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芸汐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着的。
“火!”
轰~
洞内被灵火包裹,那些毒物在火中慢慢被消灭。
当毒物已经消灭完后,她将火收回,冲向了石床。
“裴陌,杀了余芝兰!”
裴陌:“好。”
白芸汐站在床边,急忙将他头顶上的水球给一拳打散。
看着洛衍那惊恐又痛苦的样子,白芸汐心狠狠的揪疼。
她扯下嘴里塞着的破布,祭出灵剑将绳子给砍断。
啊--
洛衍嘶吼出声,身子颤抖得厉害。
他无比惊恐的抱着头,嘴里喃喃自语。
“死…都去死……”
“不要……不要……”
白芸汐伸手,想要安慰他。
结果手还没有碰到,洛衍就躲开,无比惊恐的瞪大眸子。
“不要过来,走开,你走开!”
他滚下石床,身上只有一条亵裤遮挡。
白芸汐赶紧走过去想扶他,却被他一把推开,“走开!”
随即痛苦的抱着脑袋,“啊——”
用手不断的用力捶打,甚至往墙上撞了过去。
“不要……”白芸汐从身后抱住了他,“别伤害自己,你清醒点儿,我是你的妻主,不是坏人。”
洛衍没有什么反应,还不断的挣扎。
白芸汐将他转了过来,紧紧的抱住他,不管他怎么挣扎,都不放开。
“对不起,我应该昨夜就跟过来救你的,真的对不起……”
洛衍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咬得很用力,仿佛要撕下一块儿肉。
白芸汐忍着疼痛,继续道:“只要你会好受一点,想怎么咬都行,我不怕疼的。”
过了一会儿,洛衍渐渐松了口。
嘴上沾着白芸汐的血迹。
或许是有些疲惫,整个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白芸汐蹲下身扶着他。
白芸汐俯身吻了吻他带血的薄唇,“别害怕,我是你的妻主,不是坏人。”
“妻主……妻主……”洛衍视线终于有了聚焦,看向眼前的白芸汐。
随后伸手抱住了她的脖颈,“别抛弃我好吗?”
白芸汐见他终于清醒了一些,心里算是好受了点。
“不会,永远不会抛弃你,别担心。”
“回家后,你就是我的正君,也是我白芸汐唯一的夫君……”
洛衍松开了手,看了一眼赤着的上身,就想到夜里的事情。
昨夜余芝兰撕碎了他的衣裳后,被蓝水晶戒指给重伤,余芝兰恼羞成怒将戒指给震碎。
同时他也昏迷了过去,后面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再次清醒时,就是被绑着手滴水之刑。
“妻主,要是……要是我已经没有了清白,你……你还会要我?”
清白?
白芸汐喉咙有些发紧,还是开口道:“当……当然,这不是你的错。”
她的手紧紧的握着,紧得指甲都快陷进肉里。
心里对他多的是心疼,很想将那余芝兰千刀万剐才觉得解恨。
就因为这句话,洛衍心里仿佛被暖阳包裹。
他双手有些颤抖握住白芸汐的手,“那你会嫌弃我吗?求你别嫌弃我……”
白芸汐温柔擦拭掉他眼角的泪水,“不嫌弃,我只是心疼你,别想太多。”
裴陌的声音在白芸汐脑子里响起,“恭喜主人,黑化值30%,努力没有白费。”
“余芝兰的元神已经被我的大公鸡吞噬,你放心吧。”
白芸汐:“好,知道了。”
说着从空间拿出一身男子的衣裳,“来,我给你穿上,就这样出去可不好。”
白芸汐细心的替他穿上,当摸到他的手臂时,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发现那朱砂痣竟然还在。
她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你别难过,朱砂痣还在呢。”
还在?
洛衍眼眶湿润的看向手臂,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还在,我没有背叛妻主……”
他的脸色很苍白,看上去憔悴无比。
不安的心在这一刻安定了下来。
说完这话,便晕倒在了白芸汐怀里。
他知道没有谁不介意,尽管妻主强调不会抛弃,更不会嫌弃,但他自己心里也过不去那道坎儿。
白芸汐看着他憔悴的脸颊,凌乱的发丝,心里又酸又涩。
她小心翼翼的将其横抱起来,闪身消失在洞内。
当她出现在上空时,白凤雪立马迎了过去。
“他怎么样?”
“晕倒了,只要休息好,让他不受刺激,应该没有什么大问题。”
其实她也自己都不敢确定具体会怎样。
滴水之刑会让人的精神变得不太正常,心理会发生一些变化。
洛衍具体是什么样的程度还不太清楚。
白凤雪闻言,点了点头,“行,你先带他回去吧。这夜鬼林有许多毒物,我带人清理后再回去。”
随后在她一声命令下,所有人都开始分散开,进入林子里。
白芸汐带着洛衍飞出了夜鬼林,缓缓落地。
“妻主……”
不远处,君沂泪流满面的跑了过来。
“你……你是不是要赶我出府?”君沂拦着她的身前,“他肯定也不是清白之身,要是只赶走我,不赶走他的话,我不服气。”
白芸汐皱了皱眉,视线落在他后面的女子身上,“你叫她一起,回白府解决此事。”
那女子现在都没有选择离开,脸上还满是愧疚之色。
应该人品还行。
不等君沂再次开口,白芸汐就带着洛衍消失了。
君沂气闷道:“也不知道顺带我一下,这么远的路,我要走到什么时候?”
那女子走了过来,“我带你。”
君沂斜睨了她一眼,“我不认识你,走开。”
说着就气鼓鼓的往前走。
女子紧跟在他的身后,边走边道:“我叫秦雨容,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这也不是我故意的,要是我有意识的话,怎么都不可能对你做出格的事情。”
听见她这样的话,君沂就更来气。
回头生气道:“你这意思是说对我提不起兴趣?我这么俊俏迷人,你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秦雨容:“……”满头黑线。
真会无理取闹。
君沂走近了几步,垂头瞪着她,“我看你昨夜肯定清醒无比,看到我就起了色心,现在怕我追责才会装什么都不知道。”
秦雨容嘴角抽了抽。
他怎么就那么自信?
咳咳~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事情都发生了,计较也没有用,先离开这里再说。”
真要跟他讲道理的话,应该是永远也讲不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