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欠着行吗?”
“不行。”
男人慢条斯理吃着蒸笼包,似乎很惬意。
叶浮珣气得拔剑了,“看得出你是故意的,那也别怪我不客气了。”
她要用武力解决,她苦苦修炼可不是为让别人平白无故欺负。
男人颔首,满是挑衅的眼神看着终于忍不住的人,“好啊,打败我就拿去。”
“好,本来就是我的荷包,我不小心弄丢了,你可以不捡,若是让旁人捡去,哪怕那人贪财,最多也就一百两,总之不会像你这般讹人。”
她剑光闪起,一把向可恶的男人刺去。
男人举起筷子当做武器,他夹住杀气腾腾的剑道,“阎阁的人?”
“是又怎样?”
“那我可得好好和你客气客气了,因为你们欺负了我凤锦阁的人。”
“凤锦阁?”叶浮珣一顿,她打量着美得妖艳,雌雄莫辨的男人,“莫非你就是凤锦阁的阁主。”
“眼睛还不错,我还以为瞎了呢。”他站起来,作势要一招锁喉,叶浮珣飞身退开去。
“原来你就是凤锦阁的阁主,那正好,我是要好好跟你们算了,三年前你们凤锦阁的副阁主联合司空染截杀我,险些让我命丧,之前不久他又陪同司空染陷害堵截我。这事,我是该跟凤锦阁讨个明白,我能打上墨焰楼,自然也要打上凤锦阁。”
说时剑招疾变,寒光闪烁间,冰冷的剑气飞射而去,她的身影紧随在后。
凤堇宴眼里流过一丝惊讶,没想到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凤凰诀?你修炼了凤凰诀?”凤堇宴惊讶不已。
叶浮珣斜剑向上,悄然而起的剑刃,斩断了妖美的男人飘拂起来的青丝。
青丝纷纷扬扬落下,她桃花眼里都是冷意,明显是生气了,她不喜欢和别人开玩笑,而且这男人是她仇人。
凤锦阁的副阁主黑白不分,那么作为阁主也好不到哪里去,正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与这些人客气,随时都有可能死不足惜。
叶浮珣用了杀招,一招凤羽凌空,她伸手想夺走自己的荷包,凤堇宴似乎料到她会这么做,居然躲开了,动作敏捷迅速轻巧。
“说我抢劫,难道你不是吗?”凤堇宴把荷包塞得更深了,一副有本事你把我衣服脱了,然后把你要的东西拿走。
“无耻。”
“哼,我便无耻,你当如何?”
叶浮珣握紧手中剑,她真的很想把这人碎尸万段。
那荷包里其实只有一块石头,分文也无,偏他还是这么为难人。
“你到底要怎样?”
凤堇宴笑,“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没想到要把你怎样,不若这样,让我想清楚了再跟你说。如何?”
“懒得同你废话,看招。”她再次御剑而去。
薛燕凝跑来寻找,大老远看到小师妹和一个不男不女在过招,她讶异万分问,“你怎么和他打上了。”
“他捡了我的荷包,不愿还给我。”
凤堇宴把玩着手中的折扇道,“我捡到的东西,为什么要拱手让你。”
“我说了,你要什么,我给就是。”
“刚说了,要一百金。”
“那是抢劫。”
“那就没办法了。”凤堇宴耸耸肩,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叶浮珣气不打一处来,想再次御剑而去,薛燕凝道,“最后一场比赛了,你不去看看吗?”
“什么,要结束了?”
“嗯,你不是说想看最后的比赛吗,我看你出来这么久,担心你出了什么事,急忙出来找了。”
“算了,先去看比赛吧。”远处的臭男人,最好别在遇见了。
至于荷包之事,回头再找这人算账,那重要的石头实在要不回来,就让纪衍诺再找一颗石子吧,总不能让她不顾性命去抢?
如果纪衍诺在场一定也不愿她这样冒险,这么盘算着,叶浮珣干脆走了,懒得搭理不要脸的臭男人,这是她第一次骂人。
回到比赛现场,刚好看到白师兄和对手剑刃相交,双方胶灼不下,两人实力不相上下。
妙仙宗的人居然被踢出局了,凤锦阁的这个男弟子有两下子嘛?
“他叫什么?”
“凤堇斯。”
“和凤堇宴是什么关系?”
“亲兄弟。”
“亲……”兄弟!
叶浮珣想到自己的荷包,怒气暴涨,她暗暗道,师兄,把人打下擂台,第一就是你的了,一定要赢。
她在这一刻比台上的师兄还要着急。
她大喊,“师兄,加油。”
白玉仙:他转头看一眼难得破坏形象大喊起来的师妹,她居然为了他呐喊加油?
叶浮珣有点控制不住,喊出来了才发现一帮人转头看过来,个个都疑惑,就想这阎阁的弟子干什么,为什么要叫我云灵宗的弟子做师兄啊?
他是眼瞎吗?是认错人了吗?
薛燕凝也觉得奇怪,她认不出台上那普普通通的籍无名是白玉仙,她道,“你喊他师兄?”
“额……”
叶浮珣语塞,她真想赏自己一个嘴巴子,想了一下道,“云灵宗和阎阁是同宗,喊他师兄也没什么问题吧。”
薛燕凝要笑哭,“你知道我们和云灵宗势不两立吗?两门派的弟子每次遇见都有打得死去活来,要么是吵得天塌地陷。”
“有这么可怕吗?”
“是很可怕,不过你说的也是事实,其实以前云灵宗和阎阁的关系很不错,就是掌门拒绝了云灵宗的六长老后,人家生了怨气,就开始和阎阁作对了,然后就造成了弟子之间也互相看不顺眼。”
“是这样的因由吗?没有其它深仇大恨?”
“就是这样的小原因而已,没有其它的因素。”
“那不是小事一桩嘛?”
“对某些人来说这的确是件小事而已,可对某些人来说,它成了大事。”
“说的也是。”
叶浮珣不再聊天,认认真真的观看比赛。
白玉仙使出的剑法高妙惊艳,台下一阵阵呼喊声,都是为他而呐喊。
同他交手的凤堇斯已经力不从心,他的剑法破绽百出,从开始的步步紧逼,攻势逼人,到后来只能守,无法再反攻,他节节败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