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要跟他离婚,安小七这个狗女人从三天前就开始给他发微信,早中晚,各一条。
当然,也给他打电话。
只是他不接而已。
不知好歹的女人,他偏不叫她如愿。
她越是想离婚,他越不离。
他要气死她!
战西爵把安小七的所有联系方式拉黑后,眼底一闪而过兴味,冷冷的对江淮道:
“你现在就告诉那个姓安的,让她明早九点在民政局给老子好好等着!”
江淮:“……”
“给老子打,即刻马上。”
江淮打了。
但,安小七没接。
江淮连着打了三个,都没有接。
江淮感觉自己原地快要被战西爵的目光火化了,硬着头皮顶着大佬恶毒的目光,一个堂堂一米八几的大男人,此时腔调怯怯的跟个小娘们似的。
“主子…,没,没接。”
战西爵扯了扯领带,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怒气冲冲的拍了下桌子,然后桌子就裂开了一道细缝。
江淮感觉大佬拍的不是桌子,而是他的脑袋。
他缩着脖子,企图说点什么,“主子,你……你手疼吗?”
“江淮。”
江淮裂开了,他最忌惮大佬用这种不咸不淡的腔调叫他的全名。
他整个人都不好了,“主子?”
“你过来。”
江淮感觉菊花有点疼,就在他原地挣扎要不要走过去时,安小七的电话打过来了。
江淮顿时如释重负,大有喜极而泣的喊道:“主子,是……是少夫人电话。”
大佬面色似乎缓和了那么一丢丢,“接。”
江淮接了,且特别体贴的开了扬声器。
“江特助,你找我?”
江淮觑了一眼战西爵,然后道:“是的,少夫人。主子说,让您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好好等着。”
电话那头的女人也不知道在吃什么东西,咬的嘎嘣脆。
她心情似乎很不错的样子,嗓音又乖又软:“好的,那明天早上九点民政局不见不散。”顿了下,“噢,还有件事,可能要麻烦一下江特助您。”
都用敬词‘您’了,江淮哪敢不应,“少夫人,您有什么吩咐,尽管提。”
“若是方便的话,能麻烦您派个人把我在古堡庄园的那只行李箱给我送到安家老宅吗?”那只行李箱里有她的电脑,里面藏了很多机密,那是她的宝贝,别的可以不要,唯独这个不行。
闻言,江淮觉得这只是举手之劳,就在他开口要答应时,小腿骨就被战西爵狠狠踢了一脚。
江淮吃痛的闷哼一声,看了眼战西爵杀气腾腾的目光,只好言不由衷的拒绝了:
“很抱歉,少夫人,我不太方便,您要是很急的话,庄园随时都有人,您可以亲自回去拿。”
音落,电话声桶里就传来女人娇娇懒懒的调子:“这样啊?”
像是蛮认真的思考了几秒,“要不这样吧,我等下让我的人去庄园拿,他叫赵小六,您记得跟门卫说一声,或者跟福伯说一声也行。”
“……”
江淮都快急哭了:
心说,少夫人您就不能亲自回一趟古堡庄园吗,就不能可怜可怜他们这些每天在大佬底下饱受煎熬的人类么?
“少夫人,很抱歉,怕是不行的。古堡庄园采用的是国际一流保安系统,陌生人一律不给进,您还是亲自跑一趟吧。”说着,就把手机拿远一点,假装信号很不好的样子,“喂……喂……,少夫人,你说什么?喂……我听不见…”
“嘟——”
安小七的电话被挂了。
她眉毛皱了皱。
算了,那么贵重的物品,还是她亲自去取吧。
安小七决定,吃完晚饭就回一趟古堡庄园。
她在去古堡庄园一小时前给福伯打了声招呼,表示一小时后会去拿行李。
福伯接完她的电话后,好一阵唉声叹气,感觉庄园里的空气都要叫人窒息了。
他看着还在陪燕老先生下棋的战修远,欲言又止:“家主…,有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战修远现在心情还可以,因为他一分钟前吃了燕老先生一颗大军,所以就允许福伯讲了,“说。”
“少夫人说一小时后到庄园……”
这话听的战修远来了精神,眉开眼笑的打断福伯:“是我宝贝孙媳妇要回来啊,太好了,你快去跟林妈说,让她把我新买的那棵老人参给炖了,给我宝贝孙媳妇当夜宵喝。”
说完,还不忘得意的向燕老先生炫耀,
“我孙媳妇真是人美心善还懂事,前几天我血压高,她给我开了几副药膳,你别说,我吃着还挺管用。”
顿了顿,就砸了下嘴,说着风凉话,
“听说,西京那臭小子为了温淑宁那种下作东西要跟小念离婚。我可真是同情你,都养了两年的儿媳妇还是被你那混账儿子给气跑了。这么一比,我突然就蛮知足了。你小儿子都要离婚了,我长孙媳妇说不定来年就能给我生个曾孙孙玩,你说气人不气人?”
气人!
气的燕老先生想掀了面前的棋盘。
但他不是战修远这种粗人,这种有伤风化的事,他不干。
燕老先生老神在在的抿了一口茶,然后落下一颗棋子,将军了。
然后,战修远发现他输了。
嗯,战修远脸黑了。
“不好意思,你输了。”
燕老先生高调的对战修远宣判,心情不错的样子。
“老战,逆风翻盘听过吗?这就是最好的例子。谁说我儿子要离婚?实不相瞒,我家小念都怀孕了。”他有点心虚,他就是为了气战修远,才编儿媳妇怀孕的。
战修远不信,鼻孔对着他,嗤之以鼻:“老燕,你就吹吧。燕西京一年到底都跟小念分房睡,小念能怀孕,怕不是野种。”
这话说的燕老先生生气了。
掀了面前的棋盘。
眼看两个老家伙要打起来。
福伯连忙挡在他们当中,心急如焚的将先前被战修远打断的话继续说完:
“家主,少夫人……她是回来拿行李的。她的意思是从今往后都不住庄园了…说是要跟少爷离婚来着。”
战修远原地裂开了。
他感觉自己的脸很疼。
然后,他收到了来自于燕老先生的无情嘲讽:“就这?”
战修远自尊心炸开了。
他蛮不讲道理驱赶燕老先生:“都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死皮赖脸的不走?”