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用实力赢得了尊敬之后，别人眼中的你，你眼中的环境，就都不一样了。

被章韶涵邀请到她的休息室去聊天，名目是三人合作，需要多交流一番，还没等他们三人走到休息室，在通道里，就听到了车祸现场级别的声音。

吴卫在章韶涵的临时休息室内并没有停留很长时间，就被现场的导演给请了出来，前面的薛谦请他。

现场没有对口型的安排，全部真唱所带来的真实太震撼了。有些歌手出歌全靠‘百万调音师’一个字一个字的给录，最终呈现出来；主播们则多是网络‘百万调音师’的声卡来保驾护航。

声卡的强大，很多主播自己都不清楚，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真的具有唱歌天赋，唱歌水准唱功都在职业级别之上，真正离开了声卡，她们又不太懂得使用耳返，在现场彩排时又对自己的声音很有自信，唱起来非常的嗨皮，有些人就没意识到，自己唱的有多难听，栀子就是其中的代表。

唱歌的时候很陶醉，这不可怕，可怕的是她觉得自己唱的很好听很投入，声音也很有穿透力，高音都压住了身旁的薛谦。

却不知，薛谦已经要疯了，他觉得如果这一次商业演出的违约金不高，那自己违约吧，选择放弃吧，这真是带不动啊，不止带不动，还看不出一个眉眼高低。

他很想直接开口说对方，你唱的真的很难听，那就不要故意去飙高音，你所谓的高音，不过是降调之后故意用女生相对尖细的嗓子直接往上喊。

助理悄然上台，确认他的话筒关闭之后，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薛谦放弃了想要掀开一切的想法，他能理解，这是人家网红们的盛典，又都是当红的网红，网络上拥有非常多的粉丝，一旦有任何不好的新闻传出，对我们而言会产生很大的负面影响。

为了免于跟那些无脑的脑残粉去进行网络骂仗，薛谦选择了妥协，但也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我可以配合，但必须给我再找一个合作者过来，就刚才那个叫做吴卫的网络红人可以吗？

“你们也知道，那样的声音，我是帮不了忙，吴卫的和音非常好，不想翻车翻的太过严重，你们比我更需要吴卫。”薛谦内心那点气愤过后也就好了，不管能不能带动，我自己唱好就好了，翻车的代价肯定不需要我来承担。

也正因为他没说，吴卫来了之后，那不明就里的栀子还很欢迎他，尝试着合作彩排了一次之后，栀子只要确保自己的演唱时长没有被侵占，也就无所谓，并不反对出现这么一个‘第三者’。

离开时，薛谦悄悄拍了拍吴卫的肩膀外侧：“辛苦辛苦。”

吴卫单独演唱的时候不多，薛谦将自己第二段的演唱让给了他，实力赢得尊重，那现场几乎完全掌控的声音，让薛谦内心的烦躁和不爽淡去不少，他甚至想过，如果是跟这个叫做吴卫的网红合作，应该不会有任何问题出现。

吴卫是在素素工作室的舞蹈室内，被素素找到。

从彩排现场出来，看看时间，吴卫给姜晨和周鑫打了电话，那两位正在做‘战地记者’，正处于嗨的状态，也不需要他照拂。

背上双肩包，戴上棒球帽，从酒店内部的货物通道侧门离开，扫了一个单车，骑行几分钟，到了地铁站口，乘坐地铁，倒了两个线，最后没有去乘坐区间小巴士，打了辆车，到素素的工作室。

工作室是难得的安静，只剩下一些幕后成员，吴卫就在工作室的小食堂吃了一口饭，倒了一杯花茶，准备了两瓶矿泉水就钻进了舞蹈室，拉上了百叶窗，屋内有隔音的装修，放上音乐，这是一个单独属于他的空间。

伴随着练习次数的增多，他渐渐摸到了晋升考核的门道。

系统赋予了他太多的直接获得，那这凭借自身努力通过的考核，考天赋之外，就只剩下考汗水这一个选项。

练拳万遍其义自见。

并非自虐。

汗水会让他安静下来，会让他真实的感受到成就感，没有任务还好，我就努力赚钱，既然来了，放在那里看着不去完成，不是吴卫的风格。

“看看吧。”素素进来舞蹈室，将手机递到吴卫的身前，离得近了，听着吴卫浓重的喘息声，呼出的气息里带着淡淡的水果甜香，下意识四周扫了一眼，刚吃了水果？

汗味不难闻，如今这社会压力大，吃的东西又比较杂，年轻人脾胃或多或少也都有大小不一的沉积病，稍微不留意，有难闻的口气自己都没意识到。

漂漂亮亮的小姑娘，一笑让人心生亲近感，可离你近了一说话，你能闻到难闻的口气，瞬时之间，对其的整体观感印象会下降一大截。

男生就更是如此，很多人还有烟味，那混杂的味道就更为难闻，几乎是破坏个人形象的第一利器，比起出口成脏还要巨大。当然，这种事是可以避免的，要么拉开距离，要么戴上口罩，要么口香糖和口气清新剂时刻注意着使用，但不管如何，能够不让旁人抗拒靠近你，总归是好印象诞生或是加分的土壤。

“当然了，蹭的天经地义，也不知道素素是舍了多大的脸面，又蹭到我和薛谦合作的歌曲里面，没事，就是负责和声，唱那么一两局而已……”

手机画面里，是栀子在酒店房间内直播，一般类似的活动，主播们都喜欢直播，户外有户外的好处，酒店房间有酒店房间的价值，观众也会多，都希望听到一些平时在直播里看不到的东西，譬如谁谁谁帅不帅，谁谁谁现实里美不美，谁的脾气怎么样，在整个活动过程中有什么趣事。

一个人的粉丝量覆盖面有限，可如果你是个大主播，也能接触到更多的大主播，当你开直播以聊天为名义时，就会来很多不是你粉丝的观众，他们是来听热闹的，听你口中那些他们喜欢的人或是讨厌的人在活动期间的故事。

夸人，还是踩乎人，都有学问，能掌控好的，才能够算是拥有控场能力的聊天类型大主播，别夸人没夸到点上，踩乎人一下子踩到铁板上，那滋味才叫一个难受。

素素在一旁补充，吴卫听了一会就听明白了，这个在彩排时还对自己展露笑脸的‘电母’级别女主播栀子，回去之后被旁边人告知，算是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对薛谦不好评价说一些不好的，也怕得罪人家的粉丝，那怎么办？一肚子的火气哪里发泄？

吴卫成为了最好的撒气桶，也是她这个‘电母’能够从自己财团大哥土豪兜里往出掏钱的工具。

漂亮的女孩，懂得撒娇，身边财团多，平时都凶残的刷礼物，现在马上要在线下活动看到真容了，栀子的烟熏妆还是扛得住颜值击打的，身材纤细苗条，这对于女主播而言就足够了，沟之类的，挤一挤总会有的；纤细腰肢，勒一勒总会有的；大长腿，穿裙子遮挡腰身部位放高一点即可；高挑身材，高跟鞋找补就可以。

从普通到火辣吸睛，这世界除了百万调音师，可还有千万化妆师和造型师。

有这份自信，栀子知道自己唱歌砸了，还被薛谦以这个吴卫嘲讽了，不爽愤怒肯定是要找回场子，开直播，开始各路的嘲讽吴卫，内涵他和素素的关系，同时表现出自己受委屈了，那些土豪大哥，估摸着不少拿着手机一脸的义愤填膺，我擦，我家臭宝挨欺负了，不能让她伤心，得刷礼物；至于粉丝，短短时间就能将吴卫当成血海深仇的仇人，恨不得立刻挥舞屠鼠刀，将这只惹得我们家臭宝生气的地沟老鼠，不不不，是屠蛤刀，蛤蟆怪嘛。

吴卫将手机递还给素素，对栀子这场直播和她这个人的评价就俩字：“傻-逼！”

素素笑道：“得罪这么一个大主播，可比得罪圈外人要麻烦得多。”

吴卫拿起装着花茶的水杯，浅饮了一口：“那她没得罪你吗？”

素素脸色变了变，对那栀子的评价跟吴卫一样：“傻-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