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曾经说过这样一句台词：“以后我可能会喜欢上另一个人，就像当初我喜欢你一样。或许除了你，我再也遇不到能让我感觉有心跳的人。到最后只能把你埋在心底，当青春失去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面目全非，也许你会是我心中最大的遗憾。但我始终，感谢你来过我的青春。”
在前世，他也曾在深夜的短视频文案上看到过这段话，然后忽生感慨，愣住说不出话来，甚至脑子都是乱糟糟的。
也曾有人发出过这样一个论题：是没有在一起过遗憾？还是最终没有在一起遗憾？
别人可能会有纠结，但陈韫肯定是会觉得前者更加遗憾。至少后者是有勇气打破僵局，而不像前者一样犹犹豫豫，心有不甘却又踌躇不前。
“咚咚咚~~”李清欢轻轻敲着厕所门，“你怎么还不出来？你别是在厕所里边睡着了吧？”
“马上就好了。”陈韫回应着李清欢，顺手在李成阳的微信聊天上边跟他说了一句，【你给我等着嗷！】
【？】
陈韫没管李成阳到底有什么反应，而是象征性地冲了一下水，接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干嘛这么着急？不是跟你讲了上厕所吗？”陈韫笑笑，伸手揉了一下李清欢的头。
“我是怕你坐在马桶上就睡过去好吧？”李清欢拍开他的手，“快点，给你热了杯牛奶。”
“我看网上说牛奶的解酒效果很有限……”
“我是学医的，听我的不就行了吗？我又不会害你，什么网上不网上的？”李清欢有点无语，转身回客厅把牛奶端给陈韫，“赶紧喝！”
“哦。”陈韫看李清欢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接过牛奶张口就喝了起来，忽得想起了网上有一个段子叫做“一句话激怒一个医生”的集合，里边就有“我看网上说巴拉巴拉”这个句式。
“你竟然质疑一个连续三年获得国奖的医学生的专业性，虽然我也没学多高深的术式，但这种基础性的知识我还是很清楚的好吧？”李清欢看陈韫听话地喝着牛奶，还是忍不住开口吐槽了一句。
“喝完了。”陈韫道。
“嗯，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李清欢问道。
“还好，就有一点点晕。”
“那就坐一会儿，等觉得困了就洗漱去床上睡觉。”李清欢有条有理地给陈韫安排着。
“嗯。”陈韫应了一声，然后朝李清欢张开了双手。
“干嘛？”
“想抱一会儿。”陈韫瓮声瓮气地说着，看起来酒意还是在的。
现在他的状态就是，思维可以很清醒，但一松懈，就会有点迷糊，刚才在厕所里边给发小打电话的时候，他的思维逻辑就蛮清晰的。
李清欢宠溺地看了陈韫一眼，然后伸手环抱住了陈韫的腰，而陈韫则是搂住了李清欢，脸搁在她的肩膀上便轻轻蹭了蹭，就这样安安稳稳地感受着她身上那宁人安心的气味。
没人说话，李清欢身上的气味又很让陈韫觉得安心，他在她面前又没有什么心防，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他身上的重量压了不少在她身上，感觉到陈韫好像站着有点摇摇晃晃的……
别站着抱着就睡着了吧？
李清欢本来也是在静静感受着这美妙的拥抱的，可陈韫似乎是困了，站着重心有点不稳，让她觉得有点好笑。
“好了，去洗漱吧！”李清欢拍了拍陈韫的后背，很轻松地就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
陈韫也感觉自己是困意来袭，也没回话，直接和李清欢一起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漱，三两下洗漱完毕，李清欢接了半桶热水，两个人还坐在一起泡了会儿脚。
“你待会儿还要回去了吗？”陈韫躺在床上，李清欢就坐在床边。
“应该要回去吧……不回去我妈估计得骂我了，都在这边待了半个月了，好不容易能回家了还不回家住……”李清欢想着李母虽然在离开的时候说了‘不回去记得发消息’，但内心肯定还是希望李清欢能回家住的。
她待在家里，她的父母都要安心许多。
而且，李清欢也有点担心，如果她要是今晚在这儿住下了，明天陈韫的家人要是突然回来得早看到了……
纯纯的社死现场。
女孩子家家的，又是刚谈恋爱不久，天天在男朋友家里住着，影响不太好。
“什么时候走？”
“等你睡着了就走，所以你快点睡觉，一会儿回去晚了我肯定还是得被骂。”李清欢望着陈韫说道。
“嗯。”陈韫点了点头，然后偷偷从被子里边伸手去拉李清欢的小手。
“干嘛？”
“不干嘛。”陈韫把李清欢的手握在了手里边。
李清欢宠溺又无奈地望着陈韫，没说什么，只是又嘱咐道，“赶紧睡吧。”
“嗯。”陈韫应道，把脸露在外边，闭上了眼睛。
没关灯，李清欢也不知道陈韫为什么不关灯，只是从她这个视角居高而下地看他的睡颜，还是格外好看。
她第一次以这样的视角观察他，手还被他握着，也不知道他这样的姿势能不能睡得着……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陈韫又睁开了眼睛，朝着李清欢微微笑着。
“又有什么事啊？”李清欢像哄小孩子一样的语气说道，看起来是想要他快快说完事然后睡觉。
“我是不是没有对你讲过我喜欢你？”陈韫突然深情地说道。
“呃……”他这句话给李清欢问愣了，她仔细回忆着，她是对陈韫说过“她喜欢他”这几个字的，但是陈韫……她能感受到，也能看到，从日常生活的细节以及最为经典的素描像来看，他表现得是挺明显的。
可真要去纠结有没有说那几个字的话，好像还真没有。
“没有欸。”李清欢摇摇头。
“我就知道。”陈韫好像有点自得他的记忆力，“我其实很喜欢你，喜欢了好久了，你知道你自己像什么吗？”
“像什么？”突然听到陈韫的告白，她满心欢喜，一字一句都格外温柔，藏着明显的爱意。
“你就像一株蒲公英。”
“噢，知道了。”李清欢闻言没忍住笑，她知道这句话。
【我偷偷碰了你一下，却不料你如蒲公英散开，此后到处都是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