥比较重要,我陪爱姐姐一起做饭吧。”
云薇说着抓住云爱的手,正打算向外走,云爱仔细看了云薇,着实看不出有演的痕迹:
“你想让我陪就是说嘛,咱们都是姐妹,你能骗得了旁人,骗不了我!”
“……”
云薇嘴角抽了抽,只要不遇见爱情,云爱双商绝对在线。
剧情的影响力太大,柳二明明都翻车了,可是还能把云爱哄回去。
云薇长叹一声,眸子亮晶晶说道:“那爱姐妹是不是陪我呢?”
“当然是……陪你一起去了。”
云爱笑着捏了捏云薇的脸颊,心疼说道:“你别给我爹留面子,他在外好吃好喝,扬名立万,你为他的婚礼忙得昏天昏地,看看都累瘦了,脸颊捏起来手感差了许多。”
云薇一时语塞,努力摆脱云爱的手。
“不过,你脸瘦了一些更好看啦,姜姨本就是个大美人,你是她唯一的女儿,指定差不了,肉肉已经学乖了,长到了你希望长的地方。”
“……”
云薇面皮有点热,随手将珍珠砸到窗户上,当,王大虎猫着腰离开,明白,不想继续他偷听呗。
只要云薇能绊住云爱去找柳二的脚步,他就算被云薇打一顿也心甘情愿。
“有人偷听?是不是大虎哥?”云爱一个箭步爬上躺椅,推开窗户,探出半边身子,只见到一个快速闪过的黑影,“王大虎,我知道是你,你给我洗干净等着……”
“洗干净身子等你吗?爱姐姐果然够大胆。”
云薇胳膊拐了云爱一下,调侃道:“我觉得大虎哥比你的柳二哥哥好。”
云爱神色复杂了几分。
“不说家庭等因素,不提三姨恨不得拿你当亲生女儿看待,大虎哥能逗你笑,分担你的忧愁,若是伤心是固定的,多一个分担,你也少些伤心,可你的柳二哥哥是惹你伤心的人,他只会加重你的伤触。”
“你要找得真情,隐瞒身份同柳二相处,可你的身份不能瞒一辈子,人的一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爱姐姐能保证柳二一直保持初心,一直只把你当成富商千金?
他迟早都会走上迎合你爹的道路,你把美好的年岁消耗在寻求真爱上,我觉得很不值得。”
“薇妹妹不曾担心过吗?靖王殿下……你就不担心他不只看重你这个人?”
“不担心,我是一点都不担心,谁知道以后会遇见什么事,我只享受当下就好了。”
云薇握住云爱的手,轻声说道:“先生的女儿是你,这身份同你的人一样,都只属于你,若是旁人因为先生而看重你,喜欢你,你又怎么判断这份喜欢是假的呢?”
云爱嘴唇嗡动,面色隐隐有几分挣扎,想反对,可说不出辩驳的理由。
“况且,爱姐姐不懂男女相处之道,远香近臭同样适用于男女之情。”
“你是说我故意冷着点柳二哥哥,可是我爹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围着姜姨,最讨厌薇妹妹打扰了。”
“你爹那是老房子着火,着急着呢。”
云薇笑道:“柳二公子正是年轻叛逆时,你越是主动,他越是不够珍惜,你隔几日不去看他,他没准就发觉你的重要了。”
云薇给了初晓一个眼色,初晓马上反应过来,给云爱递了干果:
“我听说柳二公子最近神不守舍,上课时常走神,脾气还挺大的,毕竟书院的消息还是有不少的。”
“那我岂不是更不能让柳二哥哥等了?”
云爱求助看着云薇,“你说,我还要他再等待下去吗?不会他寻了旁人吧。”
云薇连靖王同三少都能迷住,而且这两位竞争是竞争,无一人责怪云薇。
就云薇这手段,云爱是佩服至极。
上次高高在上的靖王又是牵马送云薇回来的,她同大虎哥还偷听到靖王吹奏的随便笛曲。
特别好听!
靖王手指按着笛子,微微仰头望着云薇。
晚霞满天,黄昏成了最美好的颜色,云爱觉得自己哪怕有一次,为男人死了都不遗憾!
“他因你不在就寻了旁人,这还是你在意的真情吗?”
云薇反问:“他最吸引你的不就是真心,当他对其余女孩子付出真情时,你还要这份真心?
你是不可能一直跟着他,以后他是游学读书,还是迈入官场,总会遇见不同的女孩子,男人就像是风筝,线在你手上,他飞得再高还是你的。”
云爱缓缓点头:“明日我同你一起去赴会,你不擅长骑马,宁县主又是打马球高手,我不能让她的朋友嘲笑你。”
“那明日我就全靠爱姐姐撑腰了啊。”
“好哒,我骑马打球不会比宁县主差。”
云爱摩拳擦掌,“我先去把我的装备找出来,我记得还有一套衣服是新的,薇妹妹穿正适合,许是胸大了点,收几针就行了。”
她风风火火跑家去了,云薇低头看了看,“她几个意思?是说我比不上她两年前吗?”
初晓忍着笑,艰难点头说道:“她无心的,姑娘知道她一向是有一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