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通淼真君直接将调子定下来,妙道仙姑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这不合规矩!她有心在折腾几下,但是通淼真君在岭南道中积威甚重,压根不给她半点开口的机会,若是她再开口,她不怀疑通淼真君的玄光会打在自己的身上。
这能怪什么?只能怪通淼真君邀请与会的都是还丹以上修士,是了,若是往常发生了这些是还不是同仙宗大会一般,只要愿意皆可入席就坐,这一回只有这些老油条,个个猴精猴精的,要想鼓噪他们,难度不是一般的大,事实上也是如此,开口三人皆是提前埋下的暗子,就连通云也是提前通了气,本质上这是一场失败的煽动!
“诸位请啊,本君就不留诸位了。”
“是!”通淼真君开口,诸修尽皆应道,然后便出了大殿往山下去,特别是慕容修同狮岩上人,就如同是逃往一般,出了大殿就匆匆驾着法器朝山外飞去,妙道仙姑面色有些阴沉,不过也没有多留,驾着她的那块绸缎往山外飞去,倒是通云上人滞留在冲虚殿中,似乎是想要留下来同通淼真君说什么事。
有通云上人在,通淼真君倒是不好开口,对着依旧端坐蒲团的黄毅说道:“真玄师侄,且随我来。”
随即看都不看通云上人一眼,朝着后殿走去,黄毅也跟着起身,看着通云上人那乞求的眼光,黄毅置之一笑,别想屁吃了。
来到后殿,通云上人却是没有胆量跟上来,殿中只有黄毅同通淼真君二人,通淼真君开口说道:“真玄可有感觉一二失望?”
“倒是有的,真君来信,小道就有一二想法,定然会有人落井下石,不料却是仙姑,我同妙道仙姑,自认为有那一二情分,不曾想今日却是仙姑率先寻我。”黄毅缓缓的答道,要是早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他怎么滴也不会自讨没趣的同羞月仙子哪里瞎扯,这不是浪费时间干嘛,不过转念一想,未尝不是因为羞月仙子之事方才让妙道仙姑重新决定了两家的关系,是非因果,谁又说得清?
“不错,真玄师侄能有如今的成就果真有那独到之处,我若是问大应、大贺等人,定是回我无那想法,也就你真玄敢说实话。”通淼真君笑道。
“真君说笑了,还是师侄我心性不够,没有各位真人一般涵养。”
“涵养是涵养,但是并不是意味着咱们就要忍着牙,把血往肚子里咽。”通淼真君意味深长的说道。
黄毅还没说话,通淼真君又道:“此事你莫要担心,只要我通淼还活着,他天尸教秋后算账就找不到你的头上。”
“谢真君回护。”黄毅诚恳的说道。
“不必如此,宣庆照理说还是我杀的,你也算是殃及池鱼,本君自然应将这因果担下,不过身后你起微山的麻烦却怕不止这些,其中关键还需要你自己解决。”通淼真君又道。
黄毅脑海中又起了几个念头,赶忙追问道:“真君说的是?”
却是见着通淼真君笑着看着自己,并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黄毅瞬间会意不再多问,通淼真君又道:“这些日子多又不太平,你虽是金丹,但依旧还需小心一二,此番回了山便好生修行为佳,我观你神采奕奕,但法力却是虚浮,看得出师侄成的金丹品数不低,也好趁着这个机会好生修行一道,起微山的‘招云’、‘通幽’、‘斩妖’、‘驱神’、‘壶天’、‘御风’六门神通皆是我岭南神异之术,师侄既然有这机缘,不妨将它们一一修持,莫要让我岭南的神通法术明珠蒙尘。”
通淼真君又生怕说得不够明显,又补充了一句:“好生看顾起微山便可,莫要太过张扬。”
黄毅明白了通淼真君的意思,不过这般回去可不是他想要的,有些事情只是意会还不够,必须弄个清楚明白才行,不过还是应道:“师侄明白了。”
通淼真君又看了一眼黄毅,接着说道:“罢了罢了,妙道、通云还是我‘三宗六派’中人,算是我岭南门面,虽在生事,但如今却不是算账的时候。你且去吧,尽早回山,风声过了,本君会知会你的。”
对着通淼真君俯首一拜,黄毅便提起步子就要离去,不曾想通淼真君又开口道:“慕容修乃是‘紫福山’中修士,正往岭西飞去,你若是云头快,可以往苍梧一行。”
黄毅点点头,跟斗云从脚下冒出,腾出些许清气便往西方飞去。
跟斗云的速度确实算不上快,日行六千里的脚程在界中遁术中也就仅仅能排个中游,不过慕容修也仅仅是还丹修士,遁速再怎么快也比不上黄毅的云头快。
苍梧乃是岭南西垂之地,万载之前也有仙人飞升,不过时至今日,苍梧地界之上已经没了得道高修,小门小派却是当真不少。
一路行来黄毅不曾见着慕容修的踪影,不过他倒是不担心慕容修逃遁,这紫福山中禁制依旧开着,山中隐约之间还能见着一二宝光,看得出慕容修并没有匿地潜逃的打算。
果真到了第二日清晨,黄毅隐身在山中云层之中,就见着慕容修神色慌张的从远处御剑飞来,一身颇为狼狈,也不知经历了些什么,就见着他取出一小巧的竹筒,往护山法阵一掷,那一层护着紫福山的护罩便缓缓的退了下去,慕容修正要进山,云中忽然射出一道金索,不等慕容修有所反应,就将他上下困了个扎实,接着黄毅从隐身的云层之中出现。
见着黄毅的身形,慕容修心如死灰,不再无力的挣扎,脸上的那一丝疲惫也化成一丝的解脱。
“慕容道友,你是要贫道问呢,还是你自己说。”黄毅走近慕容修跟前,开口说道。
“不知真人想要知晓些什么?”慕容修有些低落的答道。
“是谁指使你针对贫道的?”黄毅问道。
“真人何必多问?在罗浮山中真人想必已然只消。”慕容修答道。
“你且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