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却礼貌的拒绝了,“今晚不行,我太太受伤了,我来接她去医院。”
温淑宁撇嘴,就把整个身体依偎在了燕西京的怀里,踮起脚尖亲着他的耳朵,“可是我今晚很想让你陪呢,不到我那坐一坐吗?”
她在战西爵那受了委屈,现在看到自己的备胎之一,就想从男人身上找点心灵上的慰藉。
“你完全可以安排你的属下送你的太太去医院,你忍心让我一个人孤枕难眠么?我 那么想你。”
说话间,电梯门已经开了。
燕西京看着女人在他身上煽风点火的手,眸色暗的能滴出水。
他将温淑宁拥出电梯,在她腰间掐了下,“宝贝儿,你可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温淑宁伸手扯住他的领带,拉着他走向她的公寓,但她却并不着急开门。
她倚靠着门,指着对面的门牌号,“九爷,你是去照顾你的太太还是选择陪我,你自己决定。”
她说完,就打开了自己公寓的门,并在门口就脱了长款风衣以及那酱红色的连衣裙。
喝了酒的男人本就理智欠缺,如温淑宁预料的一样,燕西京选择陪她。
在一声轰隆的关门声,就在温淑宁的公寓门口,就黏上了。
……
黏上就没分开过,从门口一直到卧室。
中间燕西京的电话响了两三次,他都没有接。
甚至因为手机铃声很扫兴致,他还把手机关机了。
关机的结果,就是隔壁对门公寓里的莫念皱深了眉头。
她忍着手臂因为烫伤的疼痛,只好自己叫了网约车去医院。
……
**
翌日,古堡庄园。
安小七昨晚退下去的高烧又复发了。
林妈大清早的给她凉了体温后,被39.8°下了一大跳,连忙就跑下来跟福伯商量着送她去医院。
这次安小七没有拒绝。
她穿好衣服,在林妈的陪伴下就坐上了去盛京协和医院的车。
古堡庄园距离市中心有点远,司机在闯了好几个红灯后,差不多三十五分钟左右抵达盛京协和医院。
……
昨晚唐逸值夜班,他跟接班医院交接好工作准备驱车下班时,便看到了来就医的安小七。
因为都认识,唐逸就关心的问了一嘴:“安小七,你这半死不活的样子,别告诉我说是被老战欺负的?”
安小七现在走路都像踩着棉花团上,有气无力的。
但,她身上偏又一股难以驯服的倔劲,她道:“唐少,你别跟我提他喔,会起生理反应,会恶心的呢。”
她说完,就看也不看唐逸一眼,在林妈和福伯的陪伴下离开了医院停车坪。
因为福伯的身份摆在那,仅一刻钟,安小七就挂上了吊水。
安小七昨晚没睡好,打上吊水,就又躺下睡了。
福伯看着病床上的安小七,叹了口气,留林妈下来照顾,自己则去问主治医师。
“李医生,我们家少夫人没事吧?”
李医生对着电脑看安小七的病例以及血常规报告单,“病人年幼因为先天不足就体寒,这次应该是旧疾复发引起的急性肺炎…”顿了下,像是自言自语的道,“病人还是个案,心脏在右…”
福伯诧异,焦急的问:“正常人心脏不都是在左的吗?李医生,心脏在右,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啊?”
李医院回道:“器官的错位生成是因为胚胎发育过程中的母体内或外界各种因素的作用引起的一种畸形。正常情况下,如果心脏偏向右边生长的位置对其他脏器,大血管等主要器官没有直接压迫性危害,出入心包的5条大血管位置也正常,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福伯似懂非懂,“那我们家少夫人心脏长的好吗?”
“按道理应该是好的,不然她活不了这么久。”医生一般不会把话说的绝对,“但也不好说,我不知道她心脏的彩超是什么情况…”
福伯感觉自己裂开了,暗骂了句庸医后就走出了主任办公室。
他给战西爵打了个电话,本以为要打很久,但这次战西爵接的特别快。
至于为什么?
因为他昨晚满脑子都是安小七生病了,会不会真的烧出毛病什么的?
可能心里有鬼,他压根就没怎么睡。
但他又没主动打电话问情况,那是因为他是个要面子的人。
现在福伯给他打,不用猜他都知道是关于安小七的。
电话一接通,就传来福伯急吼吼的嗓音:“少爷,少夫人都被虐待的住院了,你要是还不来的话,我就只好将此事捅到家主那了。”
“住院?”
那狗女人看着挺强啊,怎么这么没用,稍微冻一下,就病病歪歪的。
“是的,少爷。”
“医生说,少夫人先天不足,一受寒就引起了旧疾复发。”
此时的战西爵已经拿上了车钥匙走出了房间,安小七到底是被他弄病的,他有点心虚,“知道了,老子等下看看有没有空,有空就过去。”
福伯:“…,少爷,如果一个小时我没能在医院见到你,那我就只好请家主了。”
战西爵生平最讨厌被人威胁,但这次福伯威胁他,他却并没有觉得讨厌。
他只是有些不耐烦的道:“老子知道了。”
说完,就掐断了战西爵的电话。
福伯挂了电话后,就打电话给古堡庄园,让人送早餐来。
等所有事情都处理的妥当后,他才回到病房。
嗯,房间除了林妈,还多了个男人。
那男人立在落地窗前,穿的一身土气,土灰色棉服,土灰色裤子,棉服上还印着同城快送的log。
但他整个人却由内而外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清冽贵气。
这种贵气,不似养尊处优的那些公子哥门从小熏染的,它更像是来自于落魄王室自带的贵族气息。
福伯一时不知道他是谁,便皱起了眉头。
一切跟他家少夫人接触的异性,都是觊觎他家少夫人的狗贼。
对待狗贼的下场,就是棒打落水狗,绝不能心慈手软。
福伯很快走到那男人面前,冷淡的问:“你是谁?你跟我们家少夫人是什么关系……”
话都没说完,就看到转过身来的男人对着他举起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吓的福伯打了一个冷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