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雅茹和接应者在别墅外面的一处丛林当中汇合。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周围也没有照明的灯光,就算头顶上有巡逻的飞机,也不会轻易发现他们的存在。
看到站在一棵大树旁边的男人,许雅茹先是和他对接了暗号,在确定对方的身份之后,她立刻露出了讨好的笑容,小跑着来到了男人身前。
“真是辛苦您了,不知道大哥他现在怎么样了?希望这孩子能够满足他的愿望,让大哥能够重获新生。”
接应的那个人并没有说话,而是用手机的光源照射着许雅茹怀里的孩子,似乎是在确认他的身份。
许雅茹笑了笑,继续用讨好的语气说道,“您放心吧,这是货真价实的战星烁,麻烦您回去之后帮我问问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家?”
接应者将孩子抱了过来,声音冷冷的回答道,“在没有接到命令之前,你们就在这好好待着,不该问的事情别问,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
许雅茹在这个经营者的面前,完全没有了平时对战铭威的态度,此时笑的嘴角都快要咧到耳根上了,连连点头答应。
“是是,我们在这待得挺好的,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
接应者没有再理会许雅茹,而是抱着怀里的孩子匆匆离去了。
总算是把这个小灾星给送走了,一桩心事终于放下,许雅茹的心情也比之前好了不少。
这件事情结束了,他们一家人就可以回去安心过日子,如果足够幸运的话,还可以把之前没有得到的财产夺回来,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这更值得令人开心的事情了。
想到战擎洲那伤心欲绝,痛不欲生的样子,许雅茹就觉得心里更加爽快。
她终于为自己的儿子做了一件大事,再也不会被他嫌弃是一个没用的母亲了。
一路心情畅快的回到别墅,许雅茹并没有理会倒在床上的战铭威,而是再次进入厨房准备美味。
解决了这么一个麻烦,她需要好好庆祝一下,等到吃饱喝足之后再好好泡个热水澡舒缓一下精神,就可以继续考虑该如何为儿子铺路了。
准备好了牛排红酒,许雅茹刚要开始品尝,从楼上就传来了男人焦急询问的声音,
“许雅茹,小孙子呢?是不是在你这儿呢?”
“是不是你把人给藏起来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只见战铭威跌跌撞撞的从楼上下来,他的脑袋还没有清醒,睁开眼睛就发现床上的孩子不见了。
再联想到刚刚发生的事情,战铭威很快就想到他喝过的那碗汤里面被下了料,再一想到许雅茹对这个孩子的态度,他的心里就生出了一种强烈不好的预感。
许雅茹一愣,慌张感在她的眼中一闪而过,但很快就被其他的情绪取代了。
她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没有任何的畏惧,反而还十分得意。
“我把那个小崽子给送出去了,留他在这里始终不是一个隐患,还不如赶紧交给战铭宇,我们也能够尽快获得解脱。”
“儿子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这件事情要是办不成的话,他恐怕又会被那个恶魔带去折磨,你难道真想看着咱们的儿子被他折磨至死吗?”
战铭威一愣,随后脸色变得铁青,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冲向许雅茹。
“没有我的准许,谁让你把那个孩子送走的?”
“你的心就这么狠吗?那个孩子那么乖,那么可爱,你现在把他送走,就让他去送死啊!”
被男人如此咆哮的对待,许雅茹脸色也沉了下去。
她将手中的酒被重重放在桌子上,不服气的回怼道,“不让他去送死,我们就要去送死了!”
“我真是不明白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战擎洲从来都没有孝顺过你,甚至没有把你当成是一个父亲,连孩子的满月宴都没有告诉你,你还得意洋洋的担任起爷爷的身份了!”
战铭威捏起了拳头,几乎是强行克制住自己心中的愤怒。
他冷眼看着许雅茹,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可笑了,竟然会被这女人的一碗汤收买,甚至还觉得自己对战星烁的心软会对不起许雅茹。
“我从来都没受到留下那个孩子,我是想要和战铭宇谈一谈,如果只是想要从那个孩子身上提取抗体的话,他完全可以留那孩子一命。”
听到这话,许雅茹忍不住笑了出来。
“战铭威,你还真是够心软啊,留他一命?你以为战铭宇真的会给自己留下一个祸患吗?”
“你就是一个懦夫,你连一个孩子都舍不得杀,你又能如何保护好这个家?我告诉你,我不仅仅送走了那个孩子,我还要夺走战擎洲所有的东西,你不能争取的东西我会争取,你懦弱了一辈子,我不会像你一样懦弱!”
“许雅茹,你给我闭嘴!”
战铭威一声呵斥,直接上前甩了许雅茹一个巴掌。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尊严,可他却整天都被自己的妻子嫌弃是一个懦夫。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许雅茹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战铭威。
“你竟然敢打我!”
“战铭威,你竟然敢打我!”
许雅茹脸上的表情变得扭曲起来,阴冷与怨毒之色在她的眼睛当中浮现。
当初嫁给战铭威的时候,她看中的就是战家的权利与地位,本以为自己会成为万人之上的贵夫人,却没想到始终都被战擎洲这个继子打压榨。
她忍了大半辈子了,现在终于是忍无可忍了!
“我们离婚!这么多年要是没有我帮你打理家里家外的事情,你以为自己会有今天吗?恐怕你名下的那几家公司早就已经被战擎洲给吞并了!”
“我已经不再需要你了,像你这种愚蠢的男人,活该当年被寒伊给耍得团团转,连那个女人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连自己被戴了绿帽子都不知道!”
从许雅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深深的刺痛了战铭威,有关于寒伊的那些事情对他来说是很大的耻辱,是他一直都不愿意提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