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听的一头雾水:“您……这话何意?”
“怪不得,卿川会把你养在外面。”
宋锦书脸色一变,眼神凉下来:“夫人,您这话说的,倒是让我糊涂了,虽然一直都有人传我被各种男人包养,可是,厉家大少爷这还真没人传过!”
路清荷微笑,她忽然伸出手,轻轻挑了一下宋锦书脖子上的丝巾:“都是过来人,装就没意思了。”
宋锦书脸一红,这丝巾是为了遮掩痕迹的。
“我是卿川的母亲。”
“啊?”宋锦书这次真的惊讶了,她一直以为厉卿川亲妈是死了呢!
她仔细观察路清荷的脸,还真是,越看越觉得,跟厉卿川有几分相似。
他那过分好看的五官里,有眼前这位夫人的基因。
“这里不适合谈话,找个地方聊聊吧!”
“好啊!”宋锦书点头。
他不懂厉卿川亲妈为什么找她,她总不会是像电视剧里演得一样,给她丢张支票,让她离开她儿子吧?
如果这样的话,宋锦书琢磨,要多少钱合适,钱少了肯定不行。
宋锦书带路清荷去了附一家日料店。
两人在角落坐下,路清荷先开口:“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来找你吧?”
宋锦书点头:“没错,是挺好奇的,我和您儿子,真没什么,夫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路清荷见她还不承认,笑了。
“你们昨晚就在一起吧?你不用担心,我来找你,没什么恶意!或许,我还是来帮你的。”
宋锦书笑了,“我想,您真的搞错了,你应该去找厉大少爷的未婚妻啊!”
路清荷看着她的眼,忽然问:“你喜欢他!”
宋锦书瞳孔一震,心头仿佛被一记重锤狠狠砸中,砸的她耳边一阵阵耳鸣。
她几乎是没经过思考立刻否认:“怎么可能!”
路清荷看着面色有些惨白的宋锦书,笑道:“看来,的确是喜欢,宋小姐,你喜欢卿川。”
宋锦书的手在颤抖,她眼底有恐惧。
她双手捧起茶杯,想要喝一口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双手抖的茶水都出来了。
路清荷伸出一只手拖住宋锦书的手:“害怕什么?”
宋锦书抬头对上路清荷的眼睛,她心头的惶恐慢慢的安定下来。
“好吧,我承认,我和他的确是有不太正当的关系,但是……跟爱无关,我们不过是相互利用罢了。”
“自欺欺人!”路清荷摇头道:“你的眼神,不是这么说的,听过一句烂大街的话吗,这世上只有咳嗽和爱说不了慌。”
宋锦书今天出门,没有化妆,只涂了口红。
此时,他的脸色异常愈发显得那唇,红的妖娆。
“夫人,你看错了,不知您这次来找我有什么事,请直说。”
“明天,就是顾安安和卿川的订婚宴了,你就甘心吗?”
宋锦书红唇勾了勾:“他们订婚跟我无关,我勾引您儿子,最初目的也不过就是给顾安安戴顶绿帽子,报复他们母女罢了!”
路清荷缓缓道:“听说你母亲的死,和顾安安母亲有关是吧!”
宋锦书脸上笑容散尽,她冷冷看着路清荷。
“我这手上有一份你母亲去世前的血检报告,证明她真正的死因是重金属铊中毒!”
路清荷拿出一张看起来有些年头的血检报告递给她!
“这种毒被称为完美毒药,无色无味,毒性大,毒发缓慢,进入人身体后,有可能两周才会毒发,最初症也就是类似轻微流感胃炎这种很普通的病症。”
这个消息,对宋锦书而言如遭雷击,她看着路清荷递到面前的血检报告,握着水杯手的越来越紧,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
没错,路清荷说的这些症状全都吻合。
妈妈身体一只不太好,去世前两周好像得了一场流感,药也吃了,针也打了,病情却越来越重。
到后来,四肢像针扎一样疼,呼吸困难,直到她死亡!
宋锦书信了,心头的恨让她的身体颤抖,眼睛血红,杀气恨意在眼底翻涌。
不管路清荷所来目的是什么,她觉得,不重要,对她来说,没有什么是比知道真相更重的。
她一直以为,妈妈是被宋允章和周美瑜活活气死的。
她脑海中都是母亲去世前,消瘦痛苦的模样,那个时候的她太弱了,什么都做不了。
她没想到,更可怕的隐藏了这么多年。
若非路清荷突然找来,她这辈子怕是都不会知道。
杀母之仇,必须要报。
她要让,周美瑜血债血偿。
良久,宋锦书才找到自己声音:“这个血检报告,你怎么拿到的,从哪里得到的?”
“我答应了别人不说的!而且我想,对你来说真相更重要吧,你应该很清楚,给你母亲下毒的人是谁!”
路清荷见宋锦书的恨意已经达满,继续说:“宋小姐,你看着也不像个忍气吞声的人,人家连你母亲都杀了,你只给顾安安戴绿帽子不觉得太便宜她了吗?既然已经在抢她的男人了,为什么不索性连婚事一起抢了?”
宋锦书虽然此时恨已经充斥进了全脑子,可是,同样的,她很清楚,路清荷在故意的激怒她。
“你不是来让我离开你儿子的?”
“当然不是,比起顾安安,我觉得你更顺眼一些。”路清荷脸上露出一抹浅笑,让她已经有岁月痕迹的脸看着格外温柔。
“既然你喜欢卿川,又恨顾安安,那你就去抢啊,你情人都做了想必也没有什么道德感,如果真等顾安安做了厉家少夫人,我想她第一个借势收拾的人就是你。”
见宋锦书不说话,路清荷继续道:“周美瑜霸占周家多年,对你屡屡刁难,好几次死亡边缘徘徊,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你不应该错过的。”
路清荷趁势,企图说动宋锦书。
可宋锦书反倒越来越冷静,“您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目的?”路清荷温柔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狰狞:“凡是那老太婆喜欢的,我都不会让她得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