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那个女人,表示心里根本没承认纪衍诺他们的身份。
纪衍诺:“我若不同意呢!”
“那这个女人的性命,可由不得你做主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考虑,只要你讨好本城主,我什么都能给你。”
叶浮珣两只眼里冒出小火苗,这个城主当着她的面勾搭她的男人,让她情何以堪!
瞧见叶浮珣吃醋了,纪衍诺也来懒得跟姜城城主周旋,厉声:“还在看什么!还不处出来!”
话音刚落,四周瞬息间就出现一干黑色衣服的人,无声无息间将殿内的侍卫都一击毙命。
几息过去,姜城城主手脚冰凉的站着,更凉的是脖子上泛着冷光的匕首。
一干手无缚鸡之力的大臣站在大殿中央,吓得面色惨白,一时乱作一团。
作为东宫之主,大孟的未来之主,纪衍诺身边一直都有暗卫守着。
暗卫队长,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一顿摩挲,找出钥匙,将纪衍诺一行人从囚笼中解酒出来。
等纪衍诺出来,一干黑压压的人蹲在地上,无声的请罪,刚才王爷想套这个女人的话,他们就没有出来。
纪衍诺脸色黑沉的看着姜城城主,紧紧的握着叶浮珣的手。
“你千不该万不该,竟敢肖想孤的王妃!这姜城你要的,也丢得!”
说罢,立即下令,“愣着干什么,杀!”
下一秒,姜城城主,双眼瞪大,脖子传来巨大的痛楚,不消片刻,倒在地上没了气息。
“城主死了!城主死了!”
姜城城主属下看着这一幕,都惊恐的大叫了起来。
纪衍诺和叶浮珣想要解决姜城之乱,必然要推举出一个才德兼备的新城主。
所以纪衍诺广发告示选举贤德之人。
诏曰:“父老苦政久矣,而今为父老请命之人寥寥无几,遂须选贤君,举能人志士,共安邦立业之大事也。凡举荐有功者,赏。凡有志之士,亦可自荐,或为君或为臣,皆可赏。”
当这件事传到纪衍诺之前的属下那边的时候,他们纷纷表示想要争取。
纪衍诺考虑良久,还是没有答应。毕竟心腹之人不可身兼数职。他将自己的意见与众人说了之后,众人也表示理解。
于是只能去提拔一些底层或寒门。
正当众人一筹莫展之时,叶浮珣提出可以明察暗访,也可多派些人去些街头巷尾,人来人往的地方瞧瞧听听,看看百姓们是如何看待。
“若说贤明,当以民为重,以礼待人,以法治国。所以只需去些聚集之处,听听东家长西家短,就知道谁可堪当大任了。”
纪衍诺喜道:“应当如此!”悄悄在叶浮珣耳边私语,“多谢卿卿贤内助为我筹谋,日后还有惊喜么?”
然后趁着叶浮珣没有反应过来,搂住她的腰对着众人说:“都听到王妃所说的了?还不快去办?!”
众人这才如梦初醒般退下了。
叶浮珣这才反应过来,转身用手摸摸纪衍诺的头,喃喃道:“你没病吧?”
纪衍诺任由她抚莫自己,微笑道:“你说呢?”
叶浮珣呸道,“没病你发什么神经?”突然变了一个人一样,任谁都要怀疑是不是和我一样穿越了好吗?
纪衍诺双手抱住叶浮珣的腰,头埋在叶浮珣的肩膀里,悻悻道:“这不是刚经历一劫么,让我好好抱抱。若白也大了,才知道你还这么爱我,为夫很是感动。”
叶浮珣这才知道纪衍诺是在跟儿子吃醋。突然意识到有孩子以后忽视了丈夫,作为一个现代人实在是不应该。
想到此处,叶浮珣“噗嗤”一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也有孩子气的时候。好了,这次没带他散心成功,又凭添了一场惊吓,回去之后还是让他在熟悉的地方好好养着吧。
以后有师傅教他,我陪着你还不行么?”
纪衍诺微微动容,放开叶浮珣用似乎不敢置信的语气问:“真的?”
属下们办事很是有效,仅用一天就把全城的流言蜚语排查了个遍,摸清了哪些人可以任用。
城东,有个孤儿从小生活在伯母的严词历语之中,然而在他伯母病重之时,他并没有见死不救,而是到处求医问药,四处做些零散活儿方便照顾伯母,可谓是孝心可嘉。
他的名字叫李云。小名,瘦猴儿。
他是自荐当官的,按照他的话来说就是发小来让他碰碰运气,城主不敢当,小小管事的还是有能力当的。
纪衍诺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在当庭辩论的最后关头,与竞争者们吵得不可开交。但最终,胜负已分,李云满头大汗等待最后的裁决。
纪衍诺看到众人投票的结果,对李云另眼相待的同时很是好奇,这样一个瘦猴儿怎么能有这么好的体力和口才。一问,纪衍诺不对他感到好奇了。
让纪衍诺更为好奇的是李云的那个发小。
“你那个发小为何不来?”
李云虽然瘦,但是五官端正是个福相,闻言也只一笑,便叫人身心舒坦。
但是莫名地,纪衍诺觉得这个笑有点发苦。
他继续问,“怎么不能说么?”
李云忙道:“不不,只是说来惭愧,与我相比,我那发小还要凄冷的多。他孑然一身,不良于行,身边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也只有我能时时看顾一些,因而他才让我来试试。他不来,是怕”
纪衍诺眉头一皱,“怎么,还怕脏了我们的眼不成?”
李云迭声道:“不敢不敢!”却又是说不出什么其他话来。刚才辩论的自信浑然没了。
幸而落败者们早已走广了,不然见了此情此景,必然哄笑。
纪衍诺哼道:“你那发小还真是一颗玲珑心。他叫什么名字,家住何处?说不定王妃能治好他,为他谋一个差事,你们也好做个伴儿。”
李云有些懵,这都是他和他发小不敢想的事儿。连连道谢后,李云才交代了所有。
原来他的发小叫白术。
白术也不是天生的不良于行,而是他母亲带着他一个人流浪到城里来的时候,为了让后爹放心,自己离家出走后被恶仆打断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