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书皱皱鼻子,真是越来越不懂他了,爱走不走。
厉卿川在病房带到了9点才走。
走的时候,脸色很臭,不高兴的特别明显。
李文凯来查房刚好碰见他出门,跟他打招呼,都没理。
他不解的问宋锦书:“厉先生怎么了?”
“谁知道,大概是没睡好吧,不用管他。”
李文凯笑笑:“今天感觉怎么样?”
“还好,就是……”宋锦书犹豫一下,看一眼跟着查房的护士,想着该怎么问出来。
李文凯看出了,很自然的对护士说:“哦,对了,我想起一件事,我笔往在办公室了,小吴啊,麻烦你去帮我拿一下。”
“好的。”
护士离开后,只剩下宋锦书和李文凯。
“厉少夫人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不用担心。”
宋锦书小声说:“我总感觉小腹有些疼,还在出血,我……担心我这是不是例假来了?”
她担心的是,如果大姨妈来了,被厉卿川发现的话,她该怎么解释啊?
李文凯听到宋锦书这话,愣了一下,他眼神复杂的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宋锦书这情况,显然是流产征兆,这个胎儿很难能保住了。
可她却不知道,她还以为自己是来例假了。
面对宋锦书那信任的目光,李文凯顿时觉得有些羞愧。
他是个医生,从学医的第一天,他就希望自己能做一个技术精湛,为病人着想,解决病人痛苦的好医生。
可现在,他却像个间谍一样。
他向他的病人,隐瞒她的所有情况。
宋锦书见李文凯不说话,好像是在跑神,叫了两声:“李医生……”
李文凯回神。
他突然想把一切都告诉宋锦书:“其实,你……已经……”
话刚开口,李文凯便说不下去了,他身上的压力太大,如果说了,墨菲斯不会饶了他。
他自己倒是还能承受,可家里老婆孩子怎么办?
宋锦书感觉他怪怪的,好奇问:“已经什么?”
“哦,没什么,没什么……主要是你太瘦,身体素质本身就不好,太过虚弱,所以导致气血不足,经期不调,以后还是要好好养身,不能仗着自己年轻就肆意挥霍身体本钱。”
李文凯一口气说完,他的心里在鄙视自己。
这是他一生的耻辱。
宋锦书点头:“我知道这是来例假了,以后我一定会好好调理身体的,可是我担心……会不会曝光?”
李文凯不敢看她,快速道:“没事,你……我回头跟他说,你这是因为……身体虚弱,出一些血也是正常……”
宋锦书虽然感觉李文凯今天怪怪的,可是她却没有往自己身上想。
她从没想过,自己此时或许已经怀孕了。
“谢谢李医生。”
李医生更加羞愧,因为他不配这一声谢谢。
刚巧,护士进来了:“李医生,给你。”
李文凯接过,“谢谢。”
他对宋锦书说:“你好好养身体,不要轻易下床,有需要交护士。”
“好的,谢谢李医生。”
只剩下宋锦书一个人,她继续追剧。
小腹隐隐作痛,但是,在能忍耐的范围内。
这点疼,宋锦书没放在心上,因为这对她来说,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11点,宋锦书的病房门突然那被推开,一个头上裹着古驰围巾,带着墨镜的女人鬼鬼祟祟进来。
宋锦书听到动静,抬头看见她,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魏今宵,你这是搞什么呢?”
来的人是两天没出现的珍妮姐。
她关上门从里面反锁住,然后“嗷”了一声,直挺挺摔到床上。
宋锦书一脸嫌弃,抬脚踢了她两下:“是谁说,天天来陪我的?你上次离开后都两天没来了,还不给我打电话,你想干嘛?”
珍妮姐摘下眼镜,扯下围巾,抱住宋锦书的脚。
“你说我是不是应该去庙里好好拜拜?”
她仰头可怜巴巴看着宋锦书,眼底下黑眼圈重的很,好像被人打了两拳一样。
宋锦书纳闷:“你到底怎么了?我觉得,要去庙里拜拜的是我吧?我都倒霉成什么样了,我还没说呢。”
珍妮姐松开她的脚,仰面挺尸,望着天花板,长叹一声:“别提了……”
“别墨迹,快说。”
珍妮姐捂住脸,“老娘万万没想到,自己能在同一个坑里,栽倒两次!”
她抬手抽了一下自己的脸:“我怎么这么蠢?”
宋锦书眨眨眼……
同一个坑,栽两次?
她蹭的爬过去,奋力扯开珍妮姐领口。
瞧见暧昧的痕迹,她顿时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怎么搞的呀?同意个鲜肉啃两次,你确定你不是馋人家身子?”
珍妮姐嘴角抽搐,狠狠瞪她一眼。
“瞎说什么呢,我……我承认,他长得好看,年轻体力好,可是……我对他真没意思,我不会那么想不开的。”
对珍妮姐来说,那个小鬼,沾上了,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
她不至于为了一时好i色,就把自己后半辈子给葬送了。
宋锦书呵呵呵一笑:“呸,我信你个鬼啊,没意思,你还一而再。”
珍妮姐锤了锤床:“我……我也不想啊,你以为我想吗?我……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等醒过来,就在同一张床上了!”
这事,发生在前天。
作为制作方,又是输入练习生的经纪公司,珍妮姐代表公司,请几个导师和导演组吃饭。
本来,她觉得,和阮西池什么都说明白了,大家作为成年人,以后就正常相处吧,虽然多少还是有一点点尴尬,但是应该都不会是问题了。
珍妮姐本着这样的心思去的,见了几次,相处起来也都恢复正常了。
所以,这一次吃饭,珍妮姐也没多想。
饭桌上大家都要喝酒,珍妮姐不肯,但是,现场来的人不少,有人非要给她敬酒,不喝就是不给面子。
珍妮姐当然不会为了给对方面子,就喝酒。
可是,她咽不下那口气,最后跟对方拼起了酒。
虽然,她先把给喝趴下了,可她也不记得最后是怎么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