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衍诺点了点头。
闲聊了会之后,苏祉延开口道:“那此事就交给你,我这有事我就先离开了……”
说完,苏祉延随即就离开了纪府。
不过,要想了解此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纪衍诺想了想,还是选择在那个地方估计和那个人的嘴中估计能得知多多少少的信息。
一晃,已经是九月了。
东宫门口,叶浮珣跟养子纪若白眺望宫路,今个儿纪衍诺去上朝了,俩人这是在等他。
“今日朝中无事,所以回来的早!”纪衍诺纵身一跃,从马上跳了下来,他走到叶浮珣旁边又弯下腰抱起纪若白,牵着叶浮珣的手回到宫中。
虽然已经快到正午,可太阳不是太毒辣,来到正厅,侍女念云准备好吃食和茶水便退到一边伺候着。
“看样子是入秋了!这天也冷了下来。”叶浮珣看着外面清风吹过树叶时,发出点沙沙声,感叹道。
纪衍诺闻言,目光也飘到了外面,他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放下碗筷:
“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入秋时节有一场属于读书人的菊花宴,他们会围绕着满山菊花作诗,你有没有兴趣同我一同前去?”
叶浮珣欣然答应,虽然那些诗词歌赋她不太感兴趣,可若是能出去游玩一番也还是不错的选择。
纪若白坐在叶浮珣的腿上,听到要出去玩,饭也不吃了,从叶浮珣的腿上跳下来就满地乱跑。
“耶,终于能出去玩咯!”纪若白高兴的手舞足蹈。
菊花宴时间很紧,就在明日,饭后叶浮珣便匆匆的回到房间准备好出行的东西。
一行人抵达菊花林,叶浮珣闻着自然的空气,看着满山遍野的花树,不由得让人心旷神怡。
纪衍诺拉着纪若白席地而坐,飞影从包袱里拿出棋盘和象棋摆好,侍女念云则在旁边侍奉茶水。
“怎么样,有没有信心打赢为干爹?”纪衍诺看着稚嫩的纪若白打趣着。
“当然有了,来吧!我们就看看谁更厉害。”纪若白挥舞着小拳头,那一脸不服软的样子和纪衍诺简直一模一样。
叶浮珣把带来的东西一一摆好,随后坐在两人旁边,她嗔笑着看了纪衍诺一眼:“你们两个先下着,我去摘点菊花回宫,好拿来泡茶。”
叶浮珣走后,二人开始了正式的比拼,棋局上两人针锋相对,棋局外两人却谈笑风生,纪衍诺此时哪里还有一点当朝纪衍诺的模样,倒像是个不问世事的世外人呢!
“哈哈,干爹,这下你无路可走了吧!”纪若白直接一走棋将了纪衍诺一军。纪衍诺看着棋盘面上漏出为难之色,心中却乐的不行。
这小家伙,还真的认为自己能打过纪衍诺呢!
纪衍诺虽然再让,但却让的不动声色,他把棋握在手中,认了输:“再来一局,是为干爹棋艺下降了。”
“哼,再来还是我赢。”小家伙得意的抬起下巴,把棋盘摆好后竟然提出了让纪衍诺先走。
纪衍诺微微一笑,宠溺的看了纪若白一眼,“不见得哦!人世间万物绝无定论,不能凭之前经验随意判定某事,不然你可要吃大亏咯。”
“下棋,就像是生存,走好也罢,可你要记住一步错步步错!一走错一步,人生就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深宫之中小心为上!”
纪衍诺手一放,走出了这棋局的第一子。
他那张稚嫩的小脸上满是严肃,很多人都说过,他的命数生来就是不平凡的,听干爹的准没错。
他对着纪衍诺行了个礼:“小白谨遵干爹教诲。”
像是悟透了纪衍诺的话,纪若白这盘棋下的格外严谨,就连纪衍诺都看不出来破绽,纵使他已经全力以赴,还是险些输了。
“干爹,你说得对,这局是小白输了。”
纪衍诺悠闲的点了点头,接过念云递来的茶水轻抿了一口,他目光看向远处,隐隐约约能看到叶浮珣正在忙碌的身影。
“走,我们去找你干娘!”纪衍诺起身,拉着纪若白的手就往叶浮珣的方向走去。
三人汇合,一家人游山玩水不亦乐乎,直到天色渐晚,纪若白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京城的晚上格外的热闹,可是宫中每晚都有宵禁,想出来比登天还难。
叶浮珣跟纪若白合计,干脆不回宫了,今个夜里就在外表潇洒放肆一夜!
纪衍诺携妻儿来到一家客栈开了几间上等房。
叶浮珣洗漱好便躺在床榻上,伸懒腰打了个滚儿。
隐约间,叶浮珣还能听见隔壁房间里有人在念书,细细的听了一会,倒也没听出来什么名堂来,他们背的这些内容叶浮珣没怎么听过。
不过他们这样抱书夜读,有点像叶浮珣考试前夕的样子,想到这叶浮珣不禁怀念。
“怎么了,在想什么?”纪衍诺入屋,快步走到叶浮珣身边坐下。
“是不是快到大纪一年一度的科举了?”叶浮珣指着墙示意纪衍诺禁声,然后小声的询问。
纪衍诺点头表,在叶浮珣耳边低语:“如果觉得吵,我们换一家。”
叶浮珣赶紧摇头拒绝,她可不想这么麻烦。待会还要去看看夜市呢,如果再搬一来二去的就玩不了多长时间。
在她的期待下,天色缓缓拉下帷帘。
大街上熙熙攘攘,有卖糖葫芦,糯米糍粑,鱼丸等小食。
“这个糍粑,十分好吃!”叶浮珣吃了一口糍粑,顿时两眼放光赞不绝口。
“都买了。飞影,你把这些都送回客栈,当作王……夫人的夜宵。”纪衍诺吩咐。
店家笑得合不拢嘴,这刚开摊就迎来这么财神爷,睡觉都得笑咧嘴。
纪衍诺牵着叶浮珣的手继续往前逛,四处灯火通明,倒是没有一点黑夜的气息。
花灯,胭脂水粉,应有尽有,看的叶浮珣都快挪不开眼了。纪衍诺一直在观察叶浮珣的反应,只要看见叶浮珣多看了哪样物件,就直接吩咐飞影和飞云买下来。
“就你这样的穷苦书生,还痴心妄想来京城参加科举?”身着华服的世家子弟脚下踩着一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