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凌姿家的大门外面全都是一些浑身都是肌肉的男人,因为凌姿从小并不是在凌家长大的,所以她对于凌家旁枝那些人都认不全,也不知道这些人究竟哪一些是凌家的,哪一些是趁着混乱冒出来的牛鬼蛇神。
正巧,凌小二拿着早餐从她的背后经过,凌姿便是一把将凌小二拉住,指着窗户外面一个浑身都是肌肉的男人问道:
“二姐,这个是凌家的人吗?”
凌小二手里端着一盘末世之前的速冻饺子,用两根手指捏起来,往凌姿的嘴里塞了一个,冷笑着说道:
“当然不是了,都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闲得很。”
之前凌姿就跟牛角巷说过,这四合院附近要做化学炸弹,不让陌生人靠近。
只是因为凌姿最近和简水肃一起打了太多太多的变异怪,牛角巷除了本来在地底的几条生产线之外,又开了几条制造化学炸弹的生产线,同时又在生产化学炸弹的场地附近,另外再开辟了一个场地,加开了4条生产线,来处理凌姿和简水肃等人打下来的变异怪尸体。
他们跟凌姿已经达成了协议,还签了白纸黑字的合同,凌姿拿变异怪尸体里面的晶核,其余的材料都卖给牛角巷,所以整个牛角巷忙得热火朝天,渐渐的已经没有那么多的人手,替凌姿看守四合院了。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今天一大早,才让凌家那一些旁支,以及一些莫名其妙的男人跑到四合院外面来,叫嚣着要分家。
听凌小二说了缘由,凌姿便是笑着对凌小二说道:
“以前你们跟我说凌家已经稀烂的了,我只当凌家已经败了,哪里知道竟然拼拼凑凑的,还能抠出这么多人来,早知道呀,早知道,就应该早点让他们来。”
凌小二端着手中的那一盘饺子,惊讶的看着凌姿问道:
“你都不生气的吗?居然还笑得出来。”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还有力气闹,证明体质好,你看这外头一个个脸红脖子粗叫嚣着要分家的人,全都是能干活的。”
她的话音刚落,便听到围墙外面有凌家旁支的一个男人,扯着脖子喊道:
“我看到凌小四了,她在那儿。”
说着,这男人指着凌小四所藏身的那一扇窗户,只见那石头雕刻的窗户里面,有两扇木头做的窗页,窗页的缝隙里面站着一个人,旁人看过去并不能肯定凌姿就站在窗子后面,但是叫喊的那个男人,十分肯定的又说道:
“这就是凌姿,就是凌小四,她能修这么气派的房子,肯定是因为拿了她奶奶的钱。”
另外一个人立即接话道:
“她奶奶的钱不就是咱们凌家的钱吗?这么些年白爱云还不知道藏了多少钱在她的私人保险箱里,这下可好,全都给凌姿了。”
一听这话,窗子里面的凌小二便是冷笑着,冲外面喊道:
“白爱云的钱能修这么气派的房子?只怕把你们整个凌家卖了,都修不起这样的房子吧。”
这话可不是凌小二在故意偏帮凌姿,谁都知道在这个废弃坑里的生存越来越困难,物价不断的在往上走,任何事关生存的东西,都被标上了天价。
唯一价格没变的,就只有废弃坑里的能量粉,除了废弃坑里的能量粉,任何东西都是年年在涨价,凌家之所以还有大房子住,那是因为祖上累积下来的财富,以及靠着凌家一代又一代女孩,在废弃坑里工作所修建起来的大房子。
但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够修成的,更何况还要启动牛角巷的人,在废弃坑坑口的位置修建三进的四合院。要知道这废弃坑坑口的太阳辐射,已经超标了,但凡现在拿出任何一个检测仪来,检测一下太阳辐射的强度,那检测仪都能滴滴滴不停的响着,要在这样的地方建造这么气派的房子,那每一天消耗的人工费,都是一笔不菲的小数目了。
反正以凌小二在酒吧一条街工作的每月薪酬,是负担不起这样的消耗的。
听着凌小二这隐含着讽刺的话,外面凌家的人一个个的面上透着冷笑,有人喊道:
“现在光凭你一张嘴,说是什么就是什么了呗,白爱云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了,反正我们不管,房子在这里,我们凌家的钱对不上账,那这些钱就肯定是给了凌小四了,但这是公账,我们也有这房子的一部分产权。”
“对!”
另一个凌家旁支的男人不要脸的喊道:
“不给我们房子的产权,那把这些产权折现给我们钱也行。”
“是的,我们要钱,把属于我们的那一部分还给我们!”
一个人开始叫,另外的人就都开始叫了起来。
凌子站在窗户边冷笑着对外面的人说,
“行了,你们也不要吵了,要产权要钱都进来吧,在外面吵嚷着多累呀。”
说着,她往后看了一眼,示意凌小二去开门。
凌小二压低了声音,侧了侧头,低声问凌姿,
“小四,行不行啊?他们这边可是有很多的人呢。”
凌姿点了点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于是凌小二只好去开门,结果还不等她的手触到石头门上面,薛大寿就抢先一步摁住了凌小二的手。
只见薛大受憨厚的说道:
“凌二小姐你躲远一些,这些人蛮横不讲理,小心误伤到你了,我来开门吧。”
凌小二还没回话,凌姿便是一脸揶揄地笑道:
“薛老板,你怎么就不怕这些人伤到我了呢?人家也只是一个弱女子呢。”
这话里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了,就是在指薛大寿偏帮凌小二了。
结果薛大寿闹了个大红脸,他不好意思的看着凌姿,也补了一句,
“那,凌四小姐你也站远一点。”
凌小二回头,嗔了凌姿一眼,“就你皮。”
说着时,薛大寿就已经将手中的石头门栓打开,缓缓的将沉重的大门推开了一条缝。
立即有凌家旁支的男人主动上前,推开了已经松动的石门走了进来,只见那为首一个走进来的男人,卷着袖子晃了一圈,见这院子里仅剩下的薛大寿、凌小二和凌姿三人。
这些冲进来的男人们作为凌家的小旁支,平时也没怎么见过世面,并不觉得薛大寿一个看起来肌肉壮硕的男人,对他们会有什么威胁性,毕竟他们自己也是浑身都是肌肉。
那凌家的男人便是指着薛大寿强势道:
“你谁呀?你怎么在我们凌家的地盘上?是凌小二的男人还是凌姿的男人?”
在来之前,他们或多或少的也听说了,凌姿捡了个坑洞外面掉进来的男人。
所以大多数人都认为薛大寿就是凌姿从坑洞外捡回来的那个男人,于是当即将所有的矛盾都对准了薛大寿,谨防薛大寿突然对他们发难。
又有一大群凌家的男人从石门外挤了进来,他们渐渐的对薛大寿成了包围之势。
薛大寿冷笑一声,对这些凌家的旁支男人说道:
“我租住在这里怎么了?给了租金的,难不成我真金白银的付了钱的,还没权利住在这里了吗?”
“多少钱一个月的租金,这些钱都给谁了,没有经过我们的同意,都不算!”
有凌家的人叫了起来,他们继续朝着薛大寿逼近。
薛大寿往后退了两步,捏着拳头,找准机会,准备跟这些凌家的男人干一架,而就在包围圈外围的地方,几片白色的小纸人缓缓的从空中落下来,不声不响的贴在了几个凌家男人的背后。
众人依旧在叫嚣着,薛大寿突然抬起拳头,朝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男人脸上招呼了一拳,于是,一场以多对少的斗殴就这样开始了。
然而很快,凌家人以为的多对一,渐渐变成了多对多的群架,有人被身后的凌家男人拿着一块石头,敲了一头的血,那满脸是血的凌家男人,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同伴,不敢置信道:
“tmd凌叉叉,你敢阴我!”
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凌家男人反水了,被背后的同伴攻击的几个男人,万万没有想到的自己会被自己人攻击,这些男人反水的太过于莫名其妙,以至于他们谁都没搞明白,似乎最不容易反水的几个人,怎么突然就帮着凌姿和薛大寿干起他们来了?
但是对于恃强凌弱的凌家人来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分析这是为什么?
既然凌姿能修这么气派的房子,这里的一砖一瓦就都代表着钱,跟人抢钱就是跟人拼命,跟人抢生存资源,所以有人干他们,他们就干回来,最后就这样变成了一场凌家小旁支的混战。
凌姿拉着凌小二站在游廊上,观看着凌家旁支的互相斗殴,偶尔找到了空隙,将自己的傀儡小纸人贴到了正在互殴的男人背上,最后被她贴小纸人的活人傀儡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渐渐的,就变成了一大群凌家旁支围殴着几个凌家男人,直到将这几个男人打的动弹不得。
还有人被凌姿的活人傀儡架着双臂,摁趴在地上,硬是给凌姿创造了机会,给他们贴上了凌姿的傀儡咒。
站在一旁观战的凌小二,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看着凌姿,对凌姿满脸都是佩服的说道;
“小四,我真是太佩服你了,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你干起架来又飒又帅。”
凌姿冲凌小二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原本乱成了一锅粥的凌家男人们,现在一个个的排好了队,站在了薛大寿的面前。
只见凌小二冲薛大寿扬眉说道:
“这些人就交给薛老板了,我的傀儡咒不够,没办法将他们全部都控制下来,去做更精细的事情,麻烦薛老板给我算下账,这里一共有多少钱,我让他们直接去牛角巷报到。”
因为凌姿现在的能力还不够,她还要留着精力与心神去控制凌志那几个活人傀儡,一旦她回到地面上,还要留不少的心神让那一些小纸人去引怪。
所以凌姿不可能再分出更多的精力来,控制凌家旁支这些人,去做一些具体的事情。
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这些凌家男人送到牛角巷去变现。
薛大寿哈哈笑了两声,显得十分的痛快,他算了算这里的凌家旁支有多少个人头,也不管有些人是不是滥竽充数,充做了凌家的人,反正每个人头5万晶核币的价格,让牛角巷的账务直接给凌姿转账,打入了凌姿的账户。
而就在凌姿的账户刚刚进账100多万的时候,许望川又打电话给凌三三了,他在电话中十分期待的问道:
“三三,你四妹的账户又进钱了,这次有100多万呢,你赶紧的帮我去借钱呀。”
凌三三在电话那头应着,她手里拿着自己的手机,刚一抬头,便看见凌姿和凌小二、薛大寿三人,站在天井中谈笑风生的聊着什么。
等凌三三走近,三个人便不再说话了,一幅双目看向别处的样子。
很显然,凌姿、凌小二和薛大寿这三个人,哪一个都不愿意和凌三三说话。
被人这样排挤着,凌三三的心里头就像扎了根鱼刺般的难受,她强笑着走到了三人身边,对凌姿说道:
“小四,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凌姿似笑非笑的看着凌三三,说道:
“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吗?”
不是她刻意的要对凌三三这样的疏离冷淡,而是凌姿知道凌三三是个什么样的人,之前出卖凌阿大和凌小二的事情,这个四合院里的每一个人都知道。
将凌三三留在四合院里,其实只是一种功能性的考量,他们点破不说破,透露给凌三三的所有细节,都是为了使唤动凌三三背后的莫笑雨,如果不是因为凌三三有这样功能性的作用,其实谁都不耐烦待见凌三三。但是凌三三已经被许望川催的没有办法了,那个许望川简直是走火入魔了一般,只盯着凌姿在晶核银行里的账户变动,就宛若一头恶狼,隔着一层防弹玻璃,盯着里头的食物一般。
想吃,但没办法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