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觉得你是她的弱点。”
“她来咱们大燕本意是要与你和亲,”叶浮珣想着大公主早前在纪衍诺面前低声下气的模样,摇摇头道,“你曾经是她的弱点。可现在她的婚事已定,既成恒王侧妃,恐怕阿衍你已经不是她的弱点。”
说不定,大公主连她和纪衍诺都一道恨上了也为未可知,纪衍诺听得脸色不大好看。
谁要和那齐国大公主扯上关系,还弱点,真是被大公主给恶心到了。
叶浮珣见他冷脸,忙黏上去道:“谁叫我家夫君这么英俊又帅气,让齐国大公主挂心也是正常。”
纪衍诺搂住她道:“阿珣是想抓住大公主的弱点反击?”
“不错。”既然大公主想以依依姐要挟她,那她自然要想办法回报她。
只不过现在人都成了恒王府的了,大公主对纪衍诺就算再有爱,怕是也会渐渐变质为仇。
一个满心眼里只有恨的女人,她的弱点就会变得少。
叶浮珣使劲琢磨着,忽地眼睛一亮:“阿衍,我想到了!”
纪衍诺正一手搂着她,一手拿着公文在看,见她突然从怀里抬起头来,便将公文放到一旁,一副准备凝神细听的模样。
“大公主的弱点就是她自己。”叶浮珣道,“她远离家乡,父母不在近旁,唯一在乎的就只有自己。”
叶浮珣顿时神清目明,笑盈盈地往纪衍诺肩膀上蹭了蹭,“我想到对付她的法子了。”
“什么法子?”纪衍诺见叶浮珣这般,不由失笑。
她伸出食指摇了摇:“先不告诉你。只不过,阿衍,我变得不是那么善良了,你会不会不喜欢?”
纪衍诺抓住她的手,理所当然道:“无论阿珣如何,爷都喜欢。”
大公主邀请赴宴的那一日,男宾几乎如数抵达,反观女宾,去的人就只有不到一半。
太子妃以身子不适为由推拒,身子不适自然是假的,她与大公主不对付,现下大公主又不过只是个恒王侧妃,想邀请她去赴宴?
真当自己面子大呢?八抬大轿过来请她还不定去。
而张氏正在禁足中,自是不能出府,晋王妃亦同样以身子不适回了帖子。
她倒是对大公主没有多大的芥蒂,只不过最近着急着怀上身孕,一想到恒王妃的小产多少和大公主有关,就觉得不祥。
还是老实留在府里养着身子,说不定哪天就怀上身孕了。
秦王妃也没来,理由依旧是身子不适。
只不过她是真因为吹了风有些寒症在,服了大夫开的药虽说好了许多,但尚需卧床休养。
遂当叶浮珣和纪衍诺一同到了恒王府后,就只有她、楚王妃和颜依依三个女眷赴了宴。
楚王妃一见到叶浮珣和颜依依就双眼发光,拉着两人进花园里寻了一处凉亭坐下:“上回真是不巧,好不容易你们来了楚王府,话还没聊够呢,我家大胖闺女就跑来凑热闹。今儿个咱们聚在一起,可要多说说话。”
叶浮珣和颜依依相顾而笑。
“本想去楚王府探望姐姐,”叶浮珣拉住楚王妃道,“只是后来府里事情不少,加之又查出怀了身孕,所以才一直耽搁着。”
楚王妃回握住叶浮珣的手上下打量:“不妨事!有了身孕自是要好好顾着身子。且你这是第一胎,更是得着紧些。我听我家王爷说,殿下他对你可是守得密不透风,怎的今天出门了?”
楚王妃对齐国大公主印象不佳,若不是因为坐月子在府里闷了太久,难得遇上放风的机会,她还未必会过来。
不想遇上了叶浮珣和颜依依,就觉得自己这个决定实在是英明极了。
叶浮珣笑笑:“出来散散心。”颜依依只浅笑着,拿起桌上的瓜果削好给两人推过去:“吃。”
楚王妃痴迷地看着颜依依手起刀落的帅气样儿,连连点头:“好吃!”
颜依依失笑:“楚王妃这还没吃上呢,怎知就是好吃?”
“依依亲手削的水果,自然是好吃的。”楚王妃爱吃水果,拿起就不客气地吃将起来。
倒是颜依依看着楚王妃,又看看叶浮珣,脸色略尴尬地冒出了一句:“有件事情,还想请教下楚王妃和阿珣。”
这话说的,让啃水果的两人都停住了嘴,齐齐眨巴着眼睛:“什么事?”
颜依依神情依旧尴尬:“就是……”她压低了声音,“你们都是怎么管教自家夫婿的?”
楚王妃身形娇小玲珑,人又长得甜美可爱,怎么看都不像是能够将楚王那种憨大个牢牢掌握在掌心里的人。
然而楚王却是个名副其实的妻管严,还是甘之如饴、引以为傲那种,阿珣亦是个厉害的。
纪衍诺这个人有多冷酷无情她清楚得很,别说对男人,就是对女人,也从不心慈手软。
唯独对阿珣,那是真的捧在手心上疼宠。两人都是让她很羡慕,很想学。
楚王妃见英姿飒爽的小姐姐向自己请教,立即充满了培训的欲望。
她飞快地瞅了瞅周遭,除了不远处另外一个亭子里太子、秦王和自家王爷在闲聊外,并没有旁的人在,便放心地开口问道:“说起驭夫之术,我倒是真有些心得可以和你们分享。”
“阿珣自是不用说,太子护你护得跟眼珠子似的。但依依,”楚王妃一边咬着水果一边小声问,“你的那一位现在和你的关系处于什么阶段?”
“处于什么阶段?”颜依依的脸飞快地闪过了红霞,一时不知要怎么回应这个问题。
楚王妃兴味盎然地看着颜依依绝美的面容上泛着粉色,就觉得小姐姐长得真是太明艳了,真好看。
她不紧不慢地提示道:“若是处于刚看上对方,尚未得手的情况,那就得先想法子把对方的心勾到手。”
“要是已然相互钟情的话,那咱们的目标便是如何紧紧抓牢对方的心。”
颜依依恍然,松了口气道:“后者。”她和白奕你追我赶这么多年,若不是因为她一直执念着自由怎会耽搁许久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