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虚影步第一式,练成!
凌宇欣喜的站在木桩上。
呆呆地望着脚腕处那两块被布匹包裹好的玄铁,有些不知所措。
激动、喜悦、震惊这些情绪瞬间涌上脑海导致他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历经千辛万苦得来的成果和不费功夫得来的成果。
两者间所带来的感受根本就不能相比。
正是因为看见成果,看见自己站在木桩上没有掉下去。
凌宇更清楚这个过程到底有多么不容易。
当想抬脚往前迈进一步。
脚就像是管理铅一样沉,可最终还是落在下一根木桩上。
刚刚跳起来了!
凌宇能清楚的感到滞空的瞬间,仅仅只有一瞬但还是存在。
"我好像成功了?
"凌宇喃喃道。
转身望向身后离自己有五尺宽的木桩,才知这一切并不是梦,而是现实!
浑身摔得乌青发紫,四处是血痕。
浑身上下无处不疼,比起现在的收获却是值得。
凌宇就这么看着刚在战力的目光,许久。
这条路很苦,可当尝到成功的甜头时,他甘之如始。
"可惜啊……身体已经没劲。
"凌宇插着腰有些无奈。
哪怕此时看似相安无事地站着。
实则已经用尽全部力气。
哪怕往前轻轻迈进一步,整个人都会栽倒而宣。
心有不甘但奈何身体不允许。
肉体凡胎并不是金刚铁骨打造,有些事情还是得适量,比如现在就应该制止继续往下根木桩走的情况。
理智,这个词始终占据着凌宇的大脑。
在无数次战斗时让他保持冷静。
"但这次我不想理智了。
"话音落下时,凌宇往前迈进一步。
身体径直倒下,直接将地面砸出个深坑。
本就满身伤痕,此刻更是疼得令人说不上话来。
凌宇抬起手在白玉扳指上轻轻摩擦,小小的动作却耗费近百息的时间。
等到金创药瓶出现在手上,瓶塞刚拔开就被整瓶灌入腹中。
可半天过去还是卡在嘴中下不去。
这时凌宇才发现自己累得连嚼碎的力气都没有,只好硬生生咽下去。
等待药效发挥那刻麻痹神经,察觉不到疼移时就可以再次训练。
日日夜夜无休止训练导致金疮药根本发挥不了功效。
可能伤口刚准备愈合又因别的原因裂开。
反反复复没有尽头。
凌宇也就不将希望寄托于此,而是图那暂时的麻痹神经。
休息片刻药效发挥时又继续开始训练。
一遍、两遍、三遍……
等待朝阳升起时,他早就不知走了多少遍。
沙漏中的流沙已经流干净可凌宇已经没力气让其重新计时。
当麻痹的药效一过。
终于止不住身体早就不堪重负,整个人从木桩上栽倒在地。
只听砰的一声!
地面上尘土飞扬,硬是被凌宇给砸出了个深坑来。
还是不行。
这身骨架太过没用。
想要炼体就必须炼出一身刀枪不入的钢筋铁骨才行。
可是塑骨……根本没有那么简单。
凌宇不是没有想过,而是把全身身家都给搭上也换不来苏骨所需的材料。
光是其中一味——龙骨,就足以令人倾家荡产。
只好瞪着双眼看着初升的太阳,感受阳光普照大地,打在自己身上。
以天为幕,以地为席。
至于床?
凌宇早不知在何方,只知平整之处皆可作榻。
心态从开始的四处注意,在乎这在乎那。
再到如今除了完成化影这一关,视线内早就没有其他事物。
成大道者不拘小节!
凌宇笑着摇摇头:"我如今算是明白这个道理。
"
真想做成某件事下定决心时,除此之外是感受不到任何事物。
浑身都疼是真,喜悦也是真。
两者间并不冲突。
没想多久凌宇变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到醒来天色已暗,睁眼间闭眼间一日光景就过得差不多。
凌宇又开始爬起涂药,有余力时金疮药还可以慢慢涂,使药效发挥到最大。
没有余力就整瓶灌下。
这就是凌宇每天过的生活,比起之前在苏家时可谓是天差地别。
白玉扳指内堆积的金疮药瓶早已一堆。
但隔壁药架上还有上百瓶,论有一个炼丹师妻子的重要性。
想到这,凌宇又想起秦海闹出的那件事。
如今肯定已经回到秦家。
"苏家现在的日子可是不好过啊……"
说着凌宇连忙站起身又开始训练。
无非就是十二根木桩上已最短的时间完成一趟来回。
这就是最简单枯燥的训练法。
但极其累。
累到凌宇如今再无思绪想其他,注意力全部放在练习练习上。
时间就在日复一日的训练中走过。
……
一月后的某个清晨。
凌宇看着沙漏上几乎没有变过流沙,脸上满是震惊。
成了!第一式化影练成了!
所过之处有无数道影子跟随在身后。
当转身时就看到有好多长着和自己一样的脸的人就出现在眼前时。
分身。
当凌宇想要伸手触碰时又如云雾般消散。
即使再相像,也还是假的。
仔细观察就能发现那些影子不过是浅浅的一层,更像是褪色之后的凌宇。
但他还是惊得说不上话。
"近两月的努力总算没白费让我看到成果。
"凌宇本以为两月之期太少,甚至担心赶不少学院交流赛。
以至于拼了命去练习,没日没夜只要有劲就会在木桩上不停奔走。
从开始要三十息才能完成的百米折返。
到如今卸去玄铁时只要两息。
眨眼间就可以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院落中的任意一出,留下满地残影。
亲身体验过才知有多么惊人。
等于只要对手不知道你有着本事,即可顷刻间夺取对方首级。
凌宇神色微眯眺望远方,那是凉州城南城区的方向,"秦家,等着吧……也是时候将帐好好算算了。
"
明明四周没有人,秦海却觉得心里发慌,身体发凉像是被鬼魅盯上一般。
于是连忙从床榻爬起身往秦家主屋赶去。
边走边喊:"爹!爹?
你快点出来,我感觉身体好难受。
"
哪怕被苍风学院赶回秦家,除了当天受两声骂外他便再无其他惩罚。
谁让秦家嫡系如今就只剩秦海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