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胥在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冠军的意图,提前两步向右避开。
然后冲前两步,转过身子,整个人面向后方,右胳膊揽住冠军的脖子,左手伸长胳膊搬住冠军的左前腿,全身压了上去,同时左手用力,就想要直接放倒冠军!
霍嬗眼睛瞬间就红了:
‘我尼玛……还敢抓鬃毛?’
刘胥这动作,这力量,要是一般马,绝对就让他放倒了。
但是冠军可不是一般马,他能让你这么轻易的把自己就放倒?
冠军前腿崩直,用力踩在地上,脖子顺着力道低了下去,然后偏头一嘴就狠狠咬到了刘胥的屁股上。
刘胥的表情瞬间很是精彩,整张脸都皱了起来,脸色通红,掰左前腿的力道为之一松,冠军抓住机会,抬起右蹄,一蹄子就往前踹去。
而正好,马蹄的正前方就是刘胥的两腿之间!
“冠军!”
霍嬗一声大喝,让冠军停了下来,不甘心的放下右前腿,而刘胥看着冠军放下的蹄子,冷汗立马就下来了,他还没儿子啊!
“给我把他抓起来!”
“诺!”
瞬间十几个期门就冲了上去,刘胥见势不对,立马扔开冠军,面向这十几个人,时不时瞥一眼放开后跑向霍嬗的冠军,同时还大声喊道:
“寡人看谁敢动我?”
期门军可不管你是谁,你是王又怎样,我们可是陛下亲卫,继续冲了上去!
霍嬗仔细打量了一下冠军,看他没事以后,嫌弃的推开他凑过来的头:
“回去好好刷刷牙!”
冠军没心没肺的打了个响鼻,转身往长安跑去,饿了,去吃饭!
霍嬗不理他,重新看向刘胥,只见这十几人已经被放倒了四五个人。
要知道,这可是大汉最精锐的将士,就这么被刘胥放倒了四五个,他是真的猛。
不过也是期门因为怕伤到他,没用兵刃的缘故,要是拿着兵刃,他就算再猛,徒手也绝对不是十几个期门的对手。
“再上二十个,这儿有三百人,我就不信抓不住他!”
霍嬗带兵过来,准备是用来抵挡刘胥的随从的,但是他今日也没带多少随从,而且还被冠军一个收拾了……
这二十人上去之后,效果立竿见影,三十几个人,都扑上去,压都能压的你起不来。
力能扛鼎又怎样?你又不是楚霸王!
没一会刘胥就被捆起来带了过来。
“霍嬗,汝敢犯上?”
刘胥两只眼睛瞪的那么大,看模样就知道气的不行。
霍嬗笑眯眯的拉了拉缰绳,骊羽昂起头,霍嬗趴在马头上,一人一马就这么看着刘胥。
“今日就绑你了,怎么滴?”
“我今日不光要绑你,我还要把你扒光吊到北阙门上,你信不信?”
霍嬗自然是在吓唬他,他就算再嚣张,也不敢把刘氏宗亲,皇帝亲子,一国国王吊到北阙门上。
北阙门上只能挂匈奴王族的头颅,就算是个活的匈奴王,也不可能被吊起来!
可杀不可辱,在这个时代可不是一句空话。
不过自己的麒麟殿其他人看不见,倒是可以试试……
说实话,刘胥有些被吓住了,要是真光溜溜被吊到了北阙门,脸就丢大了,还不如死了算了!
“行了,没时间和你废话!”
霍嬗起身,调转马头。
“把他的嘴堵上,头蒙起来,别让人看到,回宫吃饭!”
“小君侯,地上这些人怎么办?”
“都送回去吧!”
“诺!”
………
一路回到宫里,只有二十期门跟着霍嬗一起来了麒麟殿,其他的都去休息了!
“给我把他吊起来,就吊哪儿!”
霍嬗一指殿前的房梁,刘胥身强体壮,吊一夜出不了事,不光要把他吊着,还要把他结结实实的困起来,还要在他的脚绑一根绳子,拴在大鼎上。
霍嬗也害怕这货挣脱了以后,一气之下跑来把自己给捅了!
刘胥听到霍嬗的话,使劲挣扎了起来,嘴里“呜呜”乱叫。
孙尚指挥着人,非常利索的的把他给吊了起来,霍嬗走进殿里,发现饭已经做好了,挑了挑眉毛,就让人把桌案搬出去,就放在刘胥的面前。
霍嬗在刘胥恶狠狠的眼神中,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吃的非常香,霍嬗还专门在吧唧吧唧嘴!
等到吃饱喝足以后,霍嬗端起一盆肉走到刘胥面前,眨了眨大眼睛:
“狗肉,香啊,广陵王想不想吃呀?”
霍嬗揪起一片肉,在刘胥眼前甩了甩,晃晃悠悠的,刘胥的眼睛随着这片肉在动,他想咽咽口水,但是嘴里的布让他做不到这复杂的操作。
霍嬗嘴角微微上扬,紧接着面色一板:
“不想吃啊,那就算了。”
“呜呜~~”
霍嬗不理他,放下狗肉,在旁边的水盆里洗了洗手,又拿过洗漱用品开始漱口。
洗漱完后又来到刘胥面前,边擦手边问:
“服不服?”
刘胥头一上昂,脸上的表情早已说明了一切!
“不服啊?你认怂我就放你下来。”
刘胥眼珠子一转,看了看周边,就他和霍嬗两人再加一个小宦官,果断点头。
‘我服了,服了!’
霍嬗像是没看到他点头一样,把布巾扔在盆里,转身就走:
“不服算了,回去睡觉!”
“小李子,其他的都收了,那盆狗肉就在那儿放着吧,今晚月亮还挺亮的……”
“诺!”
刘胥立马傻眼,你这是……在耍我?
刘胥立马就挣扎了起来,但可惜,没人管他,挣扎了半个时辰,发现都熄灯了,真没人管他,顿时委屈的哭了起来。
想他刘胥,从小到大,谁不是顺着自己,哪受过这委屈啊!
霍嬗耳朵里塞着两团布,他睡在后殿,更别提塞着布,根本就听不到他在哭,所以睡的很香!
………
第二天一早,卯时四刻,早上六点他就起了。
简单洗漱一下,脚上踩着一双方口布鞋,下身黑色短裤,上身白色短袖,扎着小马尾走到殿外。
霍嬗发现刘胥一动不动的,走过去一看,看见他眼睛红红的,满脸泪痕,正在那发呆!
“一晚没睡?还哭了?”
“唉,你这心志也不行啊!”
霍嬗装模做样的叹息两声。
刘胥也不反抗了,实在是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挣扎半个时辰,哭半个时辰,到最后没力气了,只剩下哭了……
霍嬗不理他,转身走到殿前就开始活动身体,先是太极拳舒展身体。
刘胥对霍嬗练的武也挺感兴趣的,但是看了一会,慢慢悠悠的,顿时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练完两遍太极拳,身体舒展开,霍嬗就开始蹦蹦跳跳,借助各种工具锻炼。
活动完后,霍嬗头上稍稍冒了一些汗。
孙尚拿来两个匈奴人模样,草扎的稻草人,放在霍嬗70步左右的距离,霍嬗从旁边的兵器架上取过一张三钧弓。
后世说古代的弓一般就是以宋弓为主,但是宋和汉的差别可太大了,相差一倍。
汉代一石弓就相当于宋代五斗,也就是30公斤,66磅,霍嬗估计等自己成年,开五石弓不是问题!
说出去也有面,小君侯能开五石弓,嘿嘿!
600汉斤,传到后世必然越传越邪乎,不得翻个倍啊,十石弓,然后汉斤变市斤,1200斤……
等写到小说里,再翻一倍,十五石弓,1800斤,1984磅弓力,要知道射箭运动员才35~45磅,我的天,这是神啊!
哈哈哈哈嗝~
不过能开不代表能连射,射箭和能拉开可是两个概念,能连射又是一个概念!
霍嬗唰唰的连射十箭,感觉到肌肉有些僵硬,停了下来,凝神看去,十支箭全插在稻草人头颅之上。
“小君侯的箭术真是越来越好了!”
孙尚夸赞了一句,吊着的刘胥又是一个白眼,他五石弓能连射二十箭……
但回头一想,没啥用,他还不是在这绑着……
不过刘胥也不得不承认,霍嬗的箭术确实非常好,在他看来,三钧弓不可能射到70步,更别提这么准,但霍嬗就是做到了!
霍嬗拉了拉弓弦,嘣嘣发响:
“有些轻了,明日换成一石吧!”
“诺!”
霍嬗接着练了练刀枪,柳叶刀,冠军刀,长枪都练了练,但并没有练什么刀法,他还不到练这些的时候!
练的都是基本功,劈、砍、突刺一类的,刀法说到底就是在基本功上延伸出来的,以应对各种突发状况的套路。
等练好了基本功,这些东西练起来才事半功倍。
霍嬗练了差不多一个多时辰就停了下来,他的身体还没长成,不能狠练,基本上就是三日练一次!
接着就是一套军体拳,一套八极拳收尾!
一个锻炼协调性、气质、胆魄,一个追求杀伤力!
霍嬗练基本功的时候刘胥看的没啥意思,因为很枯燥,但是看到八极拳的时候,刘胥的两个眼睛都在发光。
在他看来,这套拳法简直太适合他这种喜欢硬碰硬的人!
“呜呜~~”
刘胥又挣扎了起来,霍嬗转头一看:
‘嗯?还有力气?那就再多吊会!’
“想学?”
刘胥连连点头。
霍嬗立马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我羽林军独门拳法,不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