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跑丢了是孩子的责任。
时锦听了,只觉得气愤。
“不愿意送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我亲自过来接不行吗?”时锦极力的控制住自己的脾气,就差朝着他吼出来了。
从未想到两人分开后,他竟然是这幅态度。
对她态度差点就算了,起码对孩子应该跟以前一样啊。
那毕竟都是他的孩子。
看到时锦愤怒的样子,战陌寒薄唇抿成一条线,放在裤袋子里的手,紧握成拳头,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他喉咙滚了滚,狠心的开口:“小花妹妹撞了小言,我要送她来医院,还没抽空给你打电话。”
男人淡淡的话语,彻底激怒时锦。
“战陌寒,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子的人。送她来医院有时间,抽个一两分钟给我打电话就没时间吗?”心头太过难受,她一双眼眸都红了,里面满是泪水。
战陌寒看到她这样,心底动容,脚下控制不住的迈开一步。
只是想到什么,他硬生生的忍下来。
“没有!”他冷漠的回答出两个字。
这两个字彻底粉碎时锦对他的所有幻想。
她狠绝的开口:“我真是看错你了。我自己的孩子我自己找!”
话落,她转身就走。
“以后管教好他们三个,要是再害得小言受伤,就别怪我来帮你教育孩子!”
这番话像是一个父亲说出的话吗?
时锦彻底伤了心,头也不回的离开。
战陌寒看着她决绝的背影,眼底翻滚着的情绪仿佛要挣脱牢笼。
他控制不住,迈开脚步,身后传来温言呼喊的声音。
“战爷,你别忘了你……”
欲言又止的话彻底止住了战陌寒的所有行动,他捏了捏拳头,极力的隐忍下来。
“公司还有事,你早点休息。我先走了!”
男人扔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往外走。
温言看着他这样子,气得的不行,只是碍于医生还在,她不好发泄出来,不得不忍着。
好不容易等医生出去,温言再也绷不住了,抓住lucy的胳膊,激动的说道:“lucy姐你看战爷,说好放下时锦,他这样子追上去,算什么放下。”
lucy看了眼战爷离去的方向,安慰温言:“你也不要太着急,两人之间经历那么多,要是全部放下,怕是需要点时间。你注意点你的言行,别惹得战爷不高兴,从而厌恶你。还有你的脸,好好的治一治,留下任何一点疤,都会影响上镜。”
温言听了lucy说的最后几句话,整个人都有点焦急。
“我这次烂脸太严重了,十有八九会留下印记。lucy姐你帮我找最好的美容师,一定不能让我留下印记。”
lucy点头,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力帮你!”
只是,有句话她没有说出来。
如果一个男人爱你,哪怕你是丑八怪,也会深爱你;如果他不爱你,即便你是天仙,也不会多瞧你一眼。
战陌寒从病房里出来,快步的进了电梯。
边按电梯,边打电话。
“常安,我看你是想死吗?三小只没有回家,为什么不第一时间通知我?”
常安被自家战爷冰冷的话狠狠吓一跳,他立马解释:“我当时汇报给您了,您见温小姐在,也没说让我继续找小少爷和小小姐。”
“这么说来,是我的错?”男人紧握着手机,脸上布满了怒意。
哪怕很怕自家战爷,常安也硬着头皮,实话实说:“是!”
战陌寒错愕住,没想到常安竟然如此耿直。
但,这件事上,的确是他做的不好。
“赶紧派人去找,要是三小只出什么问题,你提头来见!”
常安猛得缩起脖子,内心里是泪流满面。
战爷要不要如此狠啊!
时锦气鼓鼓的从医院出来,回到自己的车上,边发动车子,边给顾玫打电话。
正要拨号,忽然副驾驶座的车门被打开。
她被惊了一下,立马转头看向来人。
当看到来人是谁,她脸色顿沉,愤怒的开口:“谁让你上来的,下去!”
战陌寒非但没有上车,反而系安全带。
时锦见状,恼怒不已:“我说了让你下车,战陌寒你能不能不要如此无耻!”
战陌寒系好安全带,转头对她说:“不是要去找孩子吗?走吧。”
时锦愣了下,随即更加愤怒了。
“我去找我的孩子,关你什么事。你不是说不去吗?下车,我自己就行了,不劳烦你战爷大驾!”
战陌寒却纹丝不动的开口:“那也是我的孩子,正如你说,不管如何我是孩子的父亲,应该担负起孩子的安全问题。”
时锦不知道他为什么一下子反悔了,非要赖着她,一起去找孩子。
“你刚刚不是不愿意去吗?为什么现在愿意去了?”时锦真搞不懂这个男人在想什么。
男人脸上的神情顿了下,说出一句差点气死时锦的话:“小言让我去的!”
听到这句话,时锦不止是生气愤怒,心脏更加难受得无法呼吸。
“战陌寒,你够了啊。秀恩爱秀到我面前了啊。我真是后悔认识你!”
她后面的话弱了下来,仿佛是发自灵魂深处的喃呢。
战陌寒被她的话击中心脏,整个心脏开始范疼。
胃里有什么在翻涌,直冲喉咙。
感觉到嘴里有些铁锈的味道,战陌寒意识到那是什么,喉咙的滚了滚,极力的咽下。
“不是着急找孩子吗?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找,要是孩子出事,也是你在这儿耽搁的!”
男人的话真是欠扁至极,时锦很是气愤,很想赶他下车,但现在找三小只要紧。
她不想在这方面浪费时间。
于是,她不得已发动车子,朝着幼儿园附近开去。
小孩子出了幼儿园,只要去调幼儿园附近的监控,就能找到小家伙们的行踪。
车子一路疾驰,车内满是沉默,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时锦好几次侧头看了眼战陌寒,发现他转头看着窗外,似乎完全不想跟她搭理她。
她一颗心沉了沉。
现在到了不愿意多跟她说一句话的地步吗?
那往昔的恩爱、如胶似漆,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