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韫收到了一些消息,知道自己的女儿可能会遇到危险,便赶紧开车赶来了。
还好她来得及时,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黎湘紧抓着战擎洲的手,用一种求助的目光看着他,“快去医院,肚子更疼了……”
战擎洲赶紧对司机催促,让他把车子开得更快一些。
几个人很快就到达了医院,古韫也随后而至。
医生很快给黎湘进行了检查和处理,好在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动了胎气,好好休息几天就会恢复了。
战擎洲和古韫两个人都松了一口气,哄着黎湘先睡一会儿。
黎湘也确实受到了惊吓,躺下没多久就睡着了。
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战擎洲和古韫两个人都有些阴冷。
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离开了病房。
在走廊上,两个人开始了交谈。
古韫说道,“你的那些手下应该已经追上了吧?你在这里陪着湘儿,我去找那辆面包车的主人好好聊一聊。”
战擎洲拿出手机查看了一下消息,开口说道,“人已经抓到了,已经带去牢房了,我把地址给你。”
他们两个人都不是傻子,知道这场车祸肯定是季云悠安排的。
古韫来到了牢房,看到了那个被捆绑住的男人。
这男人一脸的凶色,即便被抓到了,也没有露出任何的畏惧之色,还是一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看到古韫来了,这男人甚至发出了一声冷笑。
古韫的表情很是阴冷,直接上前揪住了这男人的头发,强迫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是不是季云悠派你来伤害我女儿的?”
本以为这男人还会挣扎一番,却没想到他根本就没有否认,直接确定了这一点。
“是,就是夫人让我来杀她的!”
“黎湘这个孽种该死!她身上不配流淌傅家的血,更不配成为夫人的孙女!”
“古韫,夫人说过了,下一个死的人就会是你,谁让你非要和夫人做对?你勾引了我们家少爷,你就该死!”
古韫直接一脚踢在这男人的要害部位,“先死的人是你!”
男人口中发出凄惨的嚎叫,躺在地上来回的翻动着,就像是一只蠕动的蛆虫。
古韫已经气得红了眼,一脚接着一脚的踢着这个男人,直到将他的脸踢得血肉模糊,身上也都是伤痕这才停下来。
门外有看守的手下,听到里面传来的惨叫声,他们也没有理会,只是静静的守在外面。
刚才战擎洲已经给他们传过命令了,准许古韫随意处置这个男人。
男人的鼻腔和嘴巴里都被鲜血灌满了,此刻已经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古韫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了他,已经停下的动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男人。
“我不会杀了你,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你回去告诉季云悠,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软弱的,可以任她欺负的小女孩儿了,她敢伤害我的女儿,我就算拼了这条命也要杀了她!”
说完这句话,古韫就直接转身离开了。
她让人保住这男人的一条命,然后把他扔回去见季云悠。
古韫不需要再继续忍耐了,她和季云悠之间的仇恨已经维持了二十年,也是时候该有个了断吧。
而另外一边……
傅谨宸已经来到了国内,刚一下飞机就收到了手下发来的消息,得知季云悠已经对古韫和黎湘动过手了。
看到手机里的内容,傅谨宸瞬间脸色大变,赶紧朝着医院出发。
在路上男人了解了一下情况,得知古韫和黎湘都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战擎洲的手下在医院楼下接应傅谨宸,还没等傅谨宸进入电梯间就看到了匆匆跑过来的古韫。
傅谨宸瞬间露出欣喜之色,刚要开口说话,就被皱着眉头的古韫抓住了领子。
“傅谨宸,你竟然还有脸来医院!”
“我不是让你滚得越远越好吗?你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的面前?”
古韫始终都没有从愤怒当中走出来,现在看到了傅谨宸,自然要将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他的身上。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这一生怎么可能过得这么悲惨?黎湘又怎么可能发生这次车祸?
季云悠伤害她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把助理打到了女儿身上!
傅谨宸被直接抵在了电梯墙壁上,也是一脸的担忧之色。
“小韫,你和女儿还好吧?你们有没有受伤?”
古韫狠狠的瞪着傅谨宸,漂亮的眼睛里面仿佛有汹涌的火光闪动着。
“你告诉季云悠,有什么恶毒的招数尽管冲着我来,她要是敢伤害我女儿,我会和她同归于尽。”
傅谨宸握住古韫的手,被对方嫌恶的甩开了,“滚开,别碰我!”
“我和你们傅家势不两立,你给我滚得越远越好,我做过最后悔的事情就是救了你,我现在最讨厌的人也是你!”
说完这句话,电梯已经到达了病房所在的楼层。
傅谨宸像是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想要开口就解释却又怕会惹得古韫更加不开心。
古韫没有再理会他,直接走出了电梯。
傅谨宸也跟着走了出去,还没迈出两步,古韫就回过头来冷冷的瞪着他。
“你不许进入病房打扰我女儿休息,黎湘是我的女儿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傅谨宸只能失落的站在走廊上。
他呆呆的看着古韫的背影,像是一点一点被抽光的力气,眼眸当中的光芒也变得黯淡。
他的追妻之路本来就已经很漫长了,现在似乎又回到了原点,而且还距离古韫越来越远了。
等到古韫进入到病房之后,傅谨宸才敢挪动步子往前走。
古韫不让他进病房,那他站在门口看看总没有什么关系吧?
透过门上的玻璃,傅谨宸看到了自己的爱人和女儿。
黎湘正躺在病床上睡着,古韫坐在病床边上,虽然看不清楚她脸上的表情,却能够感觉得到那种紧张与担忧。
傅谨宸脸上的神色落寞了几分,垂在身侧的手也慢慢地攥成了拳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