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星泽脸上还挂着遗憾,似乎……对这件事,挺惋惜的。
可实际上,却是在暗讽厉卿川。
你跟别的女人鬼混,被你自己老婆听见了,这种事,难道要怪我吗?
又不是我强拉着你和顾安安上床的。
此时厉星泽心中有些激动。
顾安安这段时间过于安分,和他也没有联系。
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厉星泽目前还不得而知。
但……能让厉卿川大晚上亲自找来,那这事,动静必然闹的不小。
顾安安这个女人,野心不小,极其不安分,还不知道,她又闹出来了什么事。
厉星泽忍不住担忧宋锦书,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也知道,不该动那心思!”
“实在对不起大哥,这件事是我的错,我也曾努力过,但……没有能成功,你也知道感情这种事控制不了!”
盯着巨大的压迫力,厉星泽不怕死的继续说。
“不过,大嫂喜欢的人从来都是你,要不然也不会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在得知你受伤还想去医院看你,我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他故意说宋锦书心里只有厉卿川,还真不是好心。
只是想让厉卿川更愧疚罢了。
他的老婆心心念念都是他,哪怕被他亲手送进监狱,也无怨无悔,挂念他的安危,可他呢?
厉星泽和顾安安联手设计的那个出戏,目的是离间厉卿川和宋锦书。
这是一个炸弹,他一直在等着它爆炸。
足足等了,将近三个月了。
如今,可算是等来了。
厉星泽的解释看似是帮宋锦书说话,实则就是给厉卿川添堵。
但,厉卿川的表情始终没有变化,让厉星泽琢磨不透。
厉卿川唇角微微扬起:“控制不住没关系,我会帮你控制。”
厉星泽心里咯噔一下,厉卿川太过深不可测,完全窥探不到他的想法。
难道,也今日来是要杀人不成?
厉星泽握紧手,厉卿川完全能做得出来。
而且,只要他动手,自己就完全没有任何生还的可能。
“大哥,我当时以为你可能真的无法好起来,担心大嫂会就那么蒙冤,所以才想帮她,可如今你既然都好了,我自然……不会再往前凑,我也没那么傻。”
厉星泽的态度软化了一些。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危险。
厉卿川要杀他,自己绝对逃不出去。
“你不用拿这个糊弄,你和顾安安早就串通一气了吧。”
厉卿川和厉星泽打从出生那一刻,就开始争了。
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厉星泽。
这个堂弟,狡猾阴险。
有他在,所有的巧合,都止会是刻意的安排。
厉星泽满脸冤枉。
“这……大哥,你还真是太瞧得起我了,当初所有人都以为你昏迷不醒危在旦夕,这消息你瞒的死死的,我怎么会提前知道?”
“如果我真知道了,那你应该怀疑的是你身边的人,是不是泄露你的消息啊?”
他面带苦笑,好像非常无奈。
“说句更难听的,我要是提前知道了,带去的也不应该是大嫂啊……”
他们彼此都懂,只是碍于这个身份,所以双方,表面上都还算过得去。
可实际上,厉星泽巴不得厉卿川赶紧死。
厉卿川赞同的点头:“你说的都对!”
可是,他那次受伤的幕后黑手,极有可能就是厉星泽父子俩做的。
只不过他一直没找到确凿的证据罢了。
“既然你想让我死的心,一直都有……那,我更不能放过你了。”
厉星泽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
他终于发现,厉卿川并不是威胁,也不是只说说而已。
甚至,对他和顾安安是不是真有勾连,都并不是那么在意。
他来……
大概,目的只是杀他。
“大哥……今天来,只是找个借口吧。”
厉卿川忍不下他了。
“你明白就好!”
正如厉星泽所想,厉卿川和顾安安是不是真的勾结,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因为他自己已经有了答案。
厉卿川抬手,门外的保镖进来。
厉星泽的人,已经全部被收拾,厉武断了一条腿,满身是血,躺在地上不知死活。
如今,这个别墅里,只剩下厉星泽一个完好的人。
“我警告过你不止一次,你偏偏不停,那就别怪我了。”
厉星泽这次千不该万不该,不该直接对宋锦书下手。
倘若,他那次不是假昏迷。
是真的,性命垂危。
那现在,厉星泽只怕已经将人抢走了。
“送二少爷一程……”
厉卿川眼底没有半点温度,撞进他的眼神里,感觉瞬间就能被冻成冰雕。
厉星泽阴柔的脸紧绷着,他眼底终于显露了一丝慌张。
“你如果杀了我,宋锦书会更恨你。”
“她答应过我和你离婚后,就会和我在一起……”
话没说完,厉卿川已经来到了他面前,扼住了他的脖子,他都没看见他是怎么移动的。
厉卿川的手收紧,唇角扬起一抹残忍危险的笑。
“那太简单了,不让她知道,不就好了!”
厉星泽很快i感觉到呼吸困难,窒息感越来越强。
他试图挣脱,可是,他的能力相比厉卿川,还是太差。
这也是厉星泽第一次知道,厉卿川本身的战斗力有多强悍。
厉星泽不是一个病弱的贵公子,他身手很厉害的,手上的人命不少于十个。
他一直以为,对付一般人,一打十没问题。
但,直到此时面对厉卿川,他才知道,自己的能力有多弱小。
根本撼动不了厉卿川。
哪怕,厉星泽出阴招,往厉卿川的伤口处招呼,都没有什么用处!
厉卿川仿佛是一个机器人一样,面无表情,手一直在收紧。
就在,厉星泽意识模糊,感觉自己快要死的时候,他爹突然冲了进来。
“卿川,这是怎么了,星泽做了什么惹你生气的事,二叔代他向你道歉!”
厉二叔进门后,第一句话就是这。
他没有一上来就让厉卿川放开厉星泽。
而是,先卑微的道歉。
好像,自己儿子的命并不是重要的,惹厉卿川生气才是要紧的事。
一个叔叔,二话不说进门先给厉卿川深深鞠躬,搞的好像,两人身份对调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