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湘在家里陪着没有安全感的儿子,战擎洲则是在进行这一项非常紧张的任务。
战擎洲带着一批手下来到了傅谨宸被关起来的那栋酒店大楼,进入其中,几乎每个楼层都有受伤的手下,他们并不是敌人的人,而是前来营救傅谨宸的手下。
找到了一个面熟的手下,战擎洲让战云把他扶了起来。
“席然,怎么回事?岳父呢?”
席然的鼻子流着血,似乎是中了某种会导致晕厥的药物,只能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先生……先生被带走了……”
“他们人很多,是……是一个熟悉的杀手组织……”
只是勉强说完了这些话,席然就直接晕过去了。
战擎洲紧皱起了眉,对身后的手下命令道,“立刻召集更多的人手前来接应,核对过这些人的身份之后把他们送去医疗基地。”
这些都是傅谨宸的人,他们身上没有受伤的痕迹,但鼻子和嘴巴却往外流着血,很显然是遭到了人的暗算。
如果正面硬刚的话,傅谨宸的人绝不可能全军覆没,对方这种卑鄙的下毒行为让战擎洲联想到了战铭宇。
没有再耽搁时间,战擎洲和自己的手下一起检查这些人的情况,找到神志还算清楚的几个手下之后,详细询问有关于傅谨宸这边的事情。
就在男人匆忙调查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起来。
屏幕上所显示的是一串陌生号码,战擎洲将电话接听,从那边传来了类似于婴儿一样的尖锐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战擎洲,你猜猜我是谁?”
对方很显然是使用了变声器,声音尖锐当中又透露着一些幼稚和矛盾的沙哑,听起来让人觉得特别不舒服。
战擎洲本就严肃的脸庞变得更加阴沉,眉心也紧紧的拧成了一个川字。
“你是什么人?”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继续尖锐的笑着。
战擎洲强忍着挂断电话的冲动,等到一阵笑声过后,对方的声音又传了出来,“战擎洲啊战擎洲,你的胆子还真是够大的,你竟然敢把黎湘一个人留在家里。”
听到黎湘的名字,战擎洲整个人的状态更加阴鸷黑暗。
男人狭长的眼眸已然危险的眯起,沙哑的声音更是森冷又愠怒,“你要是敢碰她,我保证让你死无全尸。”
“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能够体验一番黎湘裙摆下的滋味,那我就算是做鬼也风流了。”
“这么多年了,我无时无刻不在惦记着黎湘,想着她那张白净漂亮的脸,还有那完美无瑕的身体,现在我终于有了机会,我要得到她、占有她。”
战擎洲握着手机的手骤然加大了力气,低沉的声线从齿缝当中溢出,“你要是敢去找她,我保证你没法活着走出一百米。”
电话那边又是尖锐的笑声,战擎洲直接将其挂断,然后给自己在国内的另一好友靳哲打了一通电话。
温朗正在调查有关于战铭宇行踪的事情,现在能够尽快帮助战擎洲保护黎湘,且值得信任的人就只有靳哲。
电话很快接通,靳哲很是震惊黎湘已经回来的这件事,不过他也没来得及多询问什么,听说有人可能要对黎湘出手,他就赶紧召集人手前去保护。
正在睡梦当中的宋词在听到靳哲说出黎湘已经回来了的这句话的时候瞬间清醒,两个人连衣服都来不及换,赶紧带着几个手下赶往了战擎洲的私人别墅。
情况紧急,两个人一路上都特别慌张,来到别墅区的时候周围一片安宁,看守的保镖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人。
进入别墅,里面是一片灯火通明,宋词焦急的呼喊着黎湘的名字,在跑到二楼的时候得到了对方的回应。
书房的门被打开,只见黎湘站在门口的位置,一脸防备和烦躁地看着前来找寻她的这几个人。
“湘!”
宋词在看到黎湘的一瞬间就流下了眼泪,直接冲上去将她紧紧抱住。
“你终于回来了,你真是想死我了,你这个坏孩子怎么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呢?你真是让我担心死了!”
眼泪如同断了线的串珠一样往下掉着,宋词用了很大的力气拥抱黎湘,似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看到黎湘平安无事,靳哲也松了口气。
他和黎湘之前虽然发生过一些小矛盾,但后来也算是冰释前嫌了,这些年黎湘不在,靳哲也没少帮忙打听情况,现在她平安回来,心里的一块石头也算是放下了。
“黎湘,你还好吧?你的身体都恢复了吗?”
黎湘还有些没太反应过来,她不喜欢别人的触碰,但现在被宋词紧紧抱着,她却并不觉得反感,身体也没有本能的想要将其推开。
看着对她流露出关心的靳哲,黎湘点了点头,说话的语气有些冷漠,“我现在很好,只是不记得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我失去了记忆,已经不知道你们两个是谁了。”
原本还在啜泣着的宋词瞬间愣住,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黎湘,眼睛里面灌满了泪花。
“我是宋词,你不记得我的名字了吗?”
黎湘摇了摇头,说道,“真的不记得了,但我对你的第一印象不错,我们应该是很好的朋友吧?”
黎湘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回来之后对很多人都没有什么特殊感觉,但对于面前的这个女人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宋词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然后弯起嘴角露出笑容。
“没关系,你忘了我也没关系。”
“我们是最好的朋友,我们之间的友情已经超越了生死,无论是以前还是以后,我们都是朋友,是一辈子、两辈子的好朋友,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将我们之间的友谊打败!”
宋词笑得越来越灿烂,眼睛里面的泪花也越来越多,多到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
看着面前的女人这副模样,黎湘觉得心里特别难受,就像是被人狠狠拧了一把一样酸涩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